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能是靳寒出手,我始終難以好好休息,最后周晏禮實在拗不過我,只得帶著我去了我媽的病床旁,她已經脫離了危險,卻始終昏迷,而我此時什么也做不了。
“老公,意意......”她不斷夢囈著,我能感覺到媽媽的不安,身體也跟著不斷掙扎。
我趕緊拉住她的手,小聲安慰,“媽媽,我在呢,別怕,我在。”
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就不受控制了,我不知道她真的醒過來到底能不能承受真相,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瞞著她。
不知道什么時候周晏禮也進了病房,他用紙巾輕輕擦干我的眼淚,淚水打濕了床單,我媽緊緊握著我的手,終于沉沉睡了過去,我這才跟著周晏禮離開病房。
“我媽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她是不是被刺激嚴重了?”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我不知道她的心臟能不能承受情緒的大起大落。
周晏禮拉著我的手,柔聲說道:“伯母現在的情況還算穩定,失憶慢慢恢復是需要一個過程,你也別太擔心,過不了多久她就能醒過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
我看了看身上的傷,強忍著淚水點點頭,是啊,我媽要是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模樣,怕是又要傷心了。
我又看了一眼我媽的病房,她一點蘇醒的意識都沒有,我這才回到自己的病房。
只是沒想到靳寒和南瑜也在病房,還有局促不安的方特助。
沒理會其他兩個人,我感激地看向方特助,“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說不定就死在盤山路上了。”
那里那么偏僻,沒準幾天都沒人路過,要不是方特助,我肯定就死在那了,所以我看向方特助的眼神也真摯了不少,“這份人情我記下了,一定會還的。”
方特助默默地看了看靳寒,我能感覺到靳寒目光陰沉地看著我,可我不想看他。
最后方特助才遲緩地點了下頭,“別客氣,舉手之勞。”
我聽得出他這話說得很勉強。
“你現在還欠著債呢,你拿什么還人情?不自量力。”靳寒冷聲開口,反而讓我放下心來,我知道方特助未必能請得動那么多人找我,不過看樣子靳寒不想讓我死,也不過是不想失去我這個嘲諷對象。
突然病房門口有人敲門,是靳寒手下的人,“靳總,有個文件需要您和方特助處理一下。”
那人衣服都濕透了,看樣子事情很急,靳寒斜睨了我一眼,抬腿離開了病房,方助理也緊跟上。
我回頭看著南瑜,又看了看門口,“還不走?”
“我是來看病號的,走什么?”南瑜不客氣地坐在了沙發上,一會靳寒怕是還要回來,她自然要盯著我們兩個。
我上下打量她,冷笑道:“南家破產了?看病號連個果籃都沒有?路邊給我摘點野花也行啊,空手來,你看誰?”
南瑜被我懟也不是一兩次了,她現在面對我可以做到始終面無表情,或者是像現在一樣一臉嘲諷,她這副模樣和靳寒真的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