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特別響亮。
可見江晚是真的生氣了。
孔泫章很少看見她這樣的神情,還有些稀奇,但她說的那句話卻讓他有些不爽。
“我憑什么不能對她負責?”
江晚覺得頭疼了,“孔泫章!你不該對她下手的!薇薇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就算你對她有好感,也應該按部就班的追求,而不是這樣!”
她已經吃過虧了,未婚先孕,那些年她走過太多的苦路,她不想讓薇薇也走同樣的路。
所以她才會這么生孔泫章的氣。
“她和我們不一樣,她太干凈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孔泫章沉默了,他當然知道。
那個又蠢又笨又天真的富家大小姐,太干凈了,在陽光下快樂長大,無憂無慮,和他這種垃圾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小晚會生氣也正常。
可,誰讓他不想被任何人知道那個該死的流浪漢碰過井雨薇呢?
所以這一巴掌他吃了。
“我知道了,我會負責到底的,放心吧,如果她不用我復雜的話,我也會瀟灑放手。”
事已至此,江晚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是心疼雨薇。
“記住,你不能再強迫她了!”
“好。”
他也沒想強迫她,只是幫著打掩護而已。
“行了行了,你去看她吧,她哭了好幾天了,煩死了。”
江晚嘆了一口氣,終于不再提剛剛的事,看了眼他的傷口,道:“一碼事歸一碼事,還是謝謝你護著薇薇回來了。還有,歡迎回來。”
說完,江晚才轉身離開了。
孔泫章的眼眶有些熱,嘴巴卻嗤笑一聲,“惡心,什么歡迎啊,惡心死了。”話雖如此,但他的眼神里沒有絲毫惡心。
兩人又在醫院里呆了兩天,才出院。
外面的事也都處理好了。
而井雨薇的父母也開始催促著她回家了,畢竟這一躺出來也大半個月了。
這大半個月實在發生了太多事,多到所有人都脫胎換骨了。
江晚也準備回去了,因為她拿到了資料媽媽的藥了。
這個藥還是盛庭梟給她的。
一整瓶,里面有180粒,每日三粒,服用完就可以了。
聽著很簡單,但就是這么簡單的一瓶藥,江晚知道他必定花費了不少心機。
拿到了藥,她也要回國了。
他們定了明天的飛機,飛回國。
這是他們在意大利的最后一晚。
江晚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底下燈光璀璨,這是一個繁華的城市,也是一個蘊含危機的地方。
她格外想家了,還想念三個孩子。
忽然,有人從身后抱住了她。
她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沒有反抗,緊緊的靠在他胸膛上,一副依偎的姿態。
盛庭梟的頭埋在她的發絲間,聞著她剛沐浴完的味道,啞聲道:“在看什么。”
“夜光。”
“怎么樣?”
江晚慵懶的笑了笑,“盛庭梟,別裝了,你的眼睛已經好了。”
他頓了頓,“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明明一直偽裝的很好。
“剛剛。”
“......”
“我炸你的,原本只是懷疑,現在確定了。”
盛庭梟啞然失笑,“你總是這么聰明。”
他的眼睛的確好了,雖然還未痊愈,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才能徹底回到原本的視力,但現在,也足夠他看清楚懷里的愛人模樣。
被識破了后,他也不繼續裝瞎子了,眼里的情意濃郁的完全遮掩不住,在黑暗中閃爍星光。
她也沒怪他裝瞎子,只是轉過身,抱住了他,把自己埋在他懷里,“我想家了。”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眼,“嗯,明天就回去了。”
“好,也不知道年年,小鈴鐺,追追怎樣了,好想他們。”
“嗯。”
“他們肯定生你的氣。”
“我會哄他們的。”
“那我呢?”
她抬起頭,露出姣好的面孔,雙眼如星光,褶褶生輝。
“你把我丟下這么久,還招蜂引蝶,你打算怎么哄我?”
他的眼眸越發深邃了,眼底深處似是在醞釀著什么狂風暴雨,要將她淹沒。
他的聲音越發沙啞了,“你想要什么?”
“你都答應?”
“是。”
她忽然踮起腳,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
他瞬間抱緊了她的腰,奪走她的呼吸。
這是一個深深的吻,隔了很久很久,情濃到分不開的吻。
一吻結束時,她差點以為自己要窒息了。
抬頭,撞入一雙幽幽眼眸,那里面什么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江晚忽然惡劣的勾起紅唇,“那我要你......別動。”
“什么?”
“接下來,不論我做什么,都不準動。”
他的雙眼更黑了,黑梭梭的,很暗沉。
直覺告訴他,別答應,否則痛苦的是自己,可他舍不得拒絕她。
“好。”
“這可是你答應的,站好了,不準動。”
他松開手,真的一動不動,甚至還有些期待她會做什么。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江晚主動吻他,從額頭,到高挺的鼻子,深邃的雙眼,緊抿的薄唇。
他剛動一下,就被嚴厲制止了,“別動,你答應我的。”
他又不動了。
她四處點火,卻不讓他動,這種折磨逼得他的理智險些崩潰。
終于,她大發慈悲收了手,“哎呀,我玩膩了,不好玩。”
她剛想走,就被用力的一攬。
他雙眼泛紅,咬牙切齒:“你點了火就要跑?”
“你剛剛答應我的!”
“對,但我食言了。”
“喂!你......”
方才做得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都是成年人了,點火自負的道理還是要懂的。
江晚后悔了,她不該這樣撩撥一個素了這么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