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周晏禮聽到我的話以后,明顯語氣變得疑惑不解起來。
“對,我看到了她,就在我家樓下......”我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一邊接著電話,我又一邊朝著陽臺那邊走去,想看看向晴還在不在。
結果路燈下已經空空如也,不見任何人影,剛才我見到的事情就像是幻覺一樣。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覺有點詫異。
手機里傳來了周晏禮的聲音,“你繼續說,怎么了?”
“她不見了。”我愣愣地答道,目光在四周搜索,但是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影。
“你和我詳細說一下,可能是我還沒理解清楚。”隔著手機,周晏禮只能聽我口頭上的述說,有些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他耐心地問道。
我便將向晴可能死而復生的事情,詳細地和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后,首先是表示懷疑,“你沒看錯嗎?”
我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因為我對向晴這個人,非常的熟悉,上一世她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一世又糾纏了這么久,這個世界上,她絕對算得上是我最熟悉的“仇人”。
“沒有看錯,十有八九就是她,她給我打過電話,聲音也是一模一樣的。”我很肯定地答道。
周晏禮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本來就是醫生,應該不相信這種鬼神論,一個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又活過來?
如果他選擇不相信我,我感覺我會一急之下,以自身的復活經歷,用來說服他相信我。
好在周晏禮最后還是相信了我,只是他不相信是向晴死而復生,而是覺得向晴之前就是假死。
畢竟我們都沒有參加過她的葬禮,墓地也只能看到外面,又看不到里面。
總之,除了向家人,就沒人親眼見過向晴下葬時的尸體,或者是沒有她火化后的骨灰,一切都是個謎。
周晏禮的話讓我心里一驚,難道向晴真的沒有死,是假死騙我們的嗎?
她那么做的原因也很簡單,當時靳寒對她已經狠下了心,就算她還活著,估計也是過得生不如死。
所以干脆就裝死,不僅可以讓我變成外界眼中的“殺人犯”,還能逃脫靳寒的監控和折磨。
我心里將這些邏輯都梳理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現在向晴是開始耐不住寂寞了,想要出來作妖了。
“我應該這兩天就會回來了,等我。”周晏禮的聲音充滿了安撫的味道。
“你要回來了?”我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問道。
“嗯,顧時嵩也知道了你家發生的事情,讓我先回來幫你,他一個人處理這邊的事情就行。”周晏禮答道。
我沒想到顧時嵩真的在時時刻刻地關注我的生活,在這種關節時段上,他也沒有像平時一樣耍小男人脾氣,而是直接讓周晏禮先回來幫我。
我心里有些感動,不得不說顧時嵩這人平時有點吊兒郎當的,但是心地很不錯,而且很講義氣。
我現在確實需要人幫忙,只是周晏禮現在的職業是醫生,即使他回來了,也不能讓他為了我,而去借用家里的勢力。
不過,他想要回來的話,我沒有阻止,因為本來就不應留著他在國外,替我處理問題。
和周晏禮聊了一會兒后,我的心情平復了許多,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向晴就是假死,而不是鬼,對我來說反而還好一些,起碼沒那么嚇人。
隨后我將門窗鎖好,便去睡覺了。
第二天我便去了物業那邊,讓他們再次調取了監控,因為我想知道,向晴是怎么進來溪嶼悅庭的。
監控內,向晴換了一輛車,從小區的門外進來,而且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她是門禁卡進來的。
“你們查一查,她拿的是誰的門禁卡,她不是這里的業主!”我立馬抓住了這個線索,對物業的人提出了要求。
“這個......我們試試吧。”物業人員有些為難地答道。
“要多久?”我追問。
“如果她拿的門禁卡確實不是她的,而且是非法所得,那么我們可以告知您,她拿的是誰的門禁卡,但是如果她拿的門禁卡,是合法所得,我們就無法透露她的任何訊息。”物業的回復有些不確定,無法給我一個確切的答復。
向晴現在應該沒錢也沒人幫她,她怎么可能隨意進出這里?除非她有朋友也住在溪嶼悅庭,將門禁卡借給了她。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認識什么有身份地位的人,之前的靳寒陸璽誠傅杰三人,已經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而嚴遲鈞現在應該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