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當年慘案的主謀是河州知府趙錢,因與一富商有仇,派人假扮山匪將其一家老小殺害,還將桃花村整個村子都滅了口。
這些年也一直在自導自演,讓自己的人假扮劫匪在各道上打劫,又假裝派人去捉拿。
當然,抓回來的‘劫匪’自然都是替罪羊,大部分都是知曉他罪行的平民與商人。
這也是上頭一直沒有將他調任的原因之一。
用李玉誠原來的話來說就是,朝廷人才青黃不接,各地官員無大功暫時不遷升,無大過自然也是留在原位。
趙錢也是聰明人,在河州府做土皇帝比去做京官舒坦,當然不會做一些讓上頭注意的事。
每次作案都會將痕跡處理的干干凈凈,只是沒料到桃花村還有活口。
“這是什么官?簡直就是土匪本匪嘛。”寶寶睡醒后就找風靈了解李玉誠他們昨晚的后續。
她本來也想跟著聽的,奈何那會都過子時了,小孩子熬夜長不高,所以選擇睡醒了再問。
風靈咬牙道:“可不是,哼,這也是南皇不作為,那趙錢和秦成才不是連襟么,當初為何不都查一查?”
“娘親可是在怪舅公?”寶寶覺得一家人不應該有隔閡。
若是皇帝舅公是壞人,她也不喜歡,可皇帝舅公是好人啊。
風靈捏了下她的小臉,柔聲道:“倒也不是怪他,畢竟他也沒有通天眼能知天下事,就是我這心里難受又糾結。”
“你親娘我姐姐死在南夏,你外祖母我的親娘也是被南夏拋棄的,加上這南夏的一個小小知府都能如此,他是南夏的皇帝,不怨他怨誰?”
害她母后的人已經不在了,害的小團子沒娘的人也不知去向......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腳下的這片土地上,自然就會將牢騷發在這片土地的主人身上。
寶寶聽完大概也知道了新娘親的心思,松了口氣,還真是一家人,都是別扭的性子。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轉移了話題,“娘親,兩個揪揪不對稱,一個大一個小,你看。”
風靈也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沒再糾結,將視線落在小團子頭上,尷尬的笑了笑。
“以前都是宮女給我梳頭,來了南夏,就只是簡單的將頭發束于發頂,要不我去找云娘娘來重新幫你梳?”
看來她又要去多學一項技能了,做娘親的怎么可以不會給孩子梳頭呢?
寶寶眉毛動了動,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云娘娘的發髻都是暗十梳的,她的技術可能比你還差。”
“那讓暗十來?”風靈看了下小團子的頭發,確實得重新整理下,一高一矮就不說了,就那兩個揪揪的發量也是差距太大了。
她可愛的閨女絕不能頂著這樣的發型出去。
寶寶只是想轉移娘親的注意力而已,現在目的達到,發型如何,她也不怎么在意。
“不用啦,就這樣挺好的,是娘親第一次給寶寶梳的頭發,雖然比不上幾個伯娘,但是還可以將就的。”
比她自己第一次挽的道士發髻不知道好多少。
風靈卻連連擺手,“不行不行,要不我給你換回之前的道士發髻?與你的紫衣道袍倒是相襯。”
雖然小團子怎樣都好看,但她還是覺得第一次見到小團子的那身裝扮最適合。
沒有繁雜的發髻和發飾,簡單的用一根木簪固定著那一把烏黑又濃密的頭發。
一身淡紫色暗金紋路的小袍子,整個小團兒就猶如天上下凡的仙童。
寶寶舌頭舔了舔嘴角,隨意的點了下頭,“都好,寶寶不挑剔。”
風靈沒聽出她語氣里的敷衍,迅速的給她拆了頭上的兩個小揪揪,換成了一如既往的道士發髻。
寶寶之所以突然心不在焉,是因為冥狼從地府回來了,在給她匯報信息。
桃花村加上富商一行共二百三十五口,除了那個叫韓琦的和他妻子桃娘子,生死簿都有記錄,且都去了輪回。
而且生死簿上并沒有韓琦和桃夭夭的名字。
所以......
韓琦和桃夭夭或許也是她要尋找的人。
“娘親,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去桃花村?”
風靈幫她整理著衣袍,點頭道:“對,雖然趙錢已經被定罪,交由泉州知府負責,但桃花村七年前突然出現的那群人處處透露著古怪。”
“所以我們得去一趟桃花村,南皇說如果那群人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便不會計較他們的曾經。”
所謂的曾經,指的是打劫過路人。
寶寶拉上風靈的手就朝外面走,“那我們快走吧,現在就去桃花村。”
韓琦和桃夭夭有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還墨跡個啥。
“誒,你慢點,現在是正午時間,我們吃了午飯再過去,桃花村離這里不遠,一個時辰就到,左右今天也趕不到下一個縣城,還得在桃花鎮歇一晚呢。”
風靈不知道小團子為何這么急,只以為她是著急將事情解決,然后快些趕路回離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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