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母,你們這也是要去于地主家?一起吧。”
李氏還在跟冷乘風以及寶寶在家門口嘀嘀咕咕呢,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嗓門給嚇了一跳。
來人是張翠蓮的爹張大嘴,本名張大柱,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子,天生大嗓門,村民都叫他張大嘴。
當然,他的大嘴稱號并不是全因為嗓門大,而是他比村里任何一個大嬸子小媳婦都愛八卦。
要問這牛頭村掌握八卦消息最準確的人是誰?
不是那些大嬸子小媳婦,也不是時常在外奔波的走貨郎。
而是面前這位看似粗獷的糙漢子張大嘴。
李氏問:“親家,這是從二娃那回來了,二娃兩口子和孩子都還好吧?”
張二娃是張翠蓮的弟弟,五年前冷臨毅的鋪子被燒,他沒了生計,又不想回村種地,就去早餐鋪子做起了小二。
他運氣倒是好,被早餐鋪老板的女兒看上,兩年前成親后,去年年底生了個大胖小子。
年初店里忙,張二娃就將張大柱接了過去。
嗯,接過去帶娃......
“張叔。”冷乘風禮貌的打招呼。
“昂,都好著呢,我回來是聽說你們家添了個閨女。”張大柱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懷里的冷言,“就是這個吧,我看看......”
說著就要上手,李氏忙拉了下冷乘風,避開了他的‘魔爪’,“親家,小孩子皮嫩,你就這樣看吧。”
張大柱沒摸到娃娃,心里有點可惜,他閨女小時候也是軟乎乎的,可惜長得太快,還沒抱夠就嫁人了。
他婆娘生了二娃后就沒了,原以為女兒能給自己生個小孫女抱抱,結果生的皮小子,還一連生倆。
兒子也不爭氣,生的還是小子,看著別人家的閨女軟乎乎的,他就不得勁,心癢癢。
要不是外孫都這么大了,他真想續個弦再生個閨女......
李氏見他不再靠近,問起了正事:“親家,你這是要去于老爺家?他們今兒搬家,你去做啥?”
“你們也知道啦,那你們這是要去嗎,一道走吧。”
這聲音比山上的大老虎差不了多少,冷言總覺得這個爺爺一張嘴,爹爹的身子都在抖,不是嚇的,是被震的。
不過李氏和冷乘風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適。
李氏問:“我們剛從那回來,就不去了,你們家又沒租他的地,也沒欠他們錢糧,去干啥?”
難道是要去買地?這是打算回村種地了?
誰知張大柱嘿嘿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眼睛里的八卦之火是藏都藏不住,“看熱鬧去,于家那姑娘......”
說到一半好像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聲音都放輕了一些,“瞧我這,把你們之前跟于家有婚約這事給忘了。”
冷乘風嘴角抽抽,他和閨女剛才好不容易把他娘從婚約的話題中轉移出來,這下好了。
看吧,娘臉色又不好了。
“張大嘴,我看你不是去看于家的熱鬧,是想看我冷家的熱鬧吧。”李氏嘴上雖這樣說,但也沒真生氣。
在一個村子生活三十年,做親家也十年有余了,她還能不知道這人什么樣么。
翠蓮她娘生完張家老二就撒手人寰,張大柱當爹又當娘的將兩個孩子拉扯大。
張翠蓮打小就膽怯懦弱,張大柱為了她,硬是拉著村里的大娘們各種討教如何養女兒,久而久之的就成張大嘴了。
“行了,別過去了,沒啥看的,進屋吧,翠蓮前幾天還叨叨著想去縣城看你呢。”
“哎呀,瞧我這,差點把翠蓮給忘了,都怪那林福生,講話只講一半,我這著急去于家探虛實,你這樣說,那我也不去了,走,進屋,親家母給我好生講講。”
講啥呢,當然是他不在村里這半年,村里的八卦唄。
冷乘風捂著閨女的耳朵,用這樣的方式減輕張大柱對她耳膜帶來的傷害。
他不知道,冷言對這位長相糙糙得爺爺挺感興趣的,因為大胡子爺爺的眼睛里閃著一種光。
她最喜歡的八卦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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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這邊,村民散了后,他們并沒有忙著回縣城。
直至傍晚,于老爺趁著地里村民都回家后,拉著滿滿兩大馬車糧食來了冷家,與之一起的還有一位年輕人。
不是別人,就是張大柱口中提到過的林福生,于夫人娘家侄子,也是傳言中于婉婉新的定親對象。
他們到冷家的時候,冷家人正在吃飯,所以并沒有進屋,只在門口與冷宏剛和李氏說明來由。
“冷老弟,這些糧食,我們帶上路有些費勁,聽說你們下個月要辦席,就給送過來了。”
于老爺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怎樣讓冷家毫無壓力的收下這些糧食,還有那些田地......
“是省了不少事,這些糧食,多少銀子?”李氏以為這些糧食是賣給他們的,準備回屋拿錢。
于老爺連忙擺手,“不不不,不要錢的,是我們給的謝禮。”說著又將白天的那些地契拿了出來。
“還有這個,都給你們。”
李氏冷宏剛,(@_@;)
啥意思?白天不都拒絕了嗎,怎么又送過來了,還有這么多的糧食,而且全是精米,得有近千斤吧。
“無功不受祿,于老爺,您還是收回去吧。”冷乘風這時候出來說了一句。
他可還記得白天的時候,于家人說的什么補償,他不需要補償,他們冷家更不需要。
林福生上前一步,對著三人恭敬的作了個揖。
目光移到冷乘風懷里的奶娃身上,開口道:“冷公子懷里的可是紫云道長新收的小徒弟冷言小姐?”
冷乘風現在,是誰多看他閨女一眼都覺得別人要搶他的閨女,警惕的后退兩步,“你要做什么?”
林福生對他的反應并不在意,解釋道:“別誤會,事情是這樣的,在下昨日在府城偶然遇上紫云道長,他幫在下解決了一些難題。”
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過去,“這是紫云道長讓在下帶給冷言小姐的信,還有這些糧食和姑父手中的地契,都是作為報答給的謝禮。”
“于老哥,這是怎么回事?”冷宏剛問出了妻兒都想問的問題。
冷言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給自己送禮,強行讓自己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一團金燦燦的光在面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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