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緊緊攥著手,搖搖頭,“不怪你。”
薇薇是孔泫章的軟肋,之于她是盛庭梟的軟肋。
沒有人在軟肋面前,還能冷靜下來。
江晚深呼吸一口氣,擠出一抹微笑,“我沒怪你,庭梟,抬起頭看著我。”
盛庭梟抬眸,對上她溫柔堅定的眼睛。
“我們還沒輸,你怎么能先放棄了?”
“小晚。”
“我們的對手是黑鷹會,不是什么小貓小狗,一次的失敗不代表我們輸了,還有機會,下一次我們不會輸了。”
她溫柔堅定的話令他壓抑沉寂的心情一點點復蘇。
她伸出手,慢慢觸碰到他的臉頰,蹭了蹭,“打起精神來,這么一副頹喪樣子不是我認識的盛庭梟。”
他扣住她的手背,用力的按著自己的臉,沙啞的說道:“嗯,你說得對,抱歉,讓你擔心了。”
“不,是我讓你為難了,為了救我出去,一定很累吧。”
她看見了他眼下的烏青,看見了他指關節上的傷口,看見了他眼底深處的疲憊,看見了他沒有說出口死死壓著的痛苦。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一定很努力了,努力想要救回小鈴鐺,努力要將她帶回去。
她怎舍得怪他?
“小晚,下次不會輸。”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我相信你。”
探監結束后,江晚被重新送回牢房,眼神堅毅決絕。
她試圖想到可以幫盛庭梟的辦法,但她在監獄里,根本做不了什么。
“小江。”
陌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江晚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囚。
她隱約記得那個女人叫楊珊,因為過于漂亮的美貌和過于柔弱小白兔的性格,在監獄里還算出名。
楊珊的年紀不小了,但歲月沒有令她的美貌打折扣,反而還多了幾分韻味。
楊珊上前幾步,似乎想和江晚說些什么。
但剛靠近,就被好幾個人擋住了。
女囚們如同士兵,隨時護著江晚的安全,就連盛瑩都時常插不了手。
江晚倒是安慰周邊的人,“不用緊張,沒事的。”抬頭看向被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楊珊,“你找我嗎?”
楊珊連忙點頭,猶豫著說道:“我,我有話想和你說,很重要的!”
盛瑩很防備,視線緊緊盯著她,“有什么話現在說就好。”
“不能,是,是很重要,很隱蔽的事,我害怕。”
楊珊都快哭了。
明明年紀已經不是少女了,偏偏哭起來還是惹人憐惜。
江晚卻更覺得奇怪,這樣的性格是怎么在監獄里活著的?
永遠不要低估監獄里的惡意,按著這種性格,一旦入獄,絕對是被所有人欺負的對象,可偏偏楊珊卻活的很好,這些獄友雖然防著她,但是沒一個對她推推嚷嚷,也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
旁邊和江晚關系好的女囚低聲說了一句:“小晚,別聽她的,她這個人邪門的很,誰碰誰死,是上面罩著的人,嘖,一朵白蓮花,但有毒,劇毒。”
果然,內有乾坤。
但江晚卻有一種奇怪的直覺。
直覺告訴她,轉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