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867章 不長記性
  之前韓佑在京中的時候,閑的堪比陸百川,整天就在小院里rua這個mua那個的。

  現在一回京,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頭一天和燕王喝的五迷三道,第二天尚書令周正懷又來了。

  老周那就如同親生的大伯一樣,韓佑不敢怠慢,以家宴的規格宴請的,三位不是啥正經夫人的夫人都來見了禮。

  望著大肚婆鄔明月,老周就和即將見到親孫子出世似的,開心的不得了。

  看的出來,周正懷榮升尚書令后身子是愈發硬朗了,滿面紅光。

  別的朝堂大員,混的就是個爭權奪利,老周倒好,當官就是圖個樂呵,無憂無慮,以前是六部最拉,現在依舊,三省最拉,走到哪,拉到哪,自得其樂。

  老周喝的不少,在山莊里睡的,第二天天未亮就離開了,去上朝了。

  這一點韓佑不得不佩服,朝堂那么多官員,甭管上朝的,待朝的,下到二十出頭,上到七老八十,那就和穿上官袍那一刻就被設定程序了似的,到點就起床去上朝,春夏秋冬從不耽誤。

  宿醉的韓佑決定干點正事,去各個京營里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挑出一些“精銳”。

  騎著馬,帶著小弟,就去了三處營地,韓佑放棄了。

  京營,果然名不虛傳,瞅瞅這群所謂保衛京中的軍伍們,那一個個的,走兩步和人類一敗涂地似的,著實是令韓佑提不起任何興趣。

  鬧心扒拉的韓佑回四季山莊了,繼續苦思冥想。

  實際上這小子也是不知內情,自從韓百韌成為柱國將軍后,給京營的軍伍操練的和孫子似的,那可不一個個像人類一敗涂地似的嗎,主要是韓佑也沒問,但凡他找老爹,不說弄幾百個精銳吧,精挑細選出些上得來臺面的不成問題。

  到了下午剛用過晚飯,又來客了,陳家父子,刑部右侍郎陳永志帶著好大兒,也就是工部最年輕的主事陳玉安拜訪。

  還是那句話,刑部右侍郎已經越過韓佑交友的最低門檻兒了,加上平常關系不錯,陳永安還以韓佑門生自居,接著設宴接著喝。

  見到韓佑,剛從長垣修官道回來的陳玉安激動的不要不要的,一口一個恩師,好幾次想跪地磕倆,愣是讓陳永志給薅起來了。

  倒不是陳永志覺得這頭磕的屈辱,主要是都已經磕仨了,腦門子都紅了,再磕容易見血。

  人生就是這么奇妙,韓佑和陳玉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搶姑娘,還是在花船之上。

  再看如今,一個和爹似的往那一坐,一個和孫子似的,滿臉狗腿的倒酒。

  不過人家韓佑也做到了,但凡跟著他混的人都知道,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什么給什么,出了事,人家韓少尹扛著,有壓力,還是人家韓少尹頂著,碰著不開眼的,不用韓佑吭聲,一群小弟和打手一擁而上,從王爺到莊戶,什么成分都有,平常見面或許不認識,一旦確定是跟著韓佑混的,那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自家人,擼起袖子就干。

  這也是以韓佑為首的小團伙最為顯著的特點。

  其他拉幫結伙的,不管是同鄉、同衙、同宗,遇到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考慮利益,考慮交換,考慮得失。

  唯獨韓佑這個團伙,去你大爺的,就是干,誰招惹自己人,大家一起上就是了。

  韓佑喜歡熱鬧,陸百川、江追、朱尚都上桌了,喝唄,反正晚上也沒啥事。

  陳永志這位刑部侍郎也不咋行,喝了幾壺就開始嘴巴閑不住了,大倒苦水,以他出身當官怎么怎么不容易,養個兒子怎么怎么不容易,養個兒子怎么怎么不容易,主要是養個兒子怎么怎么不容易,現在兒子出息又有多么多么不容易。

  陳永志水了半天,韓佑微笑著聽著。

  直到陳氏父子離開后,韓佑回到了臥房,鄔明月已經睡下了,仲孫無霜去看戲了,司空昭伺候他穿衣洗漱。

  坐在銅鏡前,韓佑望著鏡中依舊年輕的面容,越瞅越不對勁。

  “我怎么感覺老了呢。”

  “夫君才不老。”

  司空昭環抱住韓佑的脖子,蹭啊蹭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笑容叫做幸福,與驕傲。

  來了陌生的京中,雖然從未離開過四季山莊,聰明如司空昭已經搞明白了很多事。

  不說別的,單單來山莊找韓佑的人吧,王爺、尚書令、勛貴、侍郎、寺卿,哪個不是左右國朝命運的朝堂大佬。

  更別說還有每天十幾封幾十封的拜帖、請帖,都是有名有姓的,哪怕是侍郎級別的都得態度謙卑的用拜帖。

  司空昭就喜歡韓佑看了拜帖后滿臉不耐煩的將其扔進火爐中的模樣,很帥,也很酷。

  “長的是不老,就是夫君我覺著…”

  韓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以前光“帶”一個周衍,倒是沒什么感覺,之后又是陳玉安,完了是周統,接著風白,還都是老爹帶著孩子來的,來了之后都是一個模樣,咱兒子交給你,我放心,不聽話就揍!

