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44章 我不了解他
  在拾翠眼里,小姐哪哪都好,人美心也善,聰明又孝順。月明看小姐,那必定是因為小姐好啦!

  面對她毫無心機的笑容,月明眼底慌亂了一下,很快掩飾過去,抿唇笑道:“是,大奶奶俊的很。”

  “我看你一直盯著我們大奶奶瞧,眼珠子都沒轉過。“拾翠快言快語,“這么喜歡我們大奶奶,常來玩啊。”

  月明的表情有些微不自然,視線移向一旁:“得閑了我就來。”

  一旁,玉盞不著痕跡地打量她。

  她作為沈清芙的大丫鬟之首,心思自然勝出拾翠幾分。此刻觀察著月明,只覺得不大對勁。

  月明是太太身邊的丫鬟,這般瞧著小姐做什么?看太太的模樣,并不像是對小姐有不滿的樣子。

  怕有什么事,是她們不知道的。

  “月明姐姐素日里都做什么?”拾翠這個沒心眼子的,還在跟月明閑話。

  月明答道:“聽太太吩咐罷了。太太吩咐什么,便做什么。”

  “我們也是。”拾翠接話道,“大奶奶吩咐我們什么,我們便做什么。”

  不遠處,侯夫人正說謝無憂小時候養兔子的事。

  “原不許他養。”侯夫人說,“只許他遠遠的瞧一瞧,看一看也就是了。可他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跟小兔子親近起來,后來小兔子病死了,他傷心極了。”

  六七歲的小孩子,身子骨又不好,傷心還不說出口,憋在心里,病情來勢洶洶。

  “打那時候起,他再沒養過小東西。”侯夫人嘆氣道,“性子也是愈來愈冷清了。”

  她是希望兒子快樂些的。

  哪個母親不希望孩子快樂呢?但謝無憂,她拿他沒法子。

  沈清芙低垂著頭,說道:“原本母親不叮囑我,我也會陪伴他、照顧他。如今母親吩咐我了,我更當盡力而為。只是……”

  “怎么?”侯夫人忙問道。

  沈清芙回想著謝無憂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輕聲道:“謝無憂他,他心思之深,我難摸著十一。”

  侯夫人一怔,隨即嘆了一聲:“何止是你?便是我,也不敢說了解他。”

  聰明的孩子,心思都難懂。侯夫人生了他、養大他,也不敢說自己了解他十分之一。

  “他并不愛說話。”沈清芙又道,“許多時候,我分辨不出他的真實心意。母親,我若弄巧成拙了,可如何是好?”

  謝無憂病著,她倒是愿意開解開解他。

  王三這事,沈清芙認為怪不得謝無憂。她了解過,首先王三是欠了賭債,足有五百多兩銀子,他求謝無憂給他還上,謝無憂不肯,他便撞柱自盡,還詛咒謝無憂。

  王三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賬,謝無憂被他氣病了,純屬倒霉。

  那么問題來了,她不了解謝無憂,也不想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他,怎么才能適度的、客氣的、友好的,改善謝無憂的心情呢?

  對上她清澈誠摯的眼眸,侯夫人心中愛憐極了,輕輕拍她的手背,說道:“好孩子,叫你為難了。”

  “不為難,我很想他好起來。”沈清芙說道。

  侯夫人點點頭,慈愛地道:“我知道你的心。無憂能夠有你陪伴,是他前生修來的福氣。你啊,不必太為難自己,便像從前那樣對他,就很好。”

  之前她沒有刻意表現,可是無憂的身體仍是出現了轉機。

  又何必刻意做些什么呢?未免貪心不足。

  說了會兒話,侯夫人就要回去了。回去之前,她道:“你也好好歇息,你的腳傷還沒好,可不能累著。”

  “多謝母親關心,我省得了。”沈清芙乖巧道。

  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嘆息又憐愛。這小兩口,一個病一個傷,倒真像是兩口子。

  送走侯夫人,沈清芙便回屋了。

  榻上已經沒了人,料想謝無憂在內室歇下了,沈清芙便在軟榻上躺了。

  才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謝無憂有些病癥出現,白日里還好,只晚上容易來勢洶洶,叫人防不勝防。

  從前的時候,都是長壽和來福睡在外間,輪流歇息,隔一會兒就要瞧瞧他的情況。如今他成了婚,長壽和來福就不便在屋里了。

  “我和拾翠來吧。”玉盞主動說道,“上半夜我守著,下半夜拾翠守著。”

  “哎。”拾翠沒意見。

  沈清芙猶豫了下,就應下了:“只辛苦你們了。”

  看護病人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作為謝家的大奶奶,此事本是沈清芙的責任,但她怕一個人守不好。

  “只要大爺沒事,咱們不辛苦。”玉盞說道。

  她很會說話,說的都是叫人愛聽的話,沈清芙不由道:“不白叫你們辛苦,回頭自有你們的賞。”

  “哎!”仍是拾翠,脆聲應道。

  沈清芙看著她,有些好笑地點點她:“你啊。”直白得可愛。

  吃過晚飯,月明提著燈籠來了。

  “太太叫我來瞧瞧。”她福了福身,然后看向謝無憂,“大爺可好些了?”

  謝無憂原本倚在榻上,一邊看書,一邊聽沈清芙逗兩個丫鬟。

  聞言,他抬起眼睛:“告訴母親,我無事。”

  月明見他神色說不上多壞,不禁心中歡喜:“大爺無事就好。”瞧了眼他手里握的書,婉聲勸道:“恕奴婢多嘴,大爺還是放下書卷吧。待養好了,再看也不遲。如今病著,身體難受不說,還叫老爺太太擔心。”

  她說這些話,原是一片好心,也是職責所在。她乃太太身邊的丫鬟,自要代表太太,勸謝無憂照顧好自己。

  但謝無憂聽了,卻是難掩煩躁,眉頭蹙了起來:“不遲?明年燒給我看嗎?”

  誰都知道,他的身體是養不好的。她這么說,打量著他是傻子,什么都不懂,還是覺得他會自欺欺人?

  “大爺!”月明驚叫道,既傷心,又難堪,“您這是說得什么話?倘是奴婢說錯了話,奴婢自領懲罰就是了,大爺何故咒自己?”

  說著,她眼眶濡濕起來。

  好端端的,招謝無憂這般咒罵自己。他可從沒有對她說話如此重過,月明只覺得心被錐子扎了似的。

  “嗨,你勸他做什么?”沈清芙忙打圓場,笑著說道:“你看,咱們這一屋子人,沒一個勸的。誰不知道謝大公子主意正,性子拗?隨他去就是了。總歸身體是他自己的,他比誰都愛惜呢。”

  月明知道她是為自己挽回面子,強笑著抹淚道:“是奴婢愚鈍了,勸人的話都不會說,惹得大爺動怒。奴婢給大爺賠不是了。”

  說著,她低下頭,福了福身。

  本來被沈清芙的一番話說得眉頭展平的謝無憂,臉上再次露出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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