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意,我來也是給你提個醒,不要再使手段。”她一只手拖著下巴,嘴角的諷刺顯而易見,“你該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坐在病床上,低頭看著她,也同樣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彼此彼此。”
我們兩個都明白彼此的底牌和底線,現在的合作不過是一時的,可誰越界,另一個都不會讓對方好過。
靳寒和方助理回來時,身后還跟著周晏禮,他們一進來就看到我和南瑜盯著對方,卻都不說話。
周晏禮不動聲色地站在我身邊,掃視了一圈對面三個人,這才說道:“意意,你媽媽出事那天的監控技術部說可以恢復,馬上就能知道那天是誰進了病房。”
我點點頭,余光時不時瞟向靳寒和南瑜,可這兩個人都習慣戴面具,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勁。
靳寒淡淡道,“周晏禮,我早告訴你她就是個麻煩,你還動用周家力量幫她?別到時候連累了本家。”
我眉頭看向靳寒,他一臉冷漠地看著我,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竟然威脅周晏禮,難不成我媽和我出事都是他所為?
再想到我出事方助理就馬上聯系人救我,我的懷疑更深了。
感覺到我情緒不對,周晏禮直接坐在病床上摟住我的腰,“我們家意意是小福星,遇什么事都能逢兇化吉,她是我女朋友,我當然要幫她,更何況她每次都能跳出火坑,命好得很。”
他這話讓我不禁笑出聲,而對面的靳寒的眼神越來越冰冷,我知道他生氣了,可誰在乎?
——
周晏禮是騙他們的,監控自然沒有恢復。
可在鄧晶兒的不懈努力下,還是找到了不少線索,寧清怡當天在醫院逗留了幾個小時,進出大門時都被對面的商家監控錄到了,而南瑜家鬧事的員工更是有問題。
“他被辭退,公司竟然還給了他50萬賠償金,他一個月才五千的工資,這還不是有問題?”鄧晶兒越想越氣,提到南瑜更是咬牙切齒,“這事說不定就是她提前安排的,可是我警局一個朋友說這不能作為證據。”
看她一副泄氣的模樣,我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們做事肯定都想好退路了,不會留給咱們把柄的。”
“意意,我和你說件事。”鄧晶兒抬頭看向我,突然有些欲言又止,“你那天出事,靳寒連著給陸璽誠打了幾個電話,讓他也幫著找人,也是靳寒給警方施壓,他們才那么快找到你的定位。”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可我不想接話,反而問道:“那撞我那個人呢?”
“死了。”鄧晶兒更泄氣了,“他撞你的前兩天剛做了精神鑒定,間歇性精神病,撞了你之后又失足掉進山崖了,昨天警方才找到尸體。”
她把手機里的精神鑒定報告照片拿給我看,正是給寧清怡做鑒定的醫院出具的,這下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還不等我想好怎么反擊,小護士突然沖進來,“舒小姐,你媽媽醒了,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