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出聲道:“忙完工作上的事情,這才匆匆趕來。”
溫知閑找了點話題聊了幾句:“孟先生是做什么行業的?”
“金融類的,自己開了個小公司,這段時間就比較忙。”他回道。
溫知閑點了點頭,輕輕一笑。
恰好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她看了眼桌上的菜,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喜好,但根據上次那家餐廳的口味來看孟先生應該不太吃辣。”
..
孟應澤驚喜的看了眼她,剛想開口突然頓住,看向溫知閑,“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呢。”
“我姓溫。”
孟應澤:“溫小姐心思細膩這都能推出來,辣我可以吃點,但太辣的不行。”
他掃向桌上的菜品:“都很喜歡,謝謝。”
菜上齊后服務員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吃飯時也隨便聊了些話,孟應澤絲毫不會冷場,也沒有任何越界的話題,聊的很輕松。
溫知閑笑道:“第一次見面那天我看到你,覺得你背影和我老公有點相像。”
孟應澤回憶起那天,勾起唇角:“難怪你當時看著我出神呢。”
他抬手給溫知閑快空了的杯中重新裝滿了果汁,一邊道:“世上那么多相像的也不稀奇,但這還挺巧的,下次我若是有時間過來,我來看看到底幾分相似。”
他帶著笑,又像是半開著玩笑,拋出去的話就沒掉地上過。
溫知閑問了句:“你家不在燕南嗎?”
“在,就是離這邊較遠,在另一端。”
原來是這樣。
“好啊,下次有空可以過來玩,我把我老公帶上,在外地出差,要不然我今天就能把他帶來了。”
孟應澤含著笑:“是不巧,但想見面總會見面的。”
兩人邊吃飯邊聊著天,氣氛還不錯。
祁堯川從包廂出來接了個電話后,路過二樓長廊,在回包廂時突然看見了熟悉的身影,他站在扶手欄桿前頓了兩秒。
這兩秒他腦子卡了一下,祁硯京現在不是在國外嗎?
驟然一瞬,他眸光沉了下來。
溫知閑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微微側過臉朝著溫知閑笑,不是祁硯京。
背面倒是相似,但壓根不是。
他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里,薄唇緊抿眸光晦暗不明,定定的站在扶手欄桿前看著那桌發生的一切,溫知閑舉止投足間跟這個男人不是很熟稔,有點疏離,但似乎聊的還算不錯。
他的位置并不容易被發現,站在那看了好一會兒。
他的幾個朋友半天沒見到他人出來找他:“老大,怎么不進去?”
差點以為祁堯川走了,一出來就看見他站在扶手欄桿前,面色不悅的看著什么。
他們順著祁堯川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是……”男人細細看了眼,“你弟弟?”
看仔細了后,反駁了自己的話:“哦,不是祁硯京。”
另一個抱著臂:“但對面那個是你弟妹吧?”
之前祁敘白滿月宴上見過她,長得太漂亮很難被忽視。
“這就有意思了,你弟妹和有點像你弟弟的男人吃飯。”男人將手搭在欄桿上,往下俯瞰。
“也不對,溫知閑之前不是喜歡顧煜辰的嗎?”
男人“哦”了聲,“那可能就是隨便吃個飯,恰好有點相似,反正世上像的人那么多。”
祁堯川視線鎖在溫知閑對面的那個男人臉上沒挪開過,片刻后才道:“回去吧。”
溫知閑和孟應澤吃完飯后便離開了餐廳,到了停車場泊車工作人員將他們的車開了過來。
孟應澤出聲道:“你等會兒。”
溫知閑看著孟應澤進了車里,有些不解。
他過來時手里拿了個盛湯的保溫壺。
他朝著溫知閑走了過來,將保溫壺遞給她,露出溫柔的笑容,“我媽熬的補湯,你可以嘗嘗。”
溫知閑一愣,立即擺手,“不不不,不用了,這是阿姨給你的。”
孟應澤塞給她,“不是,我媽喜歡搗騰這些,昨天我問她要了食譜,她昨晚就準備了,本來就是送你的。”
溫知閑只好收下了,“謝謝,順便也跟阿姨說聲謝謝。”
“要不我進去要個打包盒裝吧,這個保溫壺給你帶回去。”她指了指餐廳大門。
孟應澤:“里面湯還是熱的,一個保溫壺而已不用記掛的。”
說完,他擺了擺手,“今天你破費了,有緣下次見。”
溫知閑禮貌回應了聲,拎著保溫壺站在原地看著他上車開車離開,啟動車前也還跟她打了聲招呼。
孟應澤驅車離開消失在路的盡頭時,溫知閑這才回到車里。
她將保溫壺放在一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