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上門龍婿 >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北上的大事
  清晨,一縷陽光灑落良山道觀。

  不,現在應該已經變成三官帝傳廟了,廟堂中的向缺一夜未睡。

  一夜間,向缺白了半邊頭發,原本這一個多月來向缺就不修邊幅胡子拉碴頭發亂糟糟長過眉梢,此時隔了大半夜一捧亂發黑白各兩半,一夜白了頭,濃密的胡子遍布臉頰。

  建完廟堂,向缺瞬間感覺自己老了很多,從此以后他的肩膀上要承受的更多了。

  向缺掏出一包煙來,從中抽出最后一根點上,揉了揉有些惺忪通紅的眼睛,起身走出山門。

  回頭一望,良山道觀已然不在,此時只是一間無人所知的三官大帝廟了。

  “謝謝你們······拜謝”向缺啞著嗓子嘀咕了一句,朝著山門拜別了。

  建廟堂,道觀,說建是能建,打個地基添磚加瓦就可以了,但建了也是白建。

  常人蓋個宗祠立個祖墳甚至起個房子,還得則個良辰吉日看看風水,然后才能破土動工,不然一旦開建說法太多,平添了后患。

  而建廟堂和道觀就更為不易了,徒具其表的廟堂自然可以隨便建,但要像三官帝傳廟這種要承功德的,就得先拜祭四方土地八方鬼神,再向天接引一道黃道仙氣才可成型,不然其廟堂也僅僅是個空架子而已,不具任何作用。

  向缺佝僂著肩膀下了黃袍山,然后乘坐一輛客車回了市區,再次輾轉奔波,終于在當晚到了武漢,在武漢停留一夜后,向缺又再次北上去往南京了。

  在為完完積累陰德之前,向缺有一件事得要做,這是為完完改變命理之前一件不得不做,并且做了之后能少走不少的彎路,踏上一條捷徑,能免他少奮斗多年的大事。

  一天之后,臨近傍晚時分,向缺走出南京火車站。

  接站口,唐新和靠在自己的車上,朝著出站的人群抻著脖子張望著。

  他是來接人的,但人卻一直沒看見。

  良久。

  “唐哥······”向缺走到糖新和身前,伸出一只臟兮兮的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唐新和頓時被嚇了一條,眼珠子跟掃雷似的在向缺臉上瞄了半天。

  “咋的,我臉上印清明上河圖了?看起來沒完了呢”向缺呲著牙笑了。

  “你最近有點頹廢了哈”唐新和被嚇了一跳后終于反應過來面前站著的是誰了,憋了半天才整出一句話來。

  向缺摩挲著自己臉上的胡渣,說道:“不頹廢能行么,心上長著草,一片亂糟糟啊”

  “上車吧”唐新和拉開車門,然后問道:“要不帶你找個三溫暖的地方,洗個澡敲個背蒸個桑拿什么的,給你脫胎換骨一下,弟弟啊,老實說看你這副狀態,我有點心酸呢”

  向缺從唐新和的車里把煙拿出來,然后搖下車窗說道:“不洗了,直接去你家吧。”

  “就因為去我家,我才想帶你去洗澡的······你看你這副狀態誰知道你身上有沒有傳染病啊,就是沒病萬一帶長虱子里咋辦啊,家里你大外甥可金貴的很呢,真不騙你,我每次要抱他的時候你嫂子都得讓我把手洗三遍,不然不許碰孩子,你覺得就你現在這德性,唐家的大門你嫂子能讓你進去么”

  向缺嘴角抽搐了幾下,說道:“那也不洗了,實在不行你讓嫂子拿84消毒液給我噴一遍吧”

  紫金山莊,唐家。

  沈佳很給向缺面子,84消毒液沒噴,但也讓他在外面先把身上的灰給抖干凈了再說,沈佳抱著孩子出來迎客,已經幾個月的曹清道小臉胖嘟嘟的,揮舞著小手“咯咯,咯咯”的笑了幾聲,然后一巴掌就拍在了向缺的臉上。

  “啪!”脆響。

  “草······”向缺心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犢子,知道自己長他一輩了,是要報復么?

  這他媽萬一以后他要知道一個更讓人尿血的身份冒出來,他不得抽抽了啊。

  “哎,你還別說,這孩子就和你親,尋常人一見他不是哭就是鬧,唯獨見了你小臉就笑了,還會打招呼了”唐新和砸吧著嘴說道。

  向缺無語了:“你家孩子再這么和人打招呼,會被揍的,你造么?”

  “別人要揍他,你不得護犢子啊,不得再給揍回去啊”唐新和斜了著眼睛說道。

  向缺居然無言以對。

  這一巴掌被打的,一點脾氣都沒辦法有了。

  “進來吧,我去給孩子喂奶然后哄他睡覺,過會下來哈”沈佳抱著孩子去了樓上。

  “喝點吧,憋了挺長時間了,你要是不來我滴酒不能沾,你來了,我還能過過酒癮”唐新和有點激動的說道。

  “呵呵,當爹了,家教更嚴了唄?”

  唐新和嘆了口氣,說道:“真是水深火熱的日子啊,酒不能喝,褲襠還被管著呢”

  “這個又是啥原因啊?”

  “孩子就睡我倆中間,為了照顧他,特意定做了個四米乘四米的大床,三人隨便翻身打滾的睡,有幾次我想松松褲襠,你嫂子都把我給踹床底下去了,她說······不能給孩子弄出心里陰影來,現在正是成長的時候,眼睛看見啥就能記住啥,床笫之事還是免了吧”

  “那你正經得憋夠嗆呢吧?”

  “還行”唐新和伸出右手,慘不忍睹的說道:“都磨出繭子來了”

  “哎,忍忍,忍忍就好了”向缺同情的說道。

  沒過多久,保姆坐了一桌菜,唐新和端了一瓶茅臺,兩人開始推杯換盞。

  “嘶······”向缺端著杯子一仰頭而盡,二兩半的酒杯一滴沒剩。

  唐新和頓時懵逼的說道:“你這是奔著得肝癌去喝的么,我覺得我憋的都夠嚴重的了,你好像比我還過分呢?”

  向缺抹了下嘴巴子,又給自己倒滿了酒,說道:“心里長著草,亂糟糟的”

  “什么事啊,挺好個漢子,怎么給折騰的稀碎了呢,你有什么鬧心的事說出來,讓哥哥高興一下”

  向缺耷拉著臉說道:“你這是什么心態啊”

  “因為我也挺苦的,但一看見你比我更苦······我就忽然感覺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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