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鈴鐺還是一動不動。
江晚抱著她,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小鈴鐺......”
盛庭梟臉色大變,一把抱住了小鈴鐺,另一只手帶起了江晚,“走!先去醫院!”
他們沒有絲毫耽擱,一路風馳電擎的趕往最近的醫院。
小鈴鐺送去搶救。
而江晚撐到小鈴鐺進去了搶救室后,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盛庭梟的懷里。
“小晚!”
......
“夫人的胃里和肺部都有積水,和溺水的癥狀相似......”
盛庭梟想到了那個小胖子的話。
‘我要淹死他們!’
可老宅附近根本沒有河流。
他猛地想到了那個院子里放著的兩座大水缸,想到了某種猜測,臉色白了白。
那些人,該死!
他看了一眼加護病房里躺著的妻女,雙手攥得緊緊的,眼底醞釀著情緒似是狂風暴雨。
當江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她慢慢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
“小晚。”
她看著他,眼底慢慢泛出了淚水,沙啞的說道:“我在做夢嗎?”
他握住了她的手,認真的說道:“是我,不是夢。”
“庭梟,小鈴鐺呢?她,她......”
“她沒事,還活著,你別怕。”
可江晚僵持要起來,要親眼看看小鈴鐺。
盛庭梟只好將她抱起,去了加護病房。
小鈴鐺吊著針水,還未醒來,但微微起伏的胸口令江晚沉到谷底的心重新活了過來。
“小鈴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發燒燒成了肺炎,需要靜養。”
盛庭梟將情況說的很輕,不想讓江晚擔心。
實際上,若是再晚一步,小鈴鐺就救不回來了,會死于高熱。
幸好,他找到了她們母女兩。
同樣的,江晚的情況也不好,身上都是擦傷,手腕那里更是骨折了。
從消失的手鐲上看,不難猜到是為什么骨折了。
正因如此,盛庭梟的憤怒更深了。
“小鈴鐺會沒事的,對嗎?”
“對,她會沒事的,你也會安全了。”
江晚吸了吸鼻子,窩在他的胸口,眼睛紅彤彤的,至今還有后怕。
“我好害怕,我害怕小鈴鐺離開我了,我怕,她燒得那么熱,我卻幫不了她,我不是個合格的媽媽,對不起......”
“噓,乖,你沒有失職,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江晚努力控制著淚水,腦子里浮現出那些人折磨她和小鈴鐺的畫面,生平第一次,她如此憎恨一群人,遠比所有恨意更深更濃。
她壓下了哭聲,一字一句的說道:“庭梟,不要放過他們。”
盛庭梟抱緊了她,“好。”
夜里,江晚會做噩夢,那種瀕臨死亡的溺水感,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她不斷的從噩夢中掙扎,可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