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盛總,我聽皮埃爾說,您最近有意向投資醫學領域,或許我們可以談一談。”
“好,找個時間。”
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便錯身走了。
在擦肩而過時,江晚身上那陣淡淡的馨香味傳到了杜教授的鼻間,他嗅了嗅,眼底閃過一抹暗光,直至人離開,才收回了視線。
皮埃爾看著他們遠去,道:“Lee的老婆肯定有什么過人之處,才把Lee給吃的死死的!”
杜教授裝作無意間說道:“盛總旁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名義上是不是我不知道,但心里地位肯定堪比妻子了,當年他說過,如果特意帶來見我了,那就只能是妻子。”
皮埃爾的聲音頓了頓,“但是我沒想到,這人長相一般啊,估計是人格魅力吧。”
作為一個外貌協會會長,皮埃爾是不能理解的。
反倒是杜教授意味深長的說道:“不,我覺得長得不錯。味道很好聞。”
“嗯?”
“沒什么。”
走遠了后,盛庭梟忽然伸手攬住了江晚的腰肢,低聲道:“是他嗎?”
江晚嗯了一聲,“很像,但是感覺完全不同。”
明明是同一張臉,但在衛生間的時候,對方妥妥的就是殺手的氣息,此刻卻成了學者。
若不是她很確定自己看見了,恐怕也無法肯定。
然而,盛庭梟的眼神卻沉了下來,道:“記住了,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范圍內。”
見他突然嚴肅了,江晚也不安了,“怎么了?”
“最近海上不太平,是我疏忽了,我會讓讓人盯著那個人。”
三句話,不同的意思。
江晚沒有追問,只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明白。”
他們回到了套房,盛庭梟安排了保鏢日夜守著房門,而自己還有事要處理,比如,那個男人的資料,還有皮埃爾。
他交代盛影:“你親自看守,別讓他們出任何事,等我回來。”
“老板放心。”
盛影是盛庭梟最信任的手下,把老婆孩子交給他守著,他很放心,便匆匆的離開,盡量早去早回。
房里,江晚給三個小家伙講故事,哄他們睡覺。
等故事講完了,他們的呼吸聲也平靜了,一張張小臉睡得很安詳。
她忍不住看了他們很久。
尤其是小鈴鐺和年年。
她離開他們這么多年,思念成疾,卻連見面相認都不行,她只能壓著心疼的情緒,在他們睡著時,釋放。
她伸出手,觸碰著小鈴鐺和年年的小臉,無聲的開口:“對不起,原諒媽咪。”
她給他們蓋好被子,關上了燈,帶上了門。
套房很大,中間是公用的客廳,側邊是幾個房間,她的房間在盛庭梟的房間隔壁,有一面大玻璃,可以看見外面的海面。
她走進房間,準備洗澡,路過玻璃時,卻頓住了。
她看見玻璃的邊緣處有一個淺淺的手掌印。
當她湊近,看清楚了手掌印時,瞳孔緊縮,一陣危機感襲來,正要大喊門外的保鏢,一只匕首從身后伸出,抵在她的脖子上。
“噓,小姐,你最好不要叫出聲,我不想對你太粗魯。”
陌生的聲音夾雜一絲笑意,從身后響起。
她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身后的男人深深的嗅了嗅,發出了喟嘆:“嗯,就是你了,偷窺的小老鼠,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