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倉庫里的笑聲不斷,井雨薇已經很少這么開心過了,她還找來相機,給大家拍了個大合照。
照片是拍立得拍的,照片一下子出來了,她給每個人發了一張。
孔泫章看著照片,四張造型各異的面具,面具下燦爛的笑容,連他自己都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仿佛這一刻的美好都被定格了。
他在小倉庫里呆了七天,這七天的每一天,他唇邊淡淡的笑意從未落下。
她在花店里忙碌,給不同的客人包扎漂亮的花束,還要精心照料嬌氣的鮮花,還不忘每天給他的小桌放上不同的花束。
偶爾,他能下床的時候也會幫忙,耐心的會她的花束扎上蝴蝶結。
小鴨和奶糕放學后也會來花店,他們三個人就會一塊帶著面具疊小花束。
他們一個傷了肚子,一個傷了腿,有些不方便的活兒,兩個小家伙就會代勞,儼然一副美好家庭的姿態,可惜,這會的井雨薇沒有意識到這點不對,反而沉浸在小早那一聲聲‘姐姐’中。
這幾天她一直想著要給小早找一份好的工作,不要他以身犯險,想他好好的,她會護著他的。
第七天的時候,周至野來了,給他拆了線。
“恢復的很好,你這身體自愈力太強了,沒什么后遺癥。那邊也找你找瘋了。”
孔泫章嗯了一聲,他知道,這七天偷來的美好時光,要結束了。
那天晚上,井雨薇因為要守著曇花開花,所以沒回去,而是留在小花店。
花店里有她的小房間,離他的小隔間不遠。
小鴨和奶糕也在,但孩子熬不住,十一點就困的眼皮子睜不開了,她干脆讓孩子們先睡了,自己和小早繼續等。
那朵曇花她精心養了很久,一直期待著它開花的瞬間。
夜里氣溫有點涼,她拿來了小毯子,給他披著,自己也裹了一條,兩人坐在后庭院的空地上,守著一盆曇花,手邊還有泡好的熱牛奶。
井雨薇吸了吸鼻子,“你困不困呀?困了的話可以休息。”
他看著曇花,“不困。”
“叫姐姐。”
“嗯,姐姐。”
“真乖!”
她抓了一把糖遞過去,忽然問道:“對了,你之前給我的糖在哪里買的呀?我想買。”
“不用買,我給你。”
“這太麻煩了。”
“不麻煩。”
因為,那是我給你親手制作的奶糖,絕無僅有。
“小早,我給你找了一份工作!等你好了就可以去工作啦!以后不用害怕那些壞人,姐姐會保護你!”
“嗯,好。”
他回過頭,露出了一抹很乖巧的笑容,側過來的半張臉是熟悉的俊美清秀的臉龐,完美的像是電視劇走出來的貴公子,在月色的暈染下,十分勾人。
井雨薇看著看著,忍不住說道:“小早,你以后會找什么樣的女孩子呀?告訴姐姐!姐姐幫幫你找找!我弟弟這么帥,肯定值得最好的女孩子!”
“什么樣的嗎?”
“是呀!快說說!”
他低下頭,沉默了很久。
就在井雨薇以為他害羞不會說的時候,他開口。
“那個人很陽光,很樂觀,像打不死的小強,不論遇到什么事,都不會影響她的笑容,她會用屬于她的溫暖,照亮身邊的黑暗,只要被她在意的人,她會勇往直前,不計一切的舍身相護,她會哭會笑會鬧,生動鮮活,怎么趕也趕不走,像狗皮膏藥,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井雨薇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打斷:“等等!你這形容的是心上人嗎?怎么又是小強,又是狗皮膏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