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句話說出口,直接挑明了身份。
孔森的臉色鐵青,擠出幾個字:“叛徒真是你。”
“嗯,是我。”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我是你爸爸!”
“一個提供了一條染色體的家伙?”
“小章,別犯傻。”
“別用這么惡心的稱呼叫我。把解藥拿出來。”
他的重點是拿到小鈴鐺的解藥。
只有解決了這個威脅,才能將江晚救出來。
而他一說這個東西,孔森也明白了,“你和盛庭梟聯手了?蠢貨!你真把他當兄弟了?!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
“解藥。”
“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爸爸!只有我才是為了你好!”
孔泫章嗤笑:“別逗了,你不缺兒子,你缺的是容器,是延續你生命的器官罷了。”
此話一出,一直表現出很憤怒很失望的孔森瞬間收斂了所有神情,眼神沉沉的看著他,似乎有一絲錯愕。
孔泫章頷首,“真以為我信了你的父子情?一個對親生兒子不管不顧的二十幾年的男人,忽然蹦出來,說,我對你爹我要對你好?”
這么一頓諷刺之下,孔森也不再像剛剛那般打感情牌,只是沉沉的看著孔泫章,臉上的溫文儒雅都消失了,只剩下陰沉狠厲。
這才是黑鷹會會長的真面目。
孔森忽然問道:“你怎么知道的。”似乎真的很好奇。
孔泫章沒有吝嗇回答,“你活不久了。”
孔森曬曬一笑,“不得不說,某一方面,你確實很像我。”
孔泫章猜對了。
孔森的確不懷好意。
什么傳承,什么突然而來的父子情,什么血緣關系,統統都是假的。
他找回這個兒子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一年前一張檢查報告。
壞事做多了,自然會有報應,而孔森的報應就是內臟衰竭,還有肝癌晚期,身體告急,最多只能活三年。
爬到了這個位置的人怎么舍得死?
他瘋了一樣到處尋找治療辦法,但不論什么辦法都沒辦法治好他的病,最后,只剩下唯一一個途徑——更換壞掉的器官。
然而這項手術風險極大,光是要找到最匹配的器官都十分艱難,他動用組織的勢力都沒能找到,最后想到近親移植是排斥性最小的,他才想到了自己還有一個私生子。
最后,找到了孔泫章。
“小章,我是真的很欣賞你,可惜了。”
“少啰嗦,把解藥拿出來,否則......”
他緩緩扣動扳機,下一刻,卻從孔森的瞳孔里看見直接身后出現了一個人。
他的呼吸一窒,手在哆嗦。
孔森卻神清氣爽,笑著道:“你看看你身后,熟悉嗎?”
他的身后,是井雨薇。
一臉驚恐被挾持的井雨薇。
時間倒回一個小時前。
井家小洋房。
井雨薇捂著心口,神情痛苦。
小鴨和奶糕驚慌失措的喊人過來。
“媽咪,你沒事吧!你快坐下!”
小鴨慌張的拉著媽咪坐下,奶糕跑去倒水,井母立刻跑了進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井雨薇白著臉,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陣凌厲的危機感涌上,她一把拽住小鴨,“媽!帶著奶糕!我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