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尸體的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冷乘風一個箭步沖上去,拉住了差點就掉進河里的孫河。
“爹爹,不要松手,他不能死。”寶寶說話都會說重點,并不喜歡啰嗦。
當然,被規則限制的時候,她也只能繞彎子。
冷乘風被閨女嚴肅又認真的態度給震到了。
他也正色起來,既然閨女說此人不能死,那就不能讓他死。
拽著孫河往安全區域走。
......這人怎么回事?
別的人離得遠,看不真切,聽不清楚,但他可是切身感受的。
若不是對方此時神志有些不清,真拽不住。
而且孫河嘴里還不停的低喊著:“阿姐......”
他對此人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清水村的孫河,來他們地里干了幾天的活。
一村民走過來問道:“他這是咋了?”
“不知。”冷乘風搖頭。
“咱們村出了命案,他很有可能就是兇手,這是想畏罪自殺呢?”
“剛才是那小丫頭說不能讓他死吧?都說小孩子能看出善惡,難道人真是他殺的?”
幾個村民你一言我一語就直接給人定罪了。
聽到村民的話,冷乘風很是不悅,“官府的人都沒來,他是不是兇手不是咱們說了算。”
“阿姐,阿姐你回來了,阿姐等等我。”孫河完全沒理會旁邊的人在說什么,一直對著河里喃喃自語。
有幾人的幫忙,冷乘風輕松許多,他問幾人:“你們可知他阿姐是誰?”
“他阿姐叫孫尚香,十年前嫁到咱們村不到一個月就跟人跑了。”
說話的村民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叫李大牛,這事他記得清清楚楚。
冷乘風回憶十年前村中迎送嫁娶,那時候他是最小的童生,被周圍的人稱為神童。
誰家有個喜事什么的,都會邀請他。
這個孫尚香......
好像是死者賴三侄子的媳婦兒吧。
“河對面賴家的媳婦?”
李大牛連連點頭,“對,賴光華家的,還是我家那口子給做得媒。”
誰知道才嫁過來幾天就跟人跑了,賴家當時還找他婆娘退了媒人紅包。
從那以后,他婆娘就再也不給人牽線了。
冷乘風看了眼還在掙扎的孫河,不知怎么的,總覺得死者跟孫尚香當年的事有什么關聯。
倒不是因為孫尚香是賴家媳婦,就是直覺有些關聯。
他又問:“確定那就是賴三么?”
“就是賴三,雖然尸體被泡得有些發白發脹,但仔細看,還是能認出來的。”
“對對,他額頭那淤青,是昨天摔的,我記得。”
那就是說這人昨天還活著?
“我去看看,你們看好他。”冷乘風雖不會驗尸,但他看過冷臨爾的驗尸手札,應該能看出點什么來。
冷臨山抱著寶寶過來,開口道:“不用看了,他是淹死的。”
“你怎么知道?”村民問。
冷臨山:“......”
能說是小侄女告訴他的嗎?
顯然不能。
隔那么遠,他都沒看清,別說小侄女了。
可小侄女說的肯定,他下意識就相信了。
“身上沒有傷,死亡時間也不長,就算被水泡過,也不至于這般模樣,淹死的人四肢浮腫,手指呈抓狀,鼻腔及肺部有積水,你們看......”
冷臨山還在想怎么回答呢,尸體那邊傳來冷臨爾的聲音。
冷臨爾用手輕輕按了下尸體的胸腔,水就順著尸體的嘴角流出,“這是喝了多少水啊。”
“沒有與人打斗的痕跡,排除被人推下河的可能。”他聳了聳鼻子,食指蘸了點尸體口中流出來的水放在鼻尖。
“酒的味道,難怪了......”
賴三水性極好,按理說不會溺水,不過,在醉酒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就另說了。
冷臨爾四處觀望了下,繼續道:“初步判定,他是喝多了失足掉下河淹死的,手指甲中帶有泥沙,是在河底掙扎時造成的。”
寶寶默默的點頭,二伯伯說的是對的,青衣魂魂已經告訴她,那個叫賴三的確實是喝醉掉下河的。
她還知道了一些事,要不要告訴大家呢?
想了想,對著冷臨爾招了招手,“二伯伯,你的藥煉好了嗎?給寶寶看看吖。”
現在家里,四伯伯和二伯伯是完全相信她話的人,四伯伯不在,就給二伯伯講吧。
至于爹爹和三伯伯,他們嘴上說信,但心里始終有疑問。
“等等啊。”冷臨爾起身去河邊洗了洗手,確定身上沒有別的地方碰到過尸體,才朝著這邊走來。
“走,我們邊上看。”他可不認為小侄女是要看他煉的藥。
寶寶對著冷臨山眨眨眼,“三伯伯,我跟二伯伯去那邊看藥,你們繼續。”
“我不能一起去?”冷臨山問。
冷臨爾瞪了他一眼,“不能。”
冷臨山:“......”
這就是傳說中的血脈壓制嗎?
可惡,當初他怎么就慢一步呢,不然他就是哥哥了。
冷乘風腦子里還在想事情,閨女跟在二哥身邊,他也沒什么不放心的,就沒上去湊熱鬧。
牛頭村的村民聽說河邊出了命案,都陸續在朝河邊來。
先來的問一遍怎么回事,后面來的又問,之前那幾個村民都在給他們講解。
有人認為是孫河殺了人,也有人聽了冷臨爾的驗證,不認同。
冷臨爾將寶寶帶到離人群很遠的地方,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人怎么死的?”
寶寶比了個大拇指,“二伯伯好聰明哦,跟你的驗尸結果一樣,賴三是醉酒失足落河淹死的。”
“你也驗過了?不行,我回去得做幾副你能戴的小手套,你皮嫩,不能直接接觸那些,以后記住了啊?”
寶寶指著河里道:“我沒碰尸體,是青衣魂魂告訴我的。”
河里飄著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魂魄,正是十年前嫁入牛頭村的孫尚香,孫河的姐姐。
“青衣鬼魂?能讓我見見嗎?”冷臨爾現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從那次見過隗槐后,就總想見鬼。
多次讓寶寶給他開天眼,都被拒絕了。
說是沒鬼,開了也看不見。
現在有鬼在面前,機會難得。
“當然可以啊。”寶寶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青衣魂魂說的好多,她都不太懂,二伯伯應該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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