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結果時,她宛如雷劈,眼前一陣陣發黑,險些站不穩。
“怎么會這樣......”
急性髓系白血病的治療藥物。
她怎么都不能相信這個真相,握著報告單的手都在顫抖。
不,怎么會沒有預兆?
從那次體檢后,總是不經意間涌出來的不安。
還有之前他出事時就有癌變前兆,只是后面藥物壓制住了,她掉以輕心,忘記癌癥是世界上最變化莫測的疾病。
她心痛到難以呼吸,嘴巴忍不住張開,大口大口喘氣,那種可能會失去他的恐懼令她全身哆嗦。
她拼命的冷靜下來,但眼淚還是將化驗單打濕了。
怎么辦?
她該怎么辦?
是沖到他面前,質問他為什么瞞著嗎?
他不想告訴她,她怎會不知道理由!
她本以為自己足夠冷靜,卻在面臨這個消息時,分寸大失。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她慌忙拿出來一看,手指一點點捏緊了手機。
半響,她驅車趕往目的地。
這是江晚第一次見到盛庭梟傳說中的生母,左文鳳。
“江小姐是吧,坐吧。喝什么茶?”
“不用。”
左文鳳笑了笑,“不用這么防備著我,我沒有惡意,否則也不會告訴你配型結果。”
江晚沉聲道:“說出你的要求。”
“庭梟是我的兒子,我本應該救他。”
江晚沒出聲,她不會天真到真的相信了這所謂的‘母子情分’。
如果真的有,對方怎么會給她發短信,一步步引導她發現真相?
果然,左文鳳沏了一壺茶后,慢條斯理的說:“江小姐,于情于理,你都該叫我一聲媽,只是這件事陰差陽錯,沒能喝上一杯兒媳茶。”
江晚一頓,毫不扭捏,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媽,請喝茶。”
笑話,在盛庭梟的生死面前,這一聲媽算的了什么?
倒是左文鳳沒想到她這么豁得出去。
“嗯,放著吧。”
“您還有什么要求?”
“你什么要求都答應?”
“并不會。”
左文鳳冷笑:“看來你對我兒子也并非那么誠心誠意。”
“這處決于您對親兒子的真心有多少,畢竟,一命換一命這種事,我就算換了,您也不一定會做到。”
左文鳳笑了笑,道:“你很聰明,也很風趣,難怪庭梟對你忠誠,要知道,盛家男人最缺的就是真誠。”
“嗯,我很幸運。”
“無疑你很幸運,但,我希望你們可以離婚。”
江晚沉默了。
放在膝蓋上面的手猛地握緊。
左文鳳的眼神閃過一絲惡劣,還有一絲隱蔽的爽感。
憑什么同樣愛上盛家男人,我卻落得個被拋棄連兒子都被帶走認別人做母親的份,而你卻幸福美滿一生?
這種惡意從前沒有涌出,但在此刻掌握了決定權后洶涌而至。
江晚頓了一下,道:“左夫人,我以為你會提一些更實際的建議。”
“怎么,你覺得這個建議不實際嗎?”
“他不會同意。”
“離婚一個人說了算。”
“不會,他會將我關起來,都不會讓我走。”
左文鳳難得被噎了一下,惱羞成怒,“只要你變心了出軌了,他自然會不要你。”
“恕我直言,左夫人,您要我們離婚的目的是什么?”
“單純見不得你得到盛家男人的心。”
江晚沒那么愚蠢相信這拙劣的謊言。
但她也同時想不出來,救他和離婚有什么關聯?
退一萬步說,離婚后也可以復婚,這一個舉動沒有意義。
“江小姐,你不同意的話我們沒什么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