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幾個評委，其他人并不知道我和顧時嵩的關系，聽了南瑜的話，此時也都面色不善地看著我。
南瑜覺得還不夠，又拉住靳寒的手，輕輕晃了晃，“靳寒，你最是公平了，你也是評委，你說這事怎么辦？”
她知道靳寒現在是絕對不會向著我的。
果然，靳寒也沒讓她失望，他冷冷地開口，“既然參加比賽就該有應對各種突發事件的能力，要么重畫，要么扣分。”
聽他這么說，南瑜底氣更足了，唇角的弧度越發地揚了起來，“我也覺得這樣才公平，其他評委也肯定是這么認為的。”
“哦，我就是評委之一，章老師也是，我們不同意。”顧時嵩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態。
順帶著把章修前的態度也表明一下。
“你不同意？有用嗎？”靳寒語氣里全是嘲諷，再看向我時，還添了幾分狠厲，“既然做了選擇，就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舒晚意，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小心，這是你自找的。”
我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讓我看清楚現實，得罪了他沒好下場。
可惜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選擇，我當然不后悔。
我一臉平靜地看向他，“靳總說的沒錯，我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放心。”
聽了我的話，靳寒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顧時嵩不悅地還要說什么，我趕緊拉了拉他的袖子，“還在比賽呢，你要對我有信心，別圍在這了，我要繼續作畫，快別耽誤我的時間了。”
“這......你可以嗎？”他眼里都是擔憂。
我知道他在擔憂什么，不管是重畫還是任憑這些污漬在畫上，怕是最后我的成績都不會太好。
可我已經想到了對策，對他眨眨眼，“當然可以，放心吧。”
我明顯聽到靳寒冷哼一聲，南瑜也輕飄飄地開口，“那就祝你好運了。”
他們幾個離開，我身邊終于清凈了，我對著宣紙仔細琢磨，其實剛才的顏料并沒有灑在鳳凰上，但周圍已經暈染開幾個小點，只能是在這里重新構思作畫。
思索片刻，有了大概的雛形，我再次提筆，余光突然瞥見了門口一個人不停向會場里張望，正是剛才那個冒失的工作人員。
我假裝重新調色，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突然她的眼睛亮了亮，然后我就看到了方特助對她點點頭，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