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對業主的隱私保護是非常嚴格的,所以我能理解他們暫時無法給我準確的答復。
我只好先回家,等待著物業那邊的處理。
現在的我有點四面楚歌的感覺,各種問題層出不窮,而我都無法快速地解決,只能依靠時間慢慢處理。
我家公司的事情,也全面爆發,但是靳寒都沒有再聯系過我,想必這一次他不會插手。
反倒是靳父給我打了個電話,是來問我情況的。
“晚意,你家公司的事情有任何需要我幫得上的地方,你開口,我能幫上的一定會幫。”靳父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我心里很是感動,相比靳寒,我總覺得靳父靳母對我的好,才是不求回報的,他們兩個也從來沒有和我提過什么條件。
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也不能真的開口要靳父幫我什么,因為他和靳寒永遠都是親父子,斷不開的血緣關系,他們才是一家人,靳寒要是知道了我拒絕了他給我的最后機會,轉而尋求靳父的幫助,恐怕會很憤怒。
我的尊嚴不允許我向靳家任何人尋求幫助,也無法承受萬一被靳寒知道后,他可能發起的報復。
“叔叔,謝謝您,但是目前我沒什么需要您幫忙的,您的這番好意,我很感激。”我輕聲答道。
這時旁邊的靳母搶過了電話,急促地對我說,“晚意,你這個傻孩子,不要擔心靳寒知道了會怎么樣,我們是他的爸媽,他不敢多說什么的,但是現在你家公司的具體的細節,我們并不清楚,哪里需要幫忙也不夠清楚,你要開口我們才能知道,才幫得上啊!”
靳母的語氣又急又緊張,聽得出她是真的替我們一家人擔心。
“阿姨,這次的事情我和我爸媽會一起努力解決,暫時不麻煩你們了,我知道你們的心意,謝謝。”可我還是選擇了拒絕,只是默默地將靳父靳母的好記在了心里。
無論靳父靳母再怎么說,我都沒有改變主意。
最后,他們只好無奈地掛了電話。
——
兩天后,物業給了我一個答復。
他們無法透露向晴的信息,因為她手里的門禁卡是朋友給她的,而那位朋友就是溪嶼悅庭的業主。
所以為了保護業主的隱私,物業那邊不能透露更多信息了。
我很是驚訝,向晴竟然真的認識這里的某個業主,而且能夠得到那人的幫助?
住在溪嶼悅庭的人非富即貴,絕不是向晴那樣的身份能夠輕易結交到的。
除非是之前她借住靳寒,結識了一些人脈,可是當她做過的壞事被爆出來后,但凡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應該都會對她避而遠之。
我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難道我還要將溪嶼悅庭所有的業主都查一遍嗎?
“意意!”正當我出神的時候,我爸匆匆回來了。
“爸,你怎么......”我還沒問完。
我爸已經急匆匆地上樓,一邊上樓一邊對我說,“你媽突然心口不舒服暈過去了,剛送到醫院安頓下來,我回來拿一些以前的病例資料,你和我一起去醫院吧!”
我心臟猛跳起來,一抽一抽的,有種窒息的感覺。
其實我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在重壓之下,我媽的身體很有可能撐不住。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跟著我爸趕去了醫院。
我媽還沒醒過來,看著她躺在床上虛弱蒼白的樣子,我的心一陣痛,眼眶忍不住紅了。
“媽......”我握住了她的手,聲音在哽咽。
“怪我沒用!”我爸在一旁自責地說道,“怪我以前太不懂變通,太得罪人,現在一群人等著看我們的好戲,愿意出手相助的人不多,要是以前我懂得維持一些關系,也許現在能幫到你媽......”
我爸清廉一輩子,從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現在,他后悔了。
我安慰我爸,“爸,你做的沒錯,錯的是那些居心叵測的家伙,不要自責,我相信我媽也不希望你違背自己的良心。”
我們父女兩人相互安慰著,不知道如何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叔叔,晚意。”忽然,門口傳來南瑜的聲音。
我有些意外地回頭一看,南瑜從病房門外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微笑,“你們都在啊。”
我爸現在知道南瑜的一些所作所為,所以變了臉色,可是他和南瑜父親好歹認識,多少要克制一點,不能太明顯。
“你來干什么?”反倒是我不需要對南瑜有任何的客氣,問的毫不客氣。
南瑜看了下我媽,答道,“聽說你家公司出了點事,我很擔心,就去你家公司了,得知阿姨身體出了問題,我才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