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從里面傳來寶寶的聲音:“寶寶想睡覺,別吵。”
冷乘風:“......”
“嘿嘿,好玩兒吧?”寶寶咧嘴得意的笑。
冷乘風又試探著去推了下。
“寶寶想睡覺,別吵。”
“......”
冷臨肆扶額,就不該將留傳音螺給她玩,讓她折騰出這玩意兒來。
不過倒是挺管用的。
他伸手將貼在門上的符箓揭下來,“嚇著你爺奶了。”說完看向一旁已經驚呆了的二老。
寶寶有些心虛,正想給爺奶道歉,就見她奶‘啪’的一下拍在大腿上。
“這玩意兒好啊,乖孫,你還有沒有別的,就是那種一開口就能將賊都嚇跑的那種?”
幾個孫子回來時,說他們縣城住的那宅子,總進賊,不是偷衣服就是偷吃食的,時不時的還偷他們幾本書。
搞得他們都沒法靜心學習。
要是有這東西,小偷不但進不去,還能將人給嚇跑。
寶寶忙不迭點頭,抓出一把符箓,從里面挑了一張,“當然有啊,這個,試試看。”
說完就將挑出來那張又貼到了門上,隨后對李氏眨眨眼,“阿奶,你推門試試。”
李氏激動的走過去,做賊一樣去推門。
要問她為啥要跟做賊一樣。
她表示,既然是嚇唬賊人的,自然得學著賊人那樣。
“呔!大膽妖孽!哪~里逃!”
李氏的手剛碰到門,里面就傳來那威嚴又帶著戲腔的聲音。
她甚至還在腦子里自動腦補了‘鏘鏘鏘’的鑼鼓聲。
“這是......這是老二的聲音?”
知子莫若母,李氏一下就聽出來這是她那個不著調的二兒子的聲音。
“阿奶真聰明,就是二伯伯的聲音哦。”寶寶期待的看向自家阿奶,“阿奶,怎么樣?”
李氏:“......”
好玩是好玩,也挺稀奇的,挺管用的,要不是聲音熟悉,她可能就被唬住了。
就是這一碰就出聲,好像也不太方便。
“寶寶啊,這東西,咱們玩玩就好了,別在屋里到處貼哈。”
寶寶情緒一下子低落,瞳孔的光暗淡了下去。
她還以為阿奶會喜歡呢,會讓她給家里每個人的房間都來上一張的。
前有神行符的打擊,現在這留聲符也沒人喜歡,是不是二伯伯的丹藥問世后,她的那些丸子也沒人稀罕了?
李氏見她難過,連忙解釋,“乖孫啊,阿奶挺稀罕你這符箓的,只是這一碰就出聲,怪嚇人的,咱家人多,進進出出的......”
你碰一下,我碰一下,白天還好,這要是到了晚上......
很難想象那是什么場面。
寶寶眼神倏地一亮,“不會的不會的,寶寶會將你們各自的氣息融入符箓,符箓里面沒有那個人的氣息,才會觸發效果。”
說著自己也伸手去推門,又傳來剛才冷臨爾的那個聲音。
“阿奶,這張符箓上面只有二伯伯的氣息。”她又挑出一張換下門上的,“這張是阿奶的,阿奶試試看?”
李氏將信將疑的又去推門,這次沒有任何響動。
冷宏剛一直沒出聲,他覺得小孫女這玩意兒挺稀奇的,想讓小孫女給他一張玩玩,可媳婦兒好像又不太喜歡。
他逮著機會,往墻上一靠......
“死老頭子,你洗腳了沒,就往被窩鉆!”
“我咋就沒洗了?”里面的聲音傳來,冷宏剛下意識接了這么一句。
寶寶雙手捂臉,從指縫中偷偷看她阿奶的臉色。
見阿奶不但沒生氣,還讓阿爺再試試,“哈哈,你再試試,我聽聽。”
“別說,乖孫回來后,我這中氣都足了許多。”
爺奶試了兩遍又問寶寶:“乖孫,你啥時候給弄的?”
近半月乖孫都是擱老二屋里歇著的,他們的屋離老二那邊隔了個藥院兒,咋這么遠都能將聲音留下來?
寶寶又從布包里摸出一個海螺,“這個叫傳聲螺,你們的聲音,這里面都有,是四伯伯收集的。”
邊說著還將海螺放在耳邊,小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螺面。
冷臨肆眼角抽搐,頭扭到一邊,不想說話。
呵呵,這就將他賣了?
他維持了二十多年的高冷形象,就因為這么一個海螺......
啥都沒了。
傳音螺里面有冷家十幾口人,最具特色的留音。
誰能想到從小就不愛說話,一看就不好相處的冷老四,骨子里居然是個......
沙雕!
是的,就是沙雕。
因為除了家里幾個女人聲音的還算正常,其他人的多多少少都有點另類。
比如冷宏剛那帶著撒嬌的,“媳婦兒,以后在孩子們面前能不能多少給我點兒面子。”
冷臨毅的,“老大不死,你們都是弟弟。”
冷臨山的,“乖乖小秧苗,你們可得好好長大,再被一口吃掉。”
冷乘風的,“我的小閨女啊,能不能多看爹爹一眼,就一眼。”
......
里面最具特色的還是允畫的,“次皮桃不提皮桃皮,不次皮桃的提皮桃皮。”
其實允畫吐字已經不像三歲那會了,只是那繞口令,念的遍數多了,語速有塊,聽著就那樣。
寶寶貼了一張擴音符,將里面每個人的聲音都放了出來。
整個小院兒頓時笑聲一陣接一陣。
等聽完,才想起今天過節,他們是來叫寶寶出去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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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是全村一起過節,村里又添了好些新媳婦和小娃娃,所以比三年前熱鬧許多。
主要是今年的席面比三年前更豐盛。
三年前就那么幾個菜,今年是每桌十個菜,八葷兩素,還都是不重樣的。
不過有一桌倒是與其他的不一樣,雖說那桌的菜共有二十道,但質量遠遠比不上其他的。
寶寶看著那桌上,黑的黃的紫的綠的......
這就是所謂的每個人都會下廚?
大哥允書的煎雞蛋,不如叫雞蛋花炒碳?
盤子里能看出是雞蛋的,跟那飯粒兒差不多。
二哥允棋的炒騰騰菜,怎么是黃的?
難道是食材不新鮮么?
三哥允文的紫薯粥,為毛紫的發黑?
難道紫薯掉色這么嚴重?
四哥允武的鹽煎肉,為何是甜的?
還是齁甜那種,這是把糖當做鹽了?
五哥允清的麻辣水煮魚,為什么只有辣椒沒有魚?
魚呢?是不是忘記下鍋了?
六哥允畫的餃子,為什么看著像壽星翁手里的大壽桃?
還有餡兒呢?餃子餡兒去哪了?
不算長輩的,七個哥哥做的吃食里面,唯一能吃的,應該算是小七哥允雙的腌黃瓜了,下飯!
偏偏七個哥哥還用那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
寶寶面不改色的,每一樣都吃了一口。
她食量大,不挑食,能讓家人們開心,犧牲一點不打緊。
吃完飯,她垂著頭有氣無力的給幾個哥哥比了個大拇哥。
“哥哥們做的菜真好吃,下次別做了。”
誰知幾個哥哥聽了后,都決定晚上再給妹妹做一桌。
寶寶:“......”
四伯伯,咱走吧,晚上的花燈,寶寶不看了,龍脈要緊!!
于是。
待晚飯時間,冷家不見了四個人。
哦不,是少了三個人一條狗。
只給他們留了一封信和一堆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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