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133章 好個寧遠伯府!
  這一晚,注定很多人無眠。

  沈清芙守在床邊,沒敢睡沉。

  玉盞、長壽等人也在里間和外間守著,不敢闔眼。

  謝不辭也沒離開玉蘭軒,隨便找了個房間,合衣躺下。

  至于侯爺與夫人,見過了姓嚴的,回到主院后,也沒睡得著。

  整個侯府上下,沒有幾個人真正睡得著,都擔心謝無憂的身體,害怕明早天一亮,就傳來他去了的消息。

  玉蘭軒,亮了一夜的燈。

  期間,主院數次派人過來,打探謝無憂的情況。

  謝無憂昏睡著,一直沒醒。出了兩次汗,中衣都浸濕了,不得不給他換衣裳。

  他出了汗,自然要補水,于是沈清芙便撐起來,坐在床邊,一小勺一小勺地給他喂水。

  好容易快熬到天亮。

  “吱——”沈清芙坐著的椅子發出一聲。

  驚醒了坐在腳踏上的玉盞,急忙睜眼看過來,放輕聲音詢問:“大奶奶,怎么了?”

  沈清芙眼神驚魂未定。

  半張著口,氣息微促。

  她夢見謝無憂沒了。

  想到夢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身體僵冷的男人,她扶著桌子站起,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前。

  “大爺還睡著。”玉盞起身,讓開地方,輕聲說道。

  沈清芙屏息,瞧著他起伏的胸膛,這才出了口氣。

  閉上眼睛,扶住額頭。

  “嗯。”她說,努力將思緒從噩夢中抽離出來,睜開眼睛,看向玉盞道:“叫人去主院報個信兒,就說大爺一切穩定。”

  不惡化,已經是最好的狀況。

  “是。”玉盞福了福,退下了。

  沈清芙坐在床邊。

  她看見男人平放在身側的手,手背、手指,劃傷和擦傷交錯,不是淤青就是紫紅血痂。

  再也瞧不出一絲文人的白皙勻凈。

  她分明記得,就在昨日,這還是一雙修竹般漂亮的手掌。

  “你不能死。”她低聲說道,“你必須活下來。”

  至少,不能死在這回。

  天終于亮了。

  陳大夫打著哈欠,從外間的軟榻上起身。

  昨晚,他也沒有休息好。

  此次不比往常,他不能等著出了事有人叫他。每隔上一個時辰,他就會起來,給謝無憂把一次脈,看看他的情況。

  他都上年紀了,還這樣折騰,精神當然不濟。早上醒來時,胡須都少了幾分光澤。

  “讓開,我瞧瞧。”他起床后,先進到里間,給謝無憂把脈。

  沈清芙和玉盞連忙讓開。

  陳大夫坐在床邊,手指搭在謝無憂的腕上,細細探查起來。

  “萬幸。”他站起身道。

  沈清芙便問:“暫時沒事,是嗎?”

  “嗯。”陳大夫點點頭,抬腳往外走去,“暫時還算平穩。”

  他給他又是扎針,又是開藥方的,沒惡化在意料之中。

  沈清芙頓時松了口氣,說道:“多謝您費心。”

  陳大夫瞥她一眼,說道:“你們府上,倒是禮數多。”

  不似有些人家,眼高于頂,狂的沒邊兒。比如那什么,寧遠伯府,他只去過一次,就再也不去了。

  外間,來福打了水,見陳大夫出來,便伺候他洗臉。

  陳大夫慣用冷水,來福自然沒敢給他備溫水。清涼的水洗過臉后,陳大夫精神了兩分。

  “我們大爺,情況怎樣了?”來福問道。

  陳大夫拿手帕擦凈臉上的水,說道:“還活著。”

  “那就好。”來福頓時松了口氣。

  陳大夫哼笑一聲,說道:“你倒是心寬。”

  來福笑得憨:“有您在,閻王不敢來搶人。”

  陳大夫愛聽這話,捋捋胡須:“算你有眼光。”

  廚房里早就備好了早飯。

  見著主子起了,各院的仆人們便忙碌起來。

  要照顧病人,不吃飯是不行的。當飯菜端上來,沈清芙便慢慢吃起來。

  “大奶奶,二爺昨晚歇在西間了。”玉盞說道。

  沈清芙一怔,想了想,說道:“去叫他起來,回他院子里吃飯去。”

  頓了頓,“他若是放心不下大爺,叫他把飯菜擺這邊也行。”

  “是。”玉盞說道,走到門口,吩咐一個小丫鬟,叫謝不辭起床。

  謝不辭一晚上都沒怎么睡。他知道,哥哥最危險的時候,一般都是夜里。等到天快亮了,這邊還安穩著,才熬不住睡了。

  小丫鬟叫他起床,他把被子往頭上一蒙,背過身去。

  過了幾息,他猛地坐起來:“怎么了?可是哥哥有什么?”

  小丫鬟嚇了一跳,隨即搖頭道:“不是,是大奶奶叫您用過飯再歇息。”

  謝不辭一聽不是哥哥有事,松了口氣。又聽到沈清芙叫他吃飯,下意識皺眉,說道:“知道了。”

  重又躺了回去。

  小丫鬟想了想,便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反正叫他了。他不愿意起,她們做奴婢的也沒辦法。

  沈清芙才吃過飯,侯爺和侯夫人來了。

  “父親,母親。”她行禮道。

  侯夫人握住她的手,扶她起來,說道:“可吃過飯了?”

  “吃過了。”沈清芙道,“母親可也吃了?”

  侯夫人點點頭,一邊往床邊走去,一邊嘆道:“胃口不好,勉強吃了幾口。”

  沈清芙陪她走到里間。

  謝無憂還昏睡著,看起來氣色更憔悴了,侯夫人只看了一眼,眼淚就差點掉下來。

  “陳大夫說,他情況還算穩定。”沈清芙也不敢看他,忙別過視線,勸侯夫人。

  “我知道,我知道。”侯夫人哽咽著點頭,坐在床邊,輕輕撫上大兒子的臉。

  他剛生下來時,就不大健康,小小的一團,哭聲跟小貓似的。

  她費了不知道多少心力,才把他養這么大。

  那姓嚴的狗東西倒好,一個毒計,把她的無憂害成這樣。

  “他真該死。”侯夫人咬牙切齒地道。

  昨晚她跟侯爺去看嚴靖文,本想狠狠教訓那個狗東西一頓,誰知謝不辭之前教訓太狠,他們過去,他根本就沒醒。

  “這不是他第一次害無憂了。”沈清芙說道,“之前王三的事,就是他在背后挑唆。”

  侯夫人一聽,頓時大怒:“豈有此理!”

  謝無憂的事,一向不愛讓他們管,她并不知道之前王三的死,還有這個因由。

  “好個寧遠伯府!”她氣得直發抖,“這事沒完!沒完!”

  沈清芙忙扶住她:“母親,母親,莫急。等無憂醒了,一切等他醒了再說。”

  侯夫人緊緊握著她的手,吸了口氣,用力閉了閉眼:“好。等無憂醒來,先等他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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