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瀾逼近,寧悠姝下意識后退。
不過幾步,她就退進了剛才那間陳設豪華的休息室。
而恰在兩人對峙的時候,站在門外的引導員倉皇的伸手將門拉上了。
砰的一聲響,將寧悠姝也弄得醒了神。
面前這一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肯定又是薄君瀾安排的那個引導員將她領到這里的。
寧悠姝其實是抱有一絲僥幸的,說不定可以把面前的人騙過去,畢竟三年前她親自在他面前墜海。
她說道:“不知道薄先生把我找到這里要干什么,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薄君瀾卻是近乎貪婪的看著面前寧悠姝的一舉一動,聽到她說話,他動作輕柔的把女人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隨后,他翻開她脖頸處的衣服,查看到那顆鮮紅的小痣,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寧悠姝,嘴角的笑容卻有點苦澀。
“你就是寧悠姝,怎么就不是我要找的人呢?”
其他的還可以說是巧合,但生理上的一些特征卻無法改變。
寧悠姝沒想到是脖頸處的這顆小痣暴露了自己。
見面前的女人低頭不語,薄君瀾內心其實是欣喜的,他欣喜于寧悠姝還活著,甚至還恢復了智力,這一切都是意外之喜。
可目光下移到寧悠姝平坦的腹部,薄君瀾眼神一暗。
三年前那種狀況,寧悠姝能保住性命都是萬幸,他們的孩子定然是存活不下來的,所以他也沒有將孩子的事情問出口,徒增傷心。
“既然你活著,為什么不回容城?”薄君瀾輕柔地詢問,同時想把寧悠姝臉側的頭發撩上去,“你不在乎我,難道不在乎寧家嗎?”
寧悠姝察覺到薄君瀾的動作,偏頭避過,冷笑道:“我不在容城,你不迫害,寧家自然平安無事,若我回去,那才是害了他們!”
“你自己也說過,我們的事情牽扯了太多不該牽扯的人,那我消失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無視薄君瀾黯淡的眼神,寧悠姝繼續說道:“你就只當從前的我死了,這樣也正好合了你的意,你想要娶沈棠雪也不會有人礙事了。”
“不,即便是從前我也沒有資格礙事,不是嗎?”
寧悠姝的眼神冰冷絕情,薄君瀾再也維持不住冷靜的姿態,連忙驚慌的開始解釋說:“我沒有娶沈棠雪,你相信我,這三年--”
他忽然就哽咽了一下,那雙往常冷戾的鳳眸也變得濕紅脆弱,“我......我一直在找你,我從來就不相信你會那樣輕易的就死去了,可他們都在說你死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如果,如果不是就這樣偶然的遇見,難道你要一輩子都這樣躲著我嗎?”
寧悠姝對上薄君瀾的眼睛,卻絲毫沒有給他憐憫,斬釘截鐵的點頭:“對,沒錯,我就是打算要躲著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要再和你見面。”
“你當初選擇救了沈棠雪,也沒有錯,誰不選自己愛的人呢?”
“但既然如此,我的生死并不重要,現在你知道我活著也無所謂,大家當然不必再見!”
這些話像利箭一樣瞬間刺穿了薄君瀾的心臟,他面色蒼白,幾乎是站立不穩的后退了一步。
他嘴唇顫抖的想要反駁,可抬眼對上的卻是寧悠姝那雙只余冷漠不在意的眸子。
滿腹的想要解釋的話語,在這樣的眼神下都變得蒼白無力。
薄君瀾咽下了喉間的話,轉而說道:“我沒有再碰過她,也沒有和她結婚,你--”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寧悠姝打斷他,“你們之間的甜蜜還是打情罵俏都跟我沒關系,這輩子你我都不可能再--唔。”
女人吃驚的眸子里是男人偏執吻上來的倒影,他眼神中有慍色,似乎是對一輩子這三個字非常不滿意,于是他準備用自己的唇舌來堵住女人那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