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晚翻過窗戶,從另一邊跑出了衛生間,心臟跳得飛快。
她親眼目睹了一場兇殺,還看見了兇手的模樣。
她匆匆回到包廂,臉色殘留著幾分恐懼,呼吸也亂了一些。
盛庭梟立刻注意到了,詢問道:“怎么了?”
江晚轉頭看向他,心臟跳得飛快,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剛剛看到的事告訴他。
可當她看見盛庭梟沉穩的眼神時,最終還是說出口。
她不想被孩子們聽見,便湊過去,挨得很近,附在耳邊,低聲道:“我剛剛在衛生間看見了一件事......”
她因為緊張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嗅到。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傳了過來,很好聞,很心安。
他可以看見她纖細的脖子,白膩的皮膚,吐出的氣息不斷的鉆進他的鼻間。
那是他熟悉的一切。
可笑這么久了,他卻未曾發現,她早已經回到他身邊。
“......我確定我不是幻想,你覺得要不要報警?”
最后她把事情說完了,把問題拋給他。
盛庭梟方才的確是失神的,沉浸在她的氣息中,但不妨礙他把事情都給聽完了。
所以他叫來了人,耳語了一番,對方臉色一變,匆匆離開。
江晚問:“你讓他們去查了?”
“嗯,很快會有回應,別擔心,拍賣會開始了,你想要什么?”
話題轉的太快,江晚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盛庭梟漫不經心的說道:“是那個花瓶,真不想用來插花嗎?”
這一次,江晚沒有了不耐煩,反倒是因此緩解了剛剛的緊張,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就那么喜歡那個花瓶?”
“想要嗎?”
“行,用來插花。”
然后盛庭梟很果斷的舉牌了。
他一舉牌,幾乎沒人跟拍,很容易就被拍到手了,但是價格不便宜。
江晚聽到了價格,心頭跳了跳,這‘花瓶’的價格可以買上好幾個山頭的花了。
奢侈!
拍下了后,很快有人把花瓶送過來了。
花瓶不大,只有人的小臂那么長,細長,上面繪著精美的圖案,是難得的好東西。
盛庭梟把花瓶很隨意的遞給了江晚,“給。”
她小心翼翼的捧著花瓶,生怕弄碎了。
盛庭梟語氣隨意的說了一句話:“我有一整條街的花圃,還有一個花園,到時候每天送你一束花,可以插著。”
一條街的花圃......
她的瞳孔一縮,險些就把手里的花瓶給砸碎了。
那條街就是她當年險些喪命的地方,后面被盛庭梟救出來后,就改成了花園。
他為什么這么說?
他是不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江晚驚疑不定的時候,剛剛離開的工作人員又回來了,和盛庭梟匯報著什么。
盛庭梟的眼神沉了沉,道:“他們去了那個廁所,但是沒有找到尸體和血跡。”
江晚心口一緊,道:“不,我確定我真的看見了。”
那些噴射的血,女人驚恐的眼神,都是真的。
盛庭梟安撫著:“我沒有懷疑,你看見的是真的,目前有一個賓客失蹤了,是一個女人,名叫露絲。現在正在找尋她的蹤影,但很可能已經出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清理了現場?還把尸體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