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被他盯得心跳莫名加快,心下涌起熟悉的怪異感,但擔心還是占據了上方。

    另一只手從大衣里抽出來,去摸他的額頭。

    “別亂動!”

    抬起的手又被按了回去。

    手背被他覆著的皮膚像是烙著火石。

    江眠眠心都提了起來:“四爺,你身上燙得很,肯定是發燒了!我們先去醫院……”

    “沒有!”

    厲靳深像是輕抽了口氣,隔著大衣握住她因為關切亂扭的腰,嗓音沉啞如同砂礫滾過咽喉,“坐好!”

    “什么沒有,這么燙……”

    “江眠眠!”

    厲靳深掐著她腰肢的大手用力。

    她腰細,他兩只手離著大衣都能輕松把握住!

    他沉盯著她,黑眸里噴著暗火。

    腰上一顫,江眠眠像是瞬間被掐住了命門,閉上了嘴。

    她怎么忘了。

    她現在情況大不妙……

    四爺這會兒沒發作,可不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

    越是平靜,等待她的暴風雨就越是洶涌。

    而垂下眼一下乖巧安靜得不行的江眠眠,卻并沒有看到,此刻厲靳深的額頭上,甚至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熱汗!

    厲靳深黑眸里暗焰肆起,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燎原之勢。

    渾身的血液在血管里激烈碰撞燃燒,理智和情感亦在瘋狂的角逐。

    此刻江眠眠坐在他腿上,軟軟的身子全心信賴依靠在他懷里,每一秒,于他而言都是難耐的煎熬。

    他大可將她放下去,但他自虐般的沒有這么做。

    哪怕并不享受,甚至痛苦,他也不想放她離開。

    同時,他也不是故意嚇她而隱忍著沒有追究,而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晚他以為在夢中,對她做的事。

    他瘋狂的想在此刻,將未做完的事,做到底。

    然而,他到底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忘了她剛遭遇了不好的事……

    他無非是在忍!

    ……

    從萬森酒店到輕水榭只需三十分鐘的車程,可對厲靳深和江眠眠來說,這一路變得特別漫長。

    終于,車子在輕水榭大門口停下。

    司機下車,將后這座的車門拉開。

    厲靳深面容一貫的肅寒,抱著江眠眠下車,步伐穩健,半點正隱忍著某種極致折磨的影子都看不見。

    別墅里。

    張媽看著厲靳深抱著被裹得只露出巴掌小臉的江眠眠,心下驚異,正要問。

    厲靳深卻沒給她機會,徑直邁步上樓。

    厲靳深這次沒有抱江眠眠去他的主臥,直接去了她的閨房,且將她放到床上,一刻都未做停留,轉身就走。

    江眠眠看著他的背影。

    人傻傻的。

    四爺這是……憋多大的火。

    到家了還不發作!

    江眠眠心頭顫顫。

    在床上坐了會兒,起身去洗浴室。

    里面那條布料,讓她渾身不適,且濕噠噠的黏著皮膚,很不舒服。

    到了洗浴室,江眠眠脫掉身上的泳衣,嫌惡的直接丟到了垃圾桶。

    走進淋浴間,置身在溫暖的水流下。

    江眠眠想。

    洗了以后,還是得去看看四爺,他明明就是發燒了,卻因為生她的氣,不準她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