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的習俗是,除夕晚上要到差不多快十二點才吃飯,然后等著跨年。
所以我在客臥里一待就是大半天,我發出的監控視頻,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畢竟我頭頂“殺人嫌疑犯”的罪名還沒有摘下來。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劉悅看到了新聞,給我發了一段音頻。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出于什么目的錄下來的,但是內容對于來說,太過于刺激,太過于有利,因為里面正是向晴和父母商量怎么將我綁走的內容。
當時劉悅應該也在,但是她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
我沒有多余的話,直接給劉悅又轉了二十萬。
她也沒有廢話,收下了錢以后,回復道:這是我最后一點價值了,我不能在國內替你去當證人,你就拿這些證據去用吧,你的錢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們抵消了。
看著這段話,我心里有些復雜的感覺,一時間我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到底是壞還是好。
就在我打算將劉悅發來的音頻也發出去的時候,靳母來客房門口敲門,“南瑜,下去吃飯了。”
她不知道我和南瑜換了房間,所以叫錯了名字。
我打開了門,靳母看到我以后愣了一下,“晚意,怎么是......”
“阿姨,我和南瑜換了房間。”我解釋道。
“好端端的換什么房間?”靳母有些不解地問,隨即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靳寒房間的方向,眼里流露出一絲失望。
我沒有繼續解釋,只是笑了笑,就在這時,南瑜也從客臥里走了出來,離我們的距離并不遠,一眼就能看到靳母在我的放門口。
隨后她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落落大方,“阿姨,我和晚意換了一個房間,我有一點點鼻炎,需要通風更好一點的房間。”
“原來是這樣,快下去吃飯了。”靳母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笑著對我們兩個說道。
隨后南瑜先一步跟在了靳母的身旁,她伸手挽著靳母的胳膊,姿態親昵而熱情,靳母并沒有推開她,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歉意。
我故意裝作沒看到她的眼神,因為沒必要。
現在南瑜既然是靳家認同的未來兒媳,那就將萬千寵愛集于她一身,我不會蠢到去吃醋,盡管心里會有點奇怪的感覺,也純粹是因為落差而已,習慣就好。
靳寒和靳父已經在餐廳那邊等我們了。
還是白天的位置,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坐下,免得在這么特殊的時間里,還為了位置的事情鬧矛盾。
這不是我在靳父靳母家里第一次過除夕,還挺適應的,只是我的話比以往更少,而南瑜則是不斷地有話題,和靳父靳母聊天,幾人聊得很愉快。
在吃飯的期間,我和靳寒有幾次對視,但是我都隨意地掠過,然后低頭吃飯。
“我爸一直在催我嫁人,之前我都覺得好煩,真的不想結婚,然后我媽跟我說,那是因為我還沒有遇到合適的人。”南瑜說起了自己被催婚的事情,她很健談,不知道是為了迎合長輩的喜好,還本身就如此。
這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人,嚴遲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