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也被驚動了,匆匆趕來,“Lee,出什么事了?你為什么要抓杜教授?”
出于對皮埃爾最后一絲信任,盛庭梟還是告知了事情。
皮埃爾整個人傻了,“你是說,杜教授的哥哥是個殺手,還殺了那個女人,恰好被你老婆看見了?不,這怎么可能......”
但對上盛庭梟的眼神時,皮埃爾知道了,他不是在開玩笑。
更可怕的是,沒多久,那個女人的尸體就被找到了,就在衛生間的水箱里,被硬生生的折斷了骨結,塞進了小小的水箱里。
手段之殘忍,讓看見的人都吐了。
為了不引起轟動,這件事被壓下去了,但船上加強了戒備和巡邏。
皮埃爾也算是相信了,他新認識的大學者,可能是個變態殺手,還把自己兄弟的老婆給綁走了。
皮埃爾被這個事實給驚呆了,好半天擠出了一個疑問:“但是,這里是封閉的環境,怎么消失的?而且你的保鏢就在門外,只要喊一嗓子,幾十個人完全可以把他制服了!”
“她不會喊。”
“這么膽小?”
說完,皮埃爾就后悔了。
因為他想到了某個可能。
“因為有孩子在,她不會喊,她是自愿跟著殺手走的。”
而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兩個人會憑空消失了。
因為她配合了殺手的行動,自愿跟著離開了,還告訴了殺手通風管道的位置。
她比任何人都要害怕孩子受到傷害,所以最快速度跟著殺手走了。
皮埃爾什么都說不出口,最后尷尬的說道:“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人也會幫忙找的,你別擔心,她會沒事的。”
最后那句話干巴巴的,沒有任何說服力。
想到那個被折疊在水箱里的女人,沒有人會覺得江晚的安全得到保障。
那是個心狠手辣的殺手......
皮埃爾不敢去想,也不敢說,因為他的老朋友此刻像是瀕臨崩潰的邊緣。
從江晚消失后,一場風暴就在靜悄悄的醞釀著。
此刻,江晚被捆住雙手雙腳,藏在一個巨大的行李箱里面。
好在行李箱是布藝的,還留有呼吸孔,否則她早就被活活悶死了。
只是此刻的處境也沒有讓她有幾分安全感。
她不知道那個人要做什么,或者,和那個女人一樣嗎?
她努力的壓下害怕,不愿意坐以待斃,她還想活著,活著和盛庭梟相認,活著聽到年年和小鈴鐺那久違的‘媽咪’,活著看見追追完全健康的那一天。
想到這些,她突然不害怕了,她必須要活著!
她開始小幅度的掙扎著捆綁手腕的繩子,但空間有限,只是動一下,雙手都會很疼。
她忍著痛,一點一點的轉動著。
忽然,她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
“你不應該把她抓過來,會惹禍的!”
“我惹得禍還少嗎?不在乎這一次了。”
“這不一樣!你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嗎?現在,盛庭梟已經找瘋了!”
“那又如何?”
“我們的身份被識破了!以后會很麻煩!”
“啪。”東西摔碎的聲音。
江晚的心臟顫了顫,卻慶幸盛庭梟發現了她不見了,會更用心的護著孩子。
她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無論如何都不能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