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30章 這是什么直男發言
  這話有些微妙。

  她只是想知道他的喜好,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直接拉過來打發時間。

  他的問法……

  “想知道他的事”,聽著有種異樣的含混。沈清芙不想觸碰,往后一躺,說道:“你不說算了。”

  懶洋洋地倚在靠枕上,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謝無憂看向她。

  “沒什么不能說。”他道,目光平靜,如同被積年冰雪壓得掀不起風浪的湖水,“我沒有喜好。”

  沈清芙愣住,愕然看向他:“你,你怎么會沒有?”

  他淡淡看過來。

  沈清芙忽然覺得這樣說不大好,忙補救道:“沒有也沒什么,我也沒有。”

  謝無憂的表情顯出不信。

  “真的沒有。”沈清芙強調道。而后,猶豫了一下,“如果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飯食,也能算是喜好的話,那其實我有。”

  她目光出神起來,開始正視自己的內心。

  想一想,假如她成功當了一個坐擁財富的小寡婦,守著年輕美貌過日子,會怎樣生活?

  仿佛,也無非就是吃吃喝喝、穿穿戴戴。

  “還有逛街,打牌。”總宅在家里沒意思,時不時還是要出個門,拉上可愛體貼的小丫鬟們玩耍。

  “夏季泛舟湖上,秋日登高望遠。”她繼續補充。

  最好住的地方有溫泉,冬日就可以泡溫泉了。

  她說著,粉頰上漸漸涌出一層朦朧的光,看上去充滿希望。

  謝無憂靜靜地看著。

  她并非沒有喜好。她熱愛生活,喜愛生活。

  他才是那個沒有喜好的人。

  “我陪你打牌。”等她沒了聲音,謝無憂說道。

  沈清芙回頭,驚訝地看著他,隨即道:“好哇!”

  他如此放得下身段,她當然要給面子了。

  “玉盞!”她朝外面喊道,“我和謝無憂要打牌!”

  外面,玉盞應聲:“哎!”

  打牌自然不能在床上。

  玉盞將外間的軟榻收拾出來,擺上牌桌,又沖了一壺花蜜水,端上一碟子水果。

  謝無憂坐在一邊,沈清芙被扶著走出來,坐在他對面。

  還差兩個人,玉盞不肯來,拾翠卻是膽子大,坐進軟榻里面:“大奶奶,奴婢若是輸了,算誰的?”

  “算我的。”沈清芙大方地說。

  拾翠頓時綻開笑顏:“多謝大奶奶。”

  另一個,謝無憂叫來了身邊伺候的小廝長壽。他也道:“輸了算我的。”

  長壽笑呵呵道:“是,大爺。”

  四人打起牌九。

  謝無憂之前倒是玩過的,他也不總是身體不好,而且逢年過節,或者侯夫人興致好時,也會拉他湊數。

  “我贏了。”沒打幾圈,他一推牌道。

  沈清芙驚嘆道:“你這么厲害啊。”

  “謬贊。”謝無憂道。

  又來一局。

  這一局,也是沒打幾圈,謝無憂推了牌:“承讓。”

  “……”沈清芙。

  她預感不妙,扭頭問拾翠:“不會今兒咱們都輸吧?”

  這家伙,賭神嗎?怎么這么厲害?跟她們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啊!

  長壽在一旁笑著嗑瓜子。

  跟大爺打牌,還想贏錢?想什么呢!

  “小姐,等會兒我們這樣……”拾翠湊過去,低語起來。

  她們主仆二人,齊心協力,不信斗不贏他!

  沈清芙聽著,暗暗點頭:“好!”

  嘩啦啦,推牌九的聲音不停。

  “贏了。”

  “承讓。”

  “嗯。”

  后來,謝無憂已經不說話了,神色淡淡,直接將牌一推。

  沈清芙看著他,一臉無語。

  這裝逼本事,她給滿分!

  “大奶奶,小的已經盡力了。”一旁,長壽無奈作揖。

  他作為謝無憂的小廝,這種場合應該向著自己主子。但是,誰讓謝無憂太神呢?

  長壽每一圈都向著沈清芙,可結果還是謝無憂贏了一局又一局。

  “知道了。”沈清芙看他一眼道。

  拾翠有些郁悶,她是愛玩牌九的,跟沈清芙打牌,幾乎次次贏錢。頭一回遇見謝無憂這樣的,被打擊得不輕。

  “大爺,您怎么也不讓著我們大奶奶?”她輸就輸了,但小姐一直輸,算怎么回事?

  小姐養傷呢,需要好心情!他會不會陪傷患啊?

  聞言,謝無憂看向沈清芙:“要讓你嗎?”

  這是什么直男發言?

  沈清芙無語。

  他這么問,她就是想叫他讓,也不好開口啊!

  “你想讓就讓。”她垂下眼瞼說道。

  不想讓就不讓唄。

  誰還逼他啊?

  謝無憂抿著唇,看著她不說話。

  拾翠敏感地嗅到什么,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姑爺,忽然忍不住偷笑。

  啊呀,她家小姐厲害著呢!

  “大爺,大奶奶,喝口水吧。”這時,玉盞端著茶盤進來。

  沈清芙正口渴了,接過茶盞,還要說道:“這又讓我喝水了?之前不還嫌我喝得多?”

  玉盞將茶盤放下,給謝無憂遞過水,又給長壽遞了一杯,說道:“是是是,都是奴婢的不是。”

  她之前喝得多,總要如廁,動來動去的,對傷腳的恢復不好。

  玉盞知道,沈清芙也知道,捧著杯子,不過是找茬罷了:“罰你喂我吃一顆櫻桃。”

  這又有什么難?玉盞捏起一粒皮薄肉甜,汁水豐富的櫻桃,喂到她嘴邊:“咱們大奶奶,真是世間最大度的主子,奴婢做錯了事,罰喂一顆櫻桃就夠了。”

  拾翠自己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喝著,聞言就笑了:“便是讓你喂十斤八斤的,大奶奶也吃不下呀。”

  一句話引得眾人都笑起來。

  連謝無憂眉梢掛著的薄雪都似消融兩分。

  “喲,說什么呢,這么熱鬧?”簾子被打起,一個活潑的聲音傳來,是主院伺候的霜露。

  玉盞、拾翠和長壽都道:“霜露姐姐來了。”

  玉盞答道:“兩位主子在打牌呢。”

  “喲,大爺的牌技,都吃了苦頭吧?”霜露笑道。

  她是侯夫人身邊伺候的,自然見過謝無憂打牌,也清楚他的牌技。

  拾翠趁機抱怨:“大爺都不讓讓我們大奶奶。”

  謝無憂瞥她一眼,說道:“她不用。”

  “我們大奶奶可沒說。”拾翠伶牙俐齒。

  謝無憂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大奶奶聰明伶俐,慧心巧思,何須人讓。”

  這話一出,室內頓時寂靜下來。

  眾人臉上都浮現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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