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催了他一下,發現這人跟木了似的,氣得跺腳,“沒用!關鍵時刻不靠譜!”說著自己親自上前。
“客人您好您好呀!歡迎來到我們水邊村,我們這里山清水秀,保證會好好招待您!”
剛說完,村長就發現面前的女孩很眼熟,忍不住盯著看,大吃一驚:“小晚?!怎么是你呀!”
江晚點點頭,“村長,是我。”
“你,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去哪里了呢!那簡老師呢?簡老師還沒回來嗎?學校里的孩子老想他了!”
江晚臉色尷尬,“他,他不回來了。”
“你們不是兩口子嗎?怎么你回來了他不回來?”
村長一說完就發現不對勁。
簡老師和小晚不是一對嗎?
怎么這會被大老板扶著下來了?
一時間,村民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江晚險些落荒而逃。
盛庭梟低頭看著江晚尷尬的臉色,眼神沉了沉,“走吧。”
他留下秘書和村長商量修路的事。
他的確打算給水邊村修路。
這一路顛簸,都把江晚的臉顛白了。
若不是她堅持,他早就回去了。
兩人一起來到山腳下的小房子里。
小房子還保持著江晚離開前的模樣,安靜祥和。
她和小鈴鐺還有簡白三人,在這個小房子里也曾度過了一段安穩的時光。
這一次小鈴鐺沒有跟過來。
陪伴在她身邊的人也不是簡白。
她壓下了復雜的心情,拿了香,去了婆婆的墓。
她沒讓盛庭梟跟上來,而是自己獨自上了山。
盛庭梟不強求,叮囑了人手在山下守著,而他自己走進了小木屋里。
他掃視了一圈,注意到洗手臺上還擺著三支牙刷。
廚房里的有三只顏色鮮艷的碗。
不大的房子里處處都是生活的痕跡。
盛庭梟想到了之前簡白和江晚帶著小鈴鐺在這里生活的場景。
宛如一家。
他淡淡的開口:“把這些東西換了吧。”
“是,老板!”
山上。
江晚正在燒元寶。
是她親手疊得。
幾乎每天噩夢中醒來時,她都會疊元寶,一個個的攢著。
火焰吞噬了元寶,映在她的瞳孔里。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婆婆,很久沒來看你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小鈴鐺沒有過來,她讓我給您帶聲問候。”
“婆婆,你是不是怪我......對不起,我沒有把自己照顧好,生活過得一趟糊涂。”
“我沒把這個孩子打掉,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嘴巴一張一合,說了很多心底埋著的話。
到了后面,哭聲壓抑不住。
“對不起......”
忽然,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江晚,是不是你搗鬼?!害我連工作都找不到!”
江晚轉頭,發現程海諾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身后,臉色鐵青。
她站起身,“你在說什么?”
“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和盛總什么關系?是不是你讓盛總不聘用我的?連同所有企業都把我拒之門外!你怎么那么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