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搖頭道,“沒下藥,但是我們不在家,我怕蕭瑾行跑去造幺蛾子,平白擾了母親養胎,所以讓他滾蛋。”
“做得好!”
沈縉豎起大拇指,夸贊道。
不得不說,他家三姑娘就是很厲害,無論做什么都很厲害。
兩家的馬車往宮門口去。
蕭瑾行目送他們離開,這才上了自家的馬車,趕緊繞道去追蕭丞相。
蕭丞相也要去金鑾殿,但是走的是另一條路,還等著他的消息。
一見蕭瑾行過來,趕忙問道,“沈玉呢?她的傷勢如何?那明玉死了沒有?”
蕭瑾行迎上他期待的眼神,只得搖頭嘆息,道,“明玉受了傷,在沈侯府養著。但是沈玉卻活蹦亂跳,笑得別提多高興了,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樣子,還說給府上下了藥,讓我別去。”
說著,嘆了口氣,道,“父親,要不今天早朝上咱們什么都別做吧?沈玉這邊深不可測,萬一和她沖撞上......”
蕭丞相瞇了瞇眼,臉上滿是不甘心,但也只能咬牙道,“是要靜觀其變,若她真的毫發無損,那恐怕損的,就是咱們了。希望楚驚天能出點力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說著,對蕭瑾行道,“我先去早朝,南楚的使臣覲見需要一會兒,你去找一趟楚驚天和東方離,讓他們今天出手,實在不行就去找南釗,他帶來的可不只有劍癡常英一人。”
他對楚驚天和楚驚云那點事兒,可算是門兒清。
蕭瑾行點頭,“兒子這就去辦。”
蕭丞相嗯了一聲,道,“這樣吧,你再通知一下你二弟,讓他也準備起來,城外八萬禁軍,也是時候準備了。”
原本走了出去的蕭瑾行聞言驚得瞪大眼睛,扭頭看向他,愕然道,“父親,如今時機還沒成熟,我們現在就調兵,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蕭丞相瞳孔一縮,冷笑道,“現在正是好時機,先讓楚驚天和東方離磨一磨沈玉和戰云梟的銳氣,也讓皇上吃點癟!”
“等差不多了,咱們就可以出手。”
“我昨晚得到消息,說戰云梟的云州軍往欽州那邊去了,那京城便只剩下三萬城衛軍和五千禁軍,我們可以打著元祐的旗號逼宮。”
“......”蕭瑾行聽得目瞪口呆,震驚地道,“我們原本不是要利用東方離嗎......”
“是,現在還用。這個事情,我會找個時間,和東方離好好談一談,東方離把黑羽衛的事情抖出去時,便是我們逼宮最好的時機!”
蕭丞相瞇著眼睛,眼底滿是算計,比起之前溫潤儒雅的樣子,顯得猙獰又虛偽。
蕭瑾行自己也是虛偽的人,但這個時候卻又生了一絲絲不舒服,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
但長年累月下來的慣性使然,他還是點頭照辦了,又在路上說服自己:蕭丞相變成這個樣子,也是被人逼迫的,如果不是沈玉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根本不需要這樣......
況且,昨夜蕭家損失慘重,便是他自己手上的產業都一夜之間被人一鍋端,他自己也憋了一肚子悶氣。
等走出去半里地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和蕭丞相的毒辣嘴臉不差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