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86章 別說話
  “有這回事?”長壽聽完,面上若有所思。

  天底下第一個敢罵大爺的人。

  連侯爺都不曾對大爺有過重話。

  大奶奶居然如此不留情面地喝罵大爺,而大爺居然只是咳了幾聲?

  “大爺說,要搬去別院?”長壽問他,“在此之前,發生了什么?”

  來福搖搖頭:“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

  他并不知道謝無憂為什么忽然要搬去別院。心里有個不好的猜測,他拉過長壽,附耳低聲道:“該不會是大爺覺著自己要不好了,所以找個安靜的地方……”

  長壽一把推開他,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

  “不然還因為什么?”來福撓了撓后腦勺,說道。

  長壽把空碗塞他懷里:“刷碗去。我想想。”

  等來福接過空碗走了,他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托著下巴,苦思起來。

  此刻,屋里。

  謝無憂撐著身子,就要躺下。

  他慢吞吞的,偶爾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咳,提醒著沈清芙,他是個病人。

  走到床邊,揭開被子,扶著他躺下,又一聲不吭地給他蓋上被子。

  謝無憂終于躺好。

  眼瞼垂下,嘴唇抿起。此時沒有外人,她還這樣照顧他。

  她真是個好心腸的姑娘。

  剛才被她觸碰過的地方,持續不斷的發燙,他繃住神情,不讓自己露出異色。

  “你睡吧。”沈清芙為他掖了掖被角,然后看了看他蒼白淡漠的臉龐,淡淡道:“我守著你。”

  說著,后退兩步,在桌邊坐下。

  謝無憂沒說話,只呼吸微微加重,遮掩在被子下方的手掌,用力攥了起來。

  胸膛像是被塞進一顆大火球,源源不斷的散發出滾滾熱意,燙得他心跳加速。

  “我守著你。”她剛才說。

  用力抿了下唇,深深呼吸了一下,他道:“不必。”

  他們之前約定,她只需要在人前守本分。人后,她隨意就是。

  “那我讓長壽,或來福進來?”見他這么說,沈清芙沒有堅持,“你身邊不能沒人。”

  謝無憂緩緩轉動視線,朝桌邊看去。只見她端坐在那里,一只手臂擱在桌上,神情極是平靜。

  仿佛說出這些話,只是秉公辦事,沒有一絲自己的情緒。

  一股失落,從心底涌上來。

  “咳。”他緩緩垂眼,輕輕地咳了一聲。

  沈清芙皺了皺眉,說道:“不舒服,就睡吧。”

  如果他能睡著,那是最好了。睡著就不難受了,而且睡眠時是身體自愈的最佳時機,多休息才好得快。

  “別想些有的沒的,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她又說道。

  正常人都知道胡思亂想對身體不好。聰明如謝無憂,會不知道怎樣才對身體好?

  但沈清芙不是他,也沒病上十幾年,每天早上睜開眼耳邊就會響起死亡倒計時的聲音。

  她不了解他,因此不會過多批判。

  “你這里的書,我能不能看?”她只問道。

  謝無憂聽到這里,呼吸微頓。

  他的書房里,有些不能給人看的東西。她要留下來守著他,該不會……

  “可以。”他緩緩道,“你想看什么?”

  反正他睡著了,她一樣能看。

  “打發時間的。”沈清芙說道,“你這里有什么?”

  一會兒他睡了,她枯坐在這里,怪無聊的。又沒有手機可以刷,電視可以看,不搞點書看看,還能怎么樣?

  沈清芙想看些傳記志異之類的,但不知道他有沒有。

  “靠著南邊墻上的書架,你去找找看。”謝無憂緩緩說道,“或許有你喜歡的。”

  哦?沈清芙眼睛微亮,來興趣了,起身往他說的書架走去。

  “呀!”她臉上露出喜色,只見大半個書架上,擺的全是游記!

  聽到傳來的驚呼聲,謝無憂微微一笑。

  “我去不得遠處,所以叫人搜羅了許多。”

  書架前,正在挑選書籍的沈清芙,動作頓了一下。

  有點怪異。

  這話聽著,仿佛他很可憐一般。身體不好,常年生病,名山大川之流,他統統只能腦子里想想,根本去不了。

  但他當真可憐嗎?這世上,多的是人連糊口都難,他游覽不了名山大川,可憐個鳥?

  沈清芙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憐。

  挑選出一本文筆詼諧,小故事繁多的,她拿在手里,走回桌邊坐下。

  “你看的哪本?”謝無憂問。

  沈清芙看了眼封皮,說道:“周翁著的《游列國記》。”

  “這本。”謝無憂微微頷首,“周翁是前朝的一位隱士,學富五車,但為人淡泊,不愛名利……”

  “睡覺。”沈清芙道。

  謝無憂張著口,還沒說完的話,就這么發不出來了。

  “嘩啦”,一聲輕微響動,是沈清芙翻動書頁的聲音。

  謝無憂慢慢合上嘴巴。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偶爾書頁翻動,傳來的細響。

  這種安靜是他熟悉的,心里慢慢寧靜下來,他看著光束從窗戶縫里照進來,浮塵在空氣中起起落落。

  被子下的手腳微烘,有點舒服,漸漸困倦涌上來。

  主院。

  “跪下。”侯夫人坐在榻邊,將杯子擱下,沉聲道。

  月明咬著唇,跪在她身前:“太太。”

  一旁伺候的霜露,吃了一驚,忙問道:“太太,這是怎么了?”

  侯夫人不語,只看著跪在身前的月明。

  月明低著頭,細聲道:“奴婢沖撞了陳大夫,還請太太恕罪。”

  “你個死丫頭,你怎么沖撞了陳大夫?”霜露驚得睜大眼睛,“我從不知你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人!”

  說話時,她悄悄看向侯夫人。

  她表面上是訓斥月明,實際上是為她分辯。都是在太太跟前當差的,大家一塊兒長大,同吃同睡的,互相總要幫襯著。

  “是奴婢莽撞了。”月明雙手伏地,俯下身去,“請太太責罰。”

  侯夫人面無表情,只嘴角抿緊。

  她看著跪在身前的丫鬟,想到自己的猜測,一股股火氣直往上涌,既憤怒,又羞愧。

  幸虧芙兒還不曾發現,否則她真是沒臉見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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