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玨聽到那文弱史官的話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倒是在地上,忍受萬蟻噬心之苦的秦檜,在這時控制著自己的身軀,猛抬頭看向那外貌文弱的史官。
隨后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
“屈打成招……”
林玨則伸手,要來了那文弱史官手里的手記,仔細翻閱。根本沒有回頭理會地上,那如蛆蟲一般在地上蛄蛹的秦檜。
只是幽幽的聲音傳出。
“秦相原來還在意身前身后名啊!”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你作為大宋的獨相,一邊禁野史、禁私史、一邊想盡辦法,讓自己的親戚后代,監國史、修實錄,出現前所未有的宰相子孫同領史職,另一邊消除對自己不利的言論,打壓社會輿論,打擊異己,粉飾太平,喜歡聽對你的歌功頌德。”
“史官甚至都要養在家中!”
“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要說你不在乎身后名,也不可能啊!”
“可惜沒有用啊,秦相公,你的名聲,不要說在后世,在活著的時候就已經直接被罵“秦相公是細作”了!這些年來,你試圖刪史掩蓋罪證,又殺害各種異己!可是有用嗎?”
“奸臣就是奸臣……”
“大夏歷史上的奸臣,貪贓枉法,中飽私囊者有之;胸無點墨,志大才疏者有之;阿諛奉承,溜須拍馬者有之;結黨營私,把持朝野者有之;迫害忠臣,自毀長城者有之;權傾天下,意圖謀逆者有之;出賣國家,不戰而降者有之;但能同時具備以上七條的,說實話,著實不多,除了你秦相公!”
林玨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的手記,遞還給看似文弱的史官。
地上的秦檜,卻似乎還不甘心,聲音撕裂。
“天日昭……”
可是這一次,他最后一個字節還沒等說出來。
林玨的尖刀已經刺進他的嘴里,尖刀抵住他的上牙膛,之后刀尖兒一轉,撕裂了他的舌頭。
這位當朝相爺,瞬間被割的滿嘴鮮血。
林玨瞇縫著雙眼。
“這四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讓人惡心……”
但這還沒完。
尖刀,被林玨提起收回。
隨后寒芒閃爍。
秦檜的四肢被瞬間割斷。
相府的宅院里,瞬間又多了一具人彘。
只是那人彘,在地上各種扭曲。
似乎有比變成人彘,更可怕的痛苦,纏繞著他。
不過林玨看著在血泊里,各種扭曲的秦檜,似乎仍有些不滿意。
他抬手,在虛空一劃。手指碰觸只有他能接觸的系統面板。
接著。
一個白色瓷瓶,瞬間掉在他的手里。
蹲下身子,咬開瓷瓶的瓶蓋兒,把瓷瓶倒轉,有白色的粉末,從瓷瓶里不停落下。
林玨把那些粉末,澆在秦檜的流血的四肢和嘴里,隨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相公,這是止血藥。”
“你看我多體貼。”
“把你削成人彘后,還幫你止血。”
“我怎么會那么輕易的讓你死了呢。”
“幾千只骷髏蟻都寄生在你身體里,要是讓你就這么死了,這些螞蟻,如那些北地的宋民一般,無家可歸了可怎么辦。”
“你得活著,好好的挺上十四天,慢慢的體會,自己心臟被啃食殆盡,骨頭里的骨髓被吸食干凈……最后變成一具鏤空的枯骨!”
“你不會寂寞,你的發妻,你的兒子,都成了人彘,在這里配你……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被砍掉了舌頭的秦檜,無法說話。
但是林玨看見,他的雙眼瞪圓,從眼角處,落下血淚。
一旁的文弱史官,則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栗。
看著林玨的眼神。
如看人間惡鬼。
林玨倒是神色淡然。
甚至還面無表情的看向那位史官。
“這一段,你也記下了?”
史官一陣恍然,磕磕巴巴的開口。
“還……還沒!”
“我現在就記,叛國之賊,秦檜,被砍成人彘。”
林玨卻在這時,往那史官的懷里,塞了一塊破碎的玻璃片。
“你慢慢記!”
“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還有其他要事需要處理。”
“等我處理完了所有事之后,再去找你。”
“秦檜這一家三口,交給你了。”
“隨便找一個豬圈,把他們扔進去就行,我就一個要求,別把他們玩死了。否則太過便宜了他們。”
“對了,讓你跟了我這么久,還沒來得及問你姓名!”
那文弱的史官,表情掙扎,似是想哭。
“在下……瀘陵人,姓文,名儀!”
接著他又扭頭看著院落里,那幾具人彘。
“在下一介書生。”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活到現在,連一只雞都沒宰過。”
“這幾個人彘,好漢要不還是換一個人吧!”
文儀聲音里近乎帶著哭腔。
可是等他抬起頭。
卻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了林玨的身影。
整個院子里,除了自己,和被砍成人彘的秦檜他們。
空空蕩蕩。
文儀四處張望。
卻怎么呀找不到林玨的影子。
而與此同時。
臨安府。
秦檜手下,臨安禁軍統領的官邸內。
林玨提著刀,抬起頭。
此刻的臨安不知為何陰云密布,但卻只有雷電不時劃過天空,遲遲沒有下雨。
大風席卷烏云。
讓人的心情,不受控制的變得沉悶。
這時的,在臨安府生活的人們,還沒有意識到,臨安的天,已經變了。
……
但臨安的這份平靜。
在卯時被徹底打破。
臨安府內,先是御史中丞,秦相的相府,忽然起火。大火蔓延整做相府,有人從相府內,渾身是血的慌張跑出!
一邊跑,一邊大喊。
“相府遭賊!秦相公遇難啦……”
“禁軍呢,禁軍快來捉賊啊!”
但相府的事剛剛傳遍臨安!
臨安的百姓們,還沒等跨出自家大門,去街上看熱鬧。
就聽見了街道上,又有新的小卒,在城內,撕心裂肺的喊聲。
“禁軍,左衛上將軍,劉將軍,府邸起火,家中遇賊,劉將軍,被行刺,命不保矣!!!”
“戶部尚書,張大人,府邸走水,快去救火!”
“張尚書,沒啦,張尚書家的老奴看見,張尚書,被一個人披甲戴盔的賊人,一刀砍斷了頭顱,腦袋滾到了房門邊。”
“尚書列曹侍郎,王大人家也出事啦……王大人,一家被困火海!有人看見,有鬼影在火中攢動啊!”
“臨安府……這……這到底是怎么啦?莫不是遭了瘟鬼?起了鬼患!”
“這么多官邸起火,天上陰云密布,卻就是一滴雨都不滴下來,怕不是鬼患,而是天譴哦……”
“天地寥寥闊,江湖蕩蕩空,乾坤廣大盡包容。定盤打算,只不漏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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