  韓佑和這群“老爹”還都是平輩論交,不知不覺間就覺得自己“老”了。

  看了會銅鏡,韓佑突然抓住了司空昭的手臂,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司空昭太了解韓佑了,面露難色,猶豫了幾秒后雙眼一亮,隨即跪倒在地。

  半炷香后,韓佑滿面尷尬:“你知道的,我平常不是這樣。”

  “哎呀知道知道。”司空昭漱完了口,嫵媚一笑:“人家急著去戲院看戲嘛。”

  說完后,司空昭離開了院子帶著倆侍女去看戲了。

  韓佑氣的鼻子都歪了,感情是司空昭的使詐了,不過轉念一想,快是快,那啥也是真的那啥。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韓佑上了二樓,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剛到了床榻,熟睡的鄔明月就和八爪魚似的纏在了身上。

  韓佑放緩了呼吸,慢慢進入了夢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或許是老天爺也覺得韓佑過的太安逸了,一個婢女走了上來。

  韓佑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低聲問道:“怎么了。”

  “少爺,楚王殿下在外面,說是趙王殿下要見您。”

  “趙王?”

  韓佑想了一下:“哦,你說老三…額,趙王殿下啊。”

  侍女歲數不大,但是挺大的,十九,三十六,紅著臉為韓佑穿上了衣服。

  不知不覺間,韓佑也“入鄉隨俗”了,剛出道的時候很排斥丫鬟啊、婢女之類的伺候穿衣洗漱。

  隨著夫人越來越多,全是王海這種大老爺們也不合適,朱尚就問了下仲孫無霜和鄔明月,最后在山莊中挑了十二個丫鬟。

  三位夫人,一人三位丫鬟,剩下三位伺候仲孫無霜的丫鬟阿福阿滿。

  自從到了山莊后,阿福阿滿明顯有點三高了,仲孫無霜強迫姐妹兒倆甩脂肪,仨丫鬟主要是監督她倆。

  穿好衣服下了樓,出了屋,殘龜殿下滿面討好的笑容。

  “少尹,你都睡啦。”

  “咋的。”剛有點睡意的韓佑打了個哈欠:“有屁就放。”

  “三弟想見你。”

  “見我干什么,人在哪呢。”

  “在儀刀營地牢啊。”

  “地…”韓佑一拍額頭,這幾天都忙暈了,給老三還關在地牢里這事給忘了。

  當時韓佑因為老三冒功的事怒不可遏,一氣之下圈踢了兩頓就讓人將周賁關儀刀營地牢里去,結果這都過去這么久了,這這位皇子殿下給忘了。

  韓佑沒好氣的說道:“你們也太不長心了,人家好歹是皇子,這么久了還沒放出來,快去,將人放出來,帶過來。”

  周統挺鬧心,你不吭聲,我們也不敢放他出來啊。

  鬧心歸鬧心,老弟能夠重見天日,周統屁顛屁顛的跑走了。

  隔壁小院的王海估計是聽到了聲音,推門走了進來,什么都沒說,燒水泡茶了。

  等了片刻,周統還沒回來呢,陸百川進來了,面色陰沉。

  “少尹,打探清楚了,高句麗使團之中果然有射雕手,七人。”

  “川哥你可算能干點正事了。”

  “我讓江追去鴻臚寺問的。”

  韓佑:“…”

  剛要吐槽兩句,周統回來了,帶著老三周賁。

  周賁蓬頭垢面,已經沒人樣了,瘦了不少不說,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儀刀營那邊的老卒還挺貼心,入鄉隨俗,給當時穿著儒袍的老三換了身囚服。

  進來后,周賁深吸了一口氣:“學生,知錯了。”

  “知錯就好。”

  見到周賁這狼狽的模樣,本就沒了怒火的韓佑也是心軟了:“知錯能改就好,正好,和我說說藍衫學舍的事吧。”

  周賁神情微變:“學生敢問,少尹為何要詢問藍衫學舍之事。”

  “還能為什么,將來連根拔起。”

  “這…”周統猶豫了一下,一咬牙:“恕學生…無可奉告。”

  周統深深的嘆了口氣,以前沒看出來,老三還挺耐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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