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順利的進入了草原。
夜幕降臨。
荒原的早晚溫差極大,白天會中暑,但到了晚上,溫度極降十五度,需要穿外套保暖了。
井雨薇和白圩找到了一顆大樹,暫時停下來過夜了。
白圩在樹底下升起了火堆,火光照射,雖然沒有食物,但白圩卻拿出了兩根甜膩的蛋白棒,足夠填飽肚子了。
他們也不敢在下面待著,而是爬上了樹,任由火堆在下面燒著。
井雨薇窩在一個樹杈上,閉目養神,沒敢真的睡著了。
白圩也難得保持安靜,不吭聲。
她在黑暗中瞥了他一眼,心中的懷疑更深了。
一個不抽煙的人,卻隨身攜帶了打火機,還是那種火力最強的,最耐用的,最防水的打火機。
還有剛剛吃的蛋白棒是能量最高的,還包含了微量元素,很貴,市面上不好買,是軍用的食物。
這兩個東西都不好拿到手。
更重要的是,男朋友的表情看著是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而且也不像是能得到這東西的人。
很多疑點,很矛盾。
矛盾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她的潛意識是很愛自己的對象,但面對男朋友時又忍不住懷疑,太矛盾了!
殊不知,白圩此刻也在提心吊膽。
因為他察覺到了井雨薇還是防備他,沒相信他,所以他不敢貿然開口,只能盼著那蛋白棒里帶著的藥性快點發揮作用,加深她的潛意識印象。
井雨薇慢慢的覺得困了,眼皮子打架,慢慢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自己在一條看不見頭的長廊奔跑著。
一直跑一直跑,跌到了,就哭著爬起來,繼續跑,她很害怕,好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著似的。
她嘴里不斷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小早,小早,小早......
小早是誰?
她不知道,但是一直喊著,好像這個名字可以帶給她勇氣。
忽然,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跟我來。”
那是一個看不清臉的小孩子,很瘦,穿著白色的衣服褲子,露出來的手臂上只剩下骨頭,還有各種沒有痊愈的傷疤。
小早是一個小孩?
不,不對,她也是小孩。
兩個孩子就這么一起手牽手的奔跑著。
但最后,他們還是被抓住了,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抓住了,他們還用漁網將他們給套住了,掙扎不開。
那個瘦弱的男孩子就這么一直用力的抱著她,不然那些人碰到她。
但,反抗無效。
他們被分開了。
那些白大褂們抓著她,不顧她的哭喊,將她帶走。
“薇薇!薇薇!!”
身后是小男孩的叫聲,嘶聲力竭。
然后,她被帶去了一個慘白的房間里,被綁在了鐵床上,周圍圍了一圈白大褂,虎視眈眈,她如同等待解刨的羔羊。
長長的針管穿過她的手臂,脖子,甚至是大腦,劇痛襲來,她拼命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
她尖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渾身冷汗淋漓。
“薇薇,你怎么了?”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聲音沙啞:“我沒事。”
“要不要喝點水?我帶了水壺。”
說著,白圩就從隨身攜帶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