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雨薇匆忙收了槍,道:“快把她抬回去!她的傷口需要處理!”
幾人同心協力,架著女生重新回到村子里。
井雨薇是最后一個走的,順便還摘了一大把草藥。
等回到村子,所有人都提前收到風聲,那個財大氣粗的女人有槍!
徐老太被直接驚動,匆匆趕來,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溫和。
他們都低估了她!
但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山上居然真的有熊?!
“好疼,好疼啊,嗚嗚嗚,媽媽,爸爸,我要回家,嗚嗚嗚,我不要死在這里!”
女生的后背已經被抓爛了,衣服脫下來后,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村子里根本沒有醫生,連急救藥品都沒有。
或者有,但是村民們沒有拿出來。
總之,女生就這么硬生生的干熬著,慘叫著。
“找兩個碗過來,我摘了一些草藥,可以止血的。”
她將摘來的草藥研磨成糊糊,道:“按住她,我來上藥。”
綠油油的糊糊堆在傷口上,和鮮血混在一起更惡心了。
“疼!”
!。
“忍著點,再不止血你會血流干了。”
等把整個后背都糊上了藥后,女生已經硬生生疼暈過去了。
她叮囑另外兩個學生,“得看著她,避免她亂動。”
“你還懂醫學?”
“我有護士證,加上我認的很多草藥,但我不是醫生。”
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平平無奇的園藝師。
“你既然有槍,為什么不一開始拿出來?非要等熊抓了陶佳嗎!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壞!這么惡毒!”
井雨薇一愣,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反問道:“同學,你在怪我?”
那男生大吼著:“我說錯了嗎?!你有槍你卻不再第一時間拿出來,你安的什么心!現在看見陶佳受傷你很得意對不對?就因為陶佳之前罵了你嗎?你好惡毒啊!”
井雨薇確定了,這人有病。
“我不跟傻逼計較。”
“你罵誰!”
“誰喊罵誰。”
“我說的不對嗎?你有這么厲害的東西,你明明可以......”
“我明明可以見死不救的,我還是救了,怎么,我是欠了你們的嗎?你們是三歲還是四歲啊?我是你們的媽嗎?早知道救的是一群白眼狼,就應該讓你們被熊一口一口吃了!”
“你,你......”
“哦不,你們想叫我媽,我都不認,我沒這么蠢的兒子,和你們和我兒子們比,真是羞辱他們了,你們就是火坑里的煤渣,又廢又渣。”
男生被氣得呼吸劇烈,想反駁,“明明是......”
“夠了!你別說話了,你一張嘴就是屎殼郎打哈欠,滿嘴糞味,我嫌熏的緊!”
她又看向了另外幾個學生,“還有,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余下幾個學生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明顯也是不服,張嘴,“我......”
“閉嘴,你是屎殼郎。”
另一個覺得過分了,“別這......”
“你也是。”
他們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偏偏嘴皮子沒那么利索。
康家森明事理多一點,責怪他們:“井老師救了我們,你們還要怪人家?這是忘恩負義!更何況你們明明看見了,那熊要打兩槍才死,還得在同一個位置,這誰做得到?沒有很好的槍法,加上絕對合適的位置,根本打不中,還會惹怒狗熊,死得更快。”
井雨薇舒服了,給了康家森一個眼神,“總算還有個腦子沒進水的,再夸兩句,我愛聽。”
康家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