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硬生生的掙開了按住她的人,從水里爬出,直奔而去。
那份拼了命的架勢叫人害怕。
她奮不顧身的撞開了按著小鈴鐺的人,一把將女兒從水里撈了出來,用力抱在懷里,拍著女兒的背。
“小鈴鐺,你醒醒,別嚇媽媽......”
小鈴鐺狠狠的吐出了幾口水,窩在媽媽的懷里,哭了起來。
江晚的心都要疼死了,她一把抓起地上生了銹的剪刀,對著那些人,撕心裂肺的喊著:“別過來!她才三歲多!你們怎么敢!你們不是人!”
她握著剪刀的手在顫抖,心臟快要炸裂,眼睛通紅,死死地盯著這些人。
那個帶著面具的小胖子還在喊著:“爺爺,快溺死他們!”
“閉嘴。”
小胖子被吼的不敢說話了,但那面具擋不住他惡毒的眼神。
“將她們分開,繼續。”
老者的聲音沒有起伏,好像面前的事不是酷刑而是再正常不過的‘清洗’。
江晚眼看著他們重新走過來,握著剪刀的手顫抖的厲害,最后慢慢的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放過我的女兒,否則我會死在這里。”
那些人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老者。
老者沒開口。
江晚用力劃開了自己的脖子,鮮血溢了出來。
老者終于開口:“我可以不對她繼續,但你要接受雙倍的清洗。”
江晚吃力的點頭。
只要小鈴鐺沒事,她愿意接受所有的折磨。
她猜到了這些人將她們抓來,不是為了殺了他們,否則一開始他們就這么做了。
他們是為了折磨她。
“記住你答應的事,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否則我會死在這里。”
她露出嘲諷的眼神,聲音沙啞的厲害,脖子上全是血,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明明自己狼狽的要命,卻像是要挾住了他們最害怕的事情,而猖狂。
不少人露出了憤憤不平的眼神。
老者也冷聲道:“雙倍清洗。繼續。”
小鈴鐺沒有再被丟到水里,但她被人按在椅子上,一直看著媽咪不斷的被壓進水里,嚇哭了。
“媽咪,不要,不要,媽咪......”
江晚被人重新按進水里,繼續剛剛的懲罰。
遠比剛剛更狠,掐著她最后一口氣,才拔上來,又重新按進去。
這種水刑是最痛苦的刑法之一。
小鈴鐺的哭聲撕心裂肺,可她卻被強迫按在椅子上,一直看著自己的媽媽受苦,險些哭暈了過去。
江晚看見了,浮出水面的時候,她努力的喊著。
“閉上眼睛......乖寶......閉上眼睛......別看......”
再次被按下去。
再次瀕臨死亡。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她固執的喊著:“乖......閉上眼睛......”
許是因為女兒,她一次次的瀕臨死亡卻沒有崩潰。
老者在旁邊看著,眼神變了。
“太爺,這女人性子太強了,無法屈服,這樣下去不會聽我們的話。”
原來,他們特意把人抓來,便是為了折磨,折磨到最后屈從,聽他們的話。
他們無法掌控盛庭梟,那么就從他身邊的女人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