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藏起孕肚離開后清冷皇叔他慌了慕容黎蕭靖權 > 第270章 蕭靖權回來了,不恨了
  慕容黎蹙眉。

  喚了第九進來。

  “你去清點一下暗衛,沒受傷的,帶去后方接應。”

  第九一向聽話,沒有任何廢話,立馬就去照做了。

  “等一下!”

  第九又退了回來。

  慕容黎扣著他的手腕,交托信任:“活著回來,帶他活著回來。”

  第九點頭:“我知道。”

  慕容黎知道曉得這時候這片土地的任何一個陰暗角落里,一定到處藏著戰敗的喪家犬!

  一旦她出去,就會被人盯上。

  她還不至于那么蠢地跑出去,再讓所有人都為她擔心!

  接下來的幾日,慕容黎幫著安頓、慰問傷員,半點長公主的架子也沒有,更讓軍民愛戴于她。

  每每回府,總能帶回好些瓜果蔬菜,都是百姓的心意。

  其余時間她便只安心陪著頡兒,帶他去跟大哥大嫂家的小表哥玩,其他的一概什么都不過問。

  姑嫂倆明明也沒怎么相處過,卻十分合得來。

  大嫂瞧著她幾次失神,忍不住取笑她:“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別太擔心,回頭你要是擔心瘦了,可叫我們怎么跟皇爺交代呢!”

  慕容黎輕輕抿唇:“我也幫不上什么忙,還不如安安靜靜的等著。”

  大嫂總歸是女人,有敏感的心思,多少察覺到她神色里的清愁。

  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讓慕容黎看著自己的眼神:“倘若他當時真的堅決不肯同意拿頡兒冒險,延誤了擊潰三國的大好時機,被千夫所指。”

  掌心輕輕貼在她的心口。

  “你問問你自己的心,是否真的就能覺得高興,恩?”

  慕容黎突然間被迫接受頡兒被劫走、生死一線的消息,被迫接受蕭靖權親手送孩子去冒險的事實,心里一直恨著、怒著,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會兒被揭開了。

  她沒有猶豫,誠實搖頭:“不會!我可能,只會更加痛苦,到最后迫于無奈,還要親手將孩子送出去!他的決定,避免了我的為難。”

  大嫂笑笑,沒再多說什么了。

  小兩口的事,還是小兩口自己處理的好!她們這些旁觀者,偶爾點破一些迷霧就夠了!

  兩個無齒之徒在炕上玩。

  你“哦”一下,我“唉”一聲,聊得可開心了。

  兩個年輕母親瞧著,心里說不出的柔軟。

  “兩個小傻子!”

  “沒什么比看到他們好好的,更值得我們高興的了。”

  慕容黎怔忡了片刻,輕輕“恩”了一聲。

  春意匆匆忙忙地奔進來:“主子!姑爺回來了!”

  大嫂把小頡兒抱起來,放進她的懷里:“去吧!生氣就打他,不高興就在他面前哭一場,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得往前看,恩?”

  慕容黎接過孩子,笑著點了點頭,出了門。

  蕭靖權理所當然地被安排在了她和頡兒現在住著的院子里。

  進門的時候,看到有血水端出來,慕容黎心頭控制不住一跳。

  她拉住出來的小廝:“皇爺傷得如何?”

  小廝回道:“一處箭傷,多處刀傷,好在太醫說了,沒有傷到要害。您安心。”

  慕容黎揪緊的心臟一點點恢復了安定。

  里頭伺候的見她來了,都很懂事地退了出去。

  劉太醫正好收拾完藥箱,丟下一句“死不了”,也走了。

  慕容黎看著他氣呼呼的樣兒,不由失笑。

  抱著孩子站在稍間門口。

  蕭靖權身上纏著紗布,大大小小數處傷,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看向妻兒的目光溫柔而緊張。

  一家三口,彼此看著,總有一層揮不去的隔閡。

  氣氛在小胖子朝著父親伸出小胖手的瞬間,變得溫熱而滯悶!

  做父親的心有愧疚,有些喘不過氣:“孩子……可有傷到了?”

  慕容黎彎腰,把小胖子放在了他懷里。

  小胖子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見著一身傷得父親,也不會覺得害怕。

  但是大眼睛揚起看向父親的時候,淚汪汪的,還是表現出了一絲委屈。

  仿佛在質問他:你為什么這么久都沒來陪玩?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蕭靖權抱緊他,滾燙的淚水落下來:“對不起……都是父王不好……”

  小胖子很乖地靠著父親的肩膀,抓抓父親帶淚的臉。

  慕容黎艱難地咽下喉間的哽痛,低聲道:“他沒事,在北遼被照顧得很好,沒受什么罪,吃多了奶茶,有些上火……”

  蕭靖權聽著她說著細碎的小事,手指輕逗著孩子,平和地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小胖子很快就沖著他咯咯笑,不懂人心復雜,只是一味地傻樂。

  蕭靖權瞧著,更是愧疚不已,低頭又親親他。

  抬頭看向妻子。

  盡管真相大白,孩子也平平安安地回來懷中,但他不敢天真地以為妻子會徹底原諒他。

  “對不起。”

  慕容黎啟唇,似乎想說些什么,最終只是很淡很淡的笑了笑,沒發一言。

  蕭靖權伸手,想牽她,又有些不敢。

  慕容黎握住他頓住半空的手:“頡兒早上醒得很早,也該午憩了,你們一道睡會兒吧!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蕭靖權聽到她關心自己,心頭一熱,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眼巴巴看著她:“可以陪我一會兒嗎?”

  慕容黎輕撫著他的臉。

  舊疤還在,又添了一道淺淺的新傷。

  就好像她們之間的關系,上一次的問題還在修復,又出了新問題。

  不過看到父子倆都好好的,懸著的心已經落下,她也沒什么好計較的了。

  蕭靖權見她盯著自己的臉,著急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

  他知道,這時候使苦肉計沒用的,反而會讓她更生氣。

  慕容黎看他片刻,點頭說“知道了”:“你先休息,我去父母那兒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待會兒就回來嗎?”

  “我和頡兒住這個院子。”

  蕭靖權舍不得放開她,攥了攥她的手腕,不敢讓她惱怒,只得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

  慕容黎走到外面。

  或許是提吊著一個多月的心終于松懈了下來,突然覺得累,很累。

  扶著美人靠緩緩坐下了,目光望著庭院里空茫的一點,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蕭靖權哄睡了頡兒,也那么靜靜的坐著。

  作為臣子,他們都做到了該做的,都沒錯!

  但是作為夫婦……他又做錯了太多!

  即便她什么都沒說,但蕭靖權還是感覺得到,她是怨的,是難過的……

  她的放下,不是真的不怨他了,只是為了頡兒、為了慕容家的名聲而妥協!而這樣的妥協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反復折磨著她的心、折磨她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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