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云兒見李玉誠心情不佳,勸慰道:“陛下,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到底是底氣不足,她說這話時,眼神有些躲閃。
但李玉誠壓根沒注意到,聽到妻子的安慰,心情瞬間變好了,“還是云兒體諒我啊。”
寶寶翻了個白眼,很無情的拆穿:“他哪里做得好了?”
“我們才經過三洲十八縣,就處置了一個知府,三個縣令,這還沒包括那七件冤案。”
“算起來,那七件冤案,可都是縣令糊涂,偏聽偏信才判錯的案子?”
“那幾個縣令雖只是有些糊涂,可都是他當初指認下來的官兒,還覺得他做得好?”
暗一聽著寶寶的控訴,不樂意了,他提醒道:“小小姐,您不能這么說。”
“那七件冤案,能算案子嗎?不是張家偷了李家的牛,就是王家大爺與孫家媳婦有染,還有趙家孫子打死了吳家孫子......”
這雞毛蒜皮的案子,他怎么可以算進去呢?
寶寶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根拇指粗細的小木棍,伸出馬車窗外,直接敲在暗一頭上。
“嘶,小小姐,我說的不對么?為什么打我?”暗一面露委屈。
“我想敲開你腦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啥。”寶寶有點懷疑,這些暗衛都是光長個不長腦子的。
李玉誠看著寶寶手里的木棍,心有余悸。
這棍子也不知道什么材質的,看上去就是一根平平無奇的樹枝,可打在身上,那是說不出來的疼。
他有幸被抽過一次,出發之前,叔爺爺抽的。
當時乖寶提供的‘武器’就是這根棍子。
李玉誠幽幽看了眼暗一,然后幸災樂禍的轉過頭與寇云兒繼續你儂我儂去了。
暗一啊,叫你嘴賤,不去反駁不就沒事了?
暗一:我都是為主子打抱不平,結果主子說我嘴賤。
一腔忠心與熱情付之東流!!
寶寶趴在窗沿上,手里的小木棍再一次敲在暗一頭上,“不服氣是吧,那我給你好好掰扯掰扯,第一,偷牛那事。”
“明明是李家的耕牛病死了,他們不上報,吃了牛肉,將骨頭埋在張家地里,跑去報案說是張家偷殺了他們的耕牛。”
“南夏律法,殺耕牛等同殺人,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張家人是不是就已經被砍頭了?”
“第二,王大爺與孫家媳婦的事。”說著又一棍子敲下去。
“孫家媳婦只是好心扶了一下王家大爺,就被嫉妒她的人傳謠言,最后逼死了王大爺,孫家媳婦成了殺人兇手。”
“我們若是遲一步,孫家媳婦是不是也被那糊涂縣令斬了?”
寶寶咬了咬牙,再次敲了一棍子,“第三,趙家孫子打死了吳家孫子。”
“吳家孫子貪吃,撿了墻根那摻了耗子藥的花生米,趙家哥哥發現后,拍他的背,想讓他吐出來,結果被誤會是在打人。”
“吳家孫子的死,是吳家耽誤了救治導致的!!”
寶寶想到那個才八歲的小哥哥被摁在地上打的奄奄一息,還要被那糊涂縣令傳喚去上堂,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舉起木棍,想要再次打暗一,最后還是放下了,“算了算了,本來就夠笨的了,再打,估計得打傻了。”
暗一:我謝謝您。
“多謝小小姐棍下留人。”自知理虧,暗一也不反駁了,那棍子明明就是木頭的,怎么打在身上跟鐵一樣。
寶寶揮了揮小手,“去去,給福州知府尿有味傳信去吧。”
“尿有味?”暗一懷疑自己被打傻了,他透過窗戶看向李玉誠。
眼神詢問:主子,福州知府是叫這名兒嗎?
“哈哈哈,尿有味,哈哈哈......”李玉誠的帝王之氣早就沒了,毫無形象的笑了起來。
寶寶疑惑的眨了眨眼,空間里的魂魂是這么說的啊,福州的知府不就是叫尿有味么?
冥狼也沒憋住哈哈大笑,“主人,他是蜀州的,方言......方言哈哈哈。”
空間里的鬼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我勒錯,我勒錯,沒說對頭,資府大人叫廖有為。”
雖然他說的官話有些蹩腳,但好歹將‘廖有為’三個字給說清楚了。
“哦。”寶寶放心了,不是她的錯,不是她口齒不清,也不是她不懂方言,是魂魂沒說清楚。
對,就是這樣的。
李玉誠憋著笑,將手信遞給窗外的暗一,“讓廖有為盡快過來,看來這里又有大冤案,還涉及福溪縣令。”
暗一恍然,哦,是廖有為啊,他就說怎么可能有叫那個名字的嘛。
不過......
哈哈哈,神特么尿有味!
但職業素養讓他不能笑出聲,只能憋的一臉通紅。
看來福州知府也逃不過小小姐的惡趣味啊。
寶寶知道暗一肯定是想笑她口齒不清,咬牙道:“你想笑就笑,憋久了,尿......有味!!”
魂魂的事不能說,只能自己背這個鍋了。
哎,算算這一路過來,遇到的魂魂也有好幾十個。
除了樊仁是她要找的,其他都只是僥幸躲過鬼差的普通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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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分頭行動,冷臨肆去控制福溪縣令,冷臨爾安排李玉誠與寇云兒的住處。
而寶寶和風靈則是擠在人群里等著冷臨肆拿縣令的釋放文書。
張果聳了聳鼻子,用手肘撞了撞曹景休,“你聞到什么味兒沒?”
曹景休木著小臉,淡淡道:“聞到了,你身上,我身上,還有幾個衙差,都有味兒,還挺重。”
“不是,我不是說的這個,我是說屬于我們獨有的那個.....嗯?”張果眨眨眼,瘋狂暗示。
曹景休低下頭嗅了嗅,“三年沒換過的衣服,確實是獨有的。”
張果:“......”
“我是說......神,神,神的味道,你當初不是都考上過狀元嗎,怎么這會腦子抽了?”
張果懷疑這家伙當初的狀元摻了水,肯定是他那個皇后姐姐買通了考官。
曹景休原本在想事情,根本沒去注意張果在說什么,猛然聽到神,他精神一振,眼睛朝著四方人群尋望。
張果貪吃,對味道敏感,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附近肯定有他們的‘同道中人’。
只是現在靈力被鎖,單靠肉眼尋人,有些困難。
寶寶被風靈抱著,目光一直放在二人手上的鏈子上。
那鏈子怎么那么像冷語當初給她煉制用來拴冥狼的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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