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母看到那顆牛奶糖的時候,臉色一下子白了,一向不信鬼神的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撞鬼了。
偏偏井雨薇還很高興,十分珍惜的捏著那顆奶糖,甜甜的笑著道:“媽媽,肯定是小早來看我了!可他為什么不等我醒來呀?”
這問題井母沒辦法回答,但看著女兒這樣懵懂無知卻還惦記著小孔的可憐樣子,到底還是狠下心說道:“不是,他沒有來,薇薇,你是做夢了,你發燒了,還說了一晚上胡話,是做夢呢。”
薇薇急了,把手里的糖往前送了送,“一定是小早,這是小早最喜歡的奶糖,是他來了,他來看我了,媽媽,一定是他!”
“不是,這是媽媽給你的!是媽媽看你難受,塞你手里的。”
井雨薇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媽媽,原本堅定的眼神也變得恍惚了起來,喃喃自語著:“不是小早嗎......”
“不是他,是媽媽給你的,薇薇你做夢了。”
在媽媽的強調下,她逐漸開始相信了,小早沒有來,糖是媽媽給的。
一下子,她喪失了快樂,悶悶不樂的低著頭。
井母雖然心疼,但也沒松嘴,她知道,不論小孔還是小早,都已經不在了,薇薇必須徹底走出來,
退燒之后,井雨薇沒有立刻出院,而是繼續多觀察一天,確保母子健康,不會再無緣無故的發燒。
井爸爸為此還特意將梁中醫再次請了過來。
梁中醫一番查探之下,倒是笑呵呵的說道:“身體狀態恢復的挺好,胎兒也不錯,很有活力,沒有什么大礙,可以出院,日后注意點不要太激烈的活動就好。”
得到梁中醫的保證,井百萬松了一口氣,但是井母還是緊皺眉頭,“可是,薇薇的身體狀態恢復了的話,為什么還會突然發燒?什么辦法都沒用,又莫名其妙的退燒了,這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這也是井家夫婦的疑惑之處,不解決不安心,但是怎么查都查不到病因,就只好祈禱在中醫的領域內是不是有相關的癥狀記載。
梁中醫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排除掉先天病理和外界因素,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
“心病。”
夫婦兩愣住了,對視了一眼,“心病?”
“是,病由心生,毫無征兆,很有可能,丫頭心里藏著事,但因為癔癥的關系,暫且忘記了,但身體會記住這段記憶,還有這段記憶帶來過于深刻的影響,導致生病。”
夫妻兩聽得云里霧里,半知半解。
井百萬:“梁中醫,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心病,如果心病不解,薇薇還是會反復發作?”
“有這個可能。”
井母一下子白了臉,“可這心病怎么解啊?”
“有一句話,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解決心病,最好就是導致心病之人親手破解。”
井母的臉色更白了,那個人都死了,還能怎么解決?
“梁中醫,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可以折中,心病的原因二位清楚嗎?”
井百萬很老實的搖頭,倒是井母想到了一件事,當年這場高燒,就是療養院出事的時候,他們緊急趕過去接走了薇薇,回到家后,薇薇就發了高燒。
病因肯定是和療養院有關系,等于和小早有關系,小早就是小孔,轉了半天,病因還是小孔!
井母喪氣了。
梁中醫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來,只能斟酌了一番,開了一個溫和滋補的方子,給薇丫頭將養將養。
兩人把薇薇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