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

    江眠眠一頭沖進厲靳深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的背,情緒在這一霎全面崩塌,哽咽的叫他。

    眼淚更是像被擰了開關的水龍頭,嘩嘩的往外飆。

    厲靳深只覺心臟一瞬揪緊,除了心疼,便是怒極。

    他收緊雙臂抱了她一下,然后松開,將臂彎上的大衣外套披到她身上。

    寒眸在掠過她身上那一小片幾乎不能蔽體的布料......他想殺人!

    大約是感覺到他身上瞬間肆虐開來的殺氣。

    江眠眠身子抖了抖,仰起小臉看他,聲音很小的:“四爺。”

    厲靳深看了她一眼,卻并未收斂他周身駭沉的寒意。

    將她打橫抱起,凜步朝路邊停靠的雷克薩斯車走。

    “四叔......”

    厲景行握緊拳頭,看著厲靳深抱著江眠眠從他身前擦過,喉嚨莫名堵塞,幾分艱澀開口。

    然,厲靳深卻根本連余光都沒給他一個。

    厲景行張狂無忌的臉上不期然蒙上一層落寞和晦澀。

    厲景行與厲微微一樣,將厲靳深幾乎放在神一般的高度崇拜敬仰著。

    相比之厲微微,厲景行這種慕強的心態甚至更嚴重。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兄妹倆從一開始就不待見江眠眠的主要根結所在。

    當然,這只是一開始。

    后來......

    厲景行垂下眼。

    雷克薩斯車已經飆離而出。

    傅行川收回目光,掃向前方不遠的厲景行,他上前,在他身側短暫的停頓了幾秒:“想想怎么跟你四叔交代吧!”

    若非他是厲家人,沖他今兒強行帶眠眠去那種派對,他這一關,他就過不了!

    厲景行壓著臉,帶著一身的反骨,直接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傅行川瞇眼。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在h市要論最目中無人,最狂妄,非他這個厲家小霸王不可。

    可小霸王上頭還有大魔王呢。

    且等著吧!

    ......

    雷克薩斯車里,氣氛窒沉。

    厲靳深身高傲人,大衣也是異常的大。

    江眠眠窩在他懷里,被兜了個徹底,連個腳趾甲都沒露出來。

    從酒店出來,江眠眠只是覺得被羞辱欺負到了極點,也憋屈惡心到了極點,淚腺脹痛,尤其想厲靳深。

    可真當他找到自己,待在他身邊,身子在他懷里,被他捂得暖了起來,可心卻一點一點涼了下來。

    她原本鐵了心的要瞞著他的。

    這下好了,被逮個正著,還是那樣一副鬼樣子......

    江眠眠抽了口涼氣,長長的睫毛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頭看他。

    車里靜得詭異,讓人大氣都不敢出。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心虛,還是怎么,江眠眠只覺得在他懷里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熱得她額頭都開始冒汗。

    她坐立難安,手從大衣里伸出來。

    皮膚接觸到空氣,涼涼的,她不由抖了下。

    可下一瞬,一抹火熱如巖漿的物什焊到了她手上,燙得江眠眠汲氣,本能的想甩開。

    “老實點!”

    男人的嗓音啞沉到極點。

    江眠眠:“......”

    低頭看著被他的大手緊緊包裹著的手,愣了愣,她迷茫的抬起頭,“四爺,你發燒了!”

    他的手,真的好燙!

    厲靳深盯著她,黑眸深灼,比噴發的火山還要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