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口干舌燥,也端起茶盞飲了半杯......
又在丞相府坐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剛一出門,便見何進焦急地上前,道,“殿下,趙大人那邊傳話過來,說沈玉和戰云梟都去了衙門,他只能按照沈玉的意思,將冷遇那些人的尸體,全都掛在了城門口,以儆效尤。”
“效什么尤?”
元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何進道,“就是說,這些人在瀛洲作亂,死得其所,掛在城門口警示眾人,誰若是再敢這樣,便是這個下場。”
元祐聞言臉色難看至極。
和楚云寧勾結,抓沈家的人當人質的是他,沈玉這殺雞給猴看,他不就是那個猴兒么?
一時間,難免對號入座。
便聽何進道,“現如今,楚驚天和楚云寧恐怕恨極了咱們......”
元祐一個腦袋兩個大。
可他能有什么辦法?
現在,只能指望蕭丞相那邊從中斡旋,將他和楚驚天這矛盾下化解一下。
“既然這樣,京兆尹那邊咱們就不管了吧。”元祐任命丟下一句話,往自己府上走。
結果何進追上來,道,“可是,天下樓也出事兒了,現在人都關在大牢里面,還沒處理呢。照著沈玉和戰云梟的手段,萬一這些人說了不該說的......”
“......”元祐聞言臉色煞白。
他倏地,頓住腳步。
若沈玉知道天下樓和南城古巷那事兒是他做的......不,若她拿到證據,還有自己什么好果子吃?
一念及此,趕忙道,“你快去一趟京兆尹衙門,告訴趙孟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沈玉和戰云梟審天下樓的人!”
“尤其是那個掌柜!”
何進聞言,飛快前往京兆尹衙門。
此時,沈玉和戰云梟在正堂里已經換了一壺茶,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對白七道,“七七啊,你去瞧瞧看,趙大人去了這么久,怎么還不回來?”
白七點頭,眼底興味一閃而逝,出去走到大門口,看向急的團團轉的趙孟肖,“趙大人這是尿急?尿急的話,茅廁在里面呢,你站在這外面,也不能當著大庭廣眾如廁吧?”
趙孟肖聞言嘴角猛地一抽,扭頭眼神詭異地看著白七,“你這個丫鬟,怎么說話的......”
真的是,太不知道羞恥了。
但白七在這里,他也沒法在等下去,只得進屋道,“你告訴鳳纓公主與暝陽王一聲,就說我去趟茅廁馬上回去。”
“那趙大人可要快一點,我們家姑娘耐心不太好。”
白七一笑,轉身進了屋。
結果何進過來,也沒找到趙孟肖,只得眼巴巴在門口往里面看。
沈玉往門外看了眼,直接道,“這不是二皇兄身邊的何侍衛嗎?怎么,找本公主有話說?”
何進臉上當場一僵,趕忙道,“沒,沒有,殿下誤會了!”
說完,便一腦門冷汗地走了。
沈玉哼笑一聲,道,“看來,二皇子從蕭丞相那邊出來了!”
戰云梟聞言看向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進去的他和出來的,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皇帝這幾個兒子,肉眼可見又被你玩廢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