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慘白的臉色越發難堪,身影搖搖欲墜。
孔泫章忍不了了,直接將那個開口說話的人單拎出來,一拳一拳的往下揍。
“讓你說,說啊!滿嘴噴糞!”
他把人打個半死,丟進醫院,也不怕賠錢,以雷霆手段將那些人給震懾住了。
“誰要是敢嗶嗶半個人,就下地獄和我爸投訴!”
至此,那些人不敢再出現。
孔泫章推掉了所有事,專門陪著她,日夜不離。
突然在某一天,她不再看那些錄像帶,而是認真的封存起來。
她開始整理自己,只是衣柜里的彩色衣服都沒再穿過,黑白色成了她的常態。
她調查車禍的事故。
可不論怎么查,都是一起意外。
不是人為,不是故意,而是意外。
大貨車司機已經坐牢了,判的很重,也沒有推卸責任,只是出生窮困,賠不起錢,井家也不差錢。
她調查了司機一遍遍,試圖找到他是被人收買的可能。
無一例外,都是失敗的。
這,是意外。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意外。
可孔泫章沒阻止她,他知道,她需要一些東西重新振作起來。
井家名下的所有產業都劃分到井雨薇個人名下。
井百萬生前很謹慎,為了不留任何意外,早早的立了醫囑,唯一的繼承人只有井雨薇。
毫無懸念,也情理之中。
她獲得了龐大的資產,而旺財集團上下早就知道大小姐是唯一繼承人,所以也沒人鬧事,交接會議上,每個人都在手臂上綁了一根黑帶子。
象征對逝去的井老板的哀悼。
井雨薇辭去了科學院的工作,不顧上面的極力挽留,執意要求。
但上面不同意,只是讓她休假留職,假期無限,只要她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
她答應了,結束了手上的幾個課題,將大部分項目都給了小結巴他們,而她,完全成為了新的井總。
孔泫章隱約猜到,她是在自我懲罰。
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的過錯。
可他,無能為力。
一晃時間過去了三個月。
這個轟動一時的車禍新聞也慢慢消散,不被人提起,只是偶爾說了一嘴,徒增唏噓。
井雨薇很忙,忙得腳不沾地,深深的瘦到皮包骨,身體狀態并不好。
在一次暈倒在崗位后,被孔泫章強行逼停工作,帶去醫院做全身檢查。
報告出來時,已經好幾項亮起了紅燈。
他強忍擔心,“你需要休息。”
“我不用,我很好。”
“薇薇!”
“我沒事的,公司還有幾個會議,我要......”
還沒等孔泫章說話,門外擠進來三個小人。
早早嚎啕大哭的跑過來:“媽咪!嗚嗚嗚媽咪,你不要死,嗚嗚嗚......”
小小的人兒哭成了淚人,緊緊抱著媽咪。
她低下頭,看著早早,又抬頭,看向小鴨和奶糕憔悴的小臉,忽然空的嚇人的心口逐漸涌上來暖流。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