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但監控壞了,什么都查不到。”
江晚怔怔的看著那個密封箱里裝著的東西,眼淚落了下來。
因為,她看見了箱子的邊緣,有半個血手印。
像是有人拼盡性命護著這個東西而來。
盛庭梟扶住了她,低聲道:“先叫梁中醫來看看吧,速度要快。”
“好。”
他們忍著悲傷,叫來了梁老。
梁老認真的看了看那一簇被曬干了的植物,仔細分辨,最后在眾人的注視下點了點頭:“是它。”
眾人心情又激動又難受。
“我現在就入藥。”
梁中醫事不宜遲,準備弄出解藥來,但又忍不住問道:“你們從哪里找到的?這東西居然還沒絕種啊。”
沒有人說話。
這紫曼陀是孔泫章弄回來的。
箱子上面還有一張紙條,寫著幾個字——
治好她,母子平安。
是孔泫章的字跡,自己還很潦草,像是匆忙寫下的。
梁中醫后知后覺的發現少了一個人。
“小孔呢?”
沒有人說話。
梁中醫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渾濁了起來,似有淚花,后背彎的更厲害了。
“我去入藥,我去入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梁中醫邁著緩慢的步伐,離開了。
江晚轉身,強忍淚水。
盛庭梟攬住她的肩膀,無聲安慰。
拿到了紫曼陀后,梁中醫就陷入了繁忙中,眾人全力配合他的解藥研究。
江晚和盛庭梟在另一邊也盡力搜尋孔泫章的下落。
他們將重點放在了那個箱子的來路上。
幾經周轉,終于查到了一點眉目。
箱子是一個跑腿的送來的,他們找到了跑腿小哥,但對方卻說是從港口接到的單子,是一個船老大發布的單子。
為了找到這位船老大,他們將整個港口都給翻遍了,才找到了。
那是一艘偷渡船。
船老大差點以為自己被舉報了,得知是詢問那箱子下落后,才松了一口氣。
“那箱子啊,不能透露啊,這是我們的行業規矩,我只運送死物,不送人。”
江晚直接拿出了一袋子錢,“我只要這個消息。”
鈔能力之下,船老大還抵擋住誘惑,甚至還想趁機敲詐更多,盛庭梟直接冷笑一聲:“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老實交代。”
船老大看了一眼他們身后的那些保鏢,慫了,老老實實的說道:“是,是,這箱子是我送的,是哪天晚上吧,我快開船了,按理說快開船就不接受委托運送了,但是那個人給了很多錢,我就答應了,只是送一個箱子沒什么,他讓我送過去后就叫跑腿送到指定地點,事不麻煩。”
“那個人呢?在哪里?”
“我是在魯斯港口出發的,只不過......那個人吧......他可能受了很重的傷,那血腥味隔了老遠都嗅到了,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還帶著帽子,瞧不見什么樣子,就記得滿身都是血味。把箱子給了我后,他就走了,走路的姿勢也不大對。”
聽到滿身是血這幾個字后,江晚的臉色白了白,“庭梟,快,我們去魯斯港口!”
盛庭梟卻沒動。
“庭梟?”
“小晚,魯斯港口在前兩天遭遇了特大爆炸。”
“什么?”
船老大也跟著說道:“對對對,老危險了!嚇死我了!我要是晚一步,就被牽連了,還好我跑得快!不然也跟著受罪!”
江晚的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孔泫章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