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離他更近,但是他視而不見,我把這歸結于他想要我報答他,所以故意使喚我,直接說錢多俗,就是要身體力行地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才對。
我沒有多說,直接過去接過靳寒的手,又像個小丫鬟似的將他扶著去了病床上,而靳母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想要伸手來幫個忙,又收了回去。
當我把靳寒安置回床上的時候,向晴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她微微探頭望向病房內,似乎是怕人發現,又怕別人不發現。
而我這個角度,一眼就能夠看到她。
她看著我將靳寒扶著坐在床上,又扶著他的胳膊,努力托著他的肩膀讓他緩緩睡下去,臉色越來越難看,卻又不敢進來制止我。
“小心點,能不能側睡?這樣可能對你背上的傷壓迫小一點?”我假裝沒有看到向晴,輕聲細語地關心著靳寒。
靳寒已經躺好了,聽到我這反常的關心后,他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
我望了一眼門口,他就立馬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看到向晴后,他的神色有些復雜。
“進來。”他沉聲開口。
靳母還沒發覺向晴來了,畢竟自己昨天才把她趕走。
向晴聽到了靳寒的聲音后,有些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臉上的顏料已經洗去了許多,非常輕微了,她頭發扎成高高的馬尾,穿著簡約的白色長裙,這是最適合她的風格,看起來很順眼。
應該是特地這樣打扮來見靳母的,希望靳母可以改變對她的印象。
只可惜她打錯了如意算盤,靳寒和傅杰他們吃她那一套,是因為一堆花花公子,容易被這種清純無辜的類型吸引,畢竟圈子里還是少見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可是靳母身為長輩,又同是女人,可沒有男人那么好糊弄。
所以靳母一見到向晴,依舊是臉色鐵青,絲毫沒有緩和的跡象。
“阿姨好,我來......我來看看靳先生,這是我熬的骨湯,還有做了一點小菜。”向晴手里還拎著一個保溫盒,里面裝著對靳寒的愛。
我不記得向晴會做飯菜,即使會做,應該廚藝也不怎么樣,因為劉娥說過在家里都是她負責飯菜,向晴有時候還會覺得吃膩了。
這時,保溫盒已經打開了,里面的飯菜散發出誘人的香味,我非常熟悉那種口味,是劉娥做的。
向晴這是借花獻佛。
“我已經讓人定制了一日三餐的營養餐,到了飯點就會有人送過來,向小姐的這些飯菜用不上,還是帶回去吧!”靳母眼神充滿了嚴厲審視的味道,上下打量了向晴一圈,完全沒有被這簡單淳樸的關切而感動。
“我知道阿姨您看不上這些家常小菜,可是這是我親手做的,我還查了營養書,您放心,靳先生一定——”向晴急忙想要解釋。
“向小姐,我想我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希望大家都體面點,有些話不必要我再說一次。”靳母完全不給向晴面子,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說話,也絲毫沒有顧及靳寒在旁邊,言語間掩不住對向晴的排斥。
向晴憋得臉色通紅,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隨后她可憐巴巴地望向了靳寒,似乎希望這個男人能為她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