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朕就知道你這家伙肯定行。”周翦顯然認出了來人,笑呵呵的說道。
楊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托您的福,沒被砍死。”
周翦斜眼:“聽你這口氣,有點幽怨?”
楊韋立刻擠出笑臉:“嘿嘿,沒有,沒有,陛下,不敢。”
周翦給了他一個白眼,正當要說什么的時候,突然,城門口一陣騷動,伴隨著密集的腳步聲和沉重的車馬聲。
“那是誰?”觀音婢狐疑了一聲。
緊接著,一道道奇怪的聲音響起:“嗡……”
“牟尼牟尼,唵尼嗦咪……”
這聲音經久不絕,仿佛是諸天神佛的吟唱,又像是寺廟里喇叭們唱的佛經,晦澀難懂,帶著一絲神秘和詭異的氣氛。
嘩啦啦,頓時整個司蘭城的所有人都砰然跪地,額頭貼地,虔誠無比。
別說這些普通的西域胡人紛紛退讓了,就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僧侶甚至也停了下來,施了一個佛號,等它先走。
“是梵音!”楊韋驚呼,小眼睛等大,無比的驚駭:“這是西域佛派至高的梵音,由多種經書編制而城!”
“就算是摩尼山的胡巴大僧也沒有資格吟唱梵音出場!”
“這里面是誰?!”他無比震驚,這就好比是周翦出行的帝王規格一般,非常之高,常人敢用,那是要殺頭的。
周翦一凜:“難道是塞上的那位羌女來了?”
“不,不可能啊,她哪里來的如此大牌面?”楊韋一頭霧水。
“那會是誰?”周翦滿目疑惑,這排場確實有點太大了,幾千胡人軍隊在保護吧?
而這時,只聽見茶肆里的其他人催促:“快跪下,快啊,不要害了我們!”
“你們還站著,是想要找死嗎?”
聽見聲音,周翦看著街道兩側全部都跪下了,自己一行人站著,實在太突兀,于是使了一個眼色,整個青天監才不情不愿的跪下。
周翦也象征性的單膝下跪,但眼神完全沒有什么敬意,此刻死死注視著城門口,只見那輛車馬異常的大,足有三層樓那么高,外型是一個圓,木板還有些許多晦澀神秘的壁畫,仔細看竟是菩薩降世,普渡眾生的圖樣,讓人震驚!
而上面,站著大約八名左右的女子,應該是遁入了佛派,全身都用黑布遮了起來,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這是西域的習俗,若敢露臉,當被“石刑”!
神秘的車馬,窗紗飛揚,伴隨著那一陣陣晦澀的梵音,可謂是將“神秘感”直接拉滿,仿佛畫卷,揭露了西域文化的一角,徐徐展開。
當車馬駛入,所有的西域胡人徹底沸騰了,他們虔誠跪拜,或狂熱磕頭。
“梵菩薩,梵菩薩!!”
他們不斷重復著一個奇怪的稱謂。
周翦看向一旁的一個胡人商人,好奇道:“兄弟,梵菩薩是什么意思?我剛從中原經商回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事,拜托你說說?”
他不動聲色塞了一塊銀子過去,不多不少,十兩也不少了。
那人眼睛一亮,將錢收起來,立刻小聲道:“這你都不知道!”
“是塞上的梵菩薩,梵殊啊!聽說她要正式遁入佛派了,而且這次要去參加尼羅河盛典!”
聞言,眾人一震!
周翦和楊韋對視了一眼,胭脂榜第二?真是她!
他內心不免震撼,裴姨已是人間絕色,能排在她前面的女人,她長了三只眼不成?
“梵殊么?”
“不瞞你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她有什么特別的嗎?”周翦裝作一副剛從中原回來,什么也不懂的樣子。
迅速引起了茶肆里其他胡人的鄙視:“這你居然都不知道了,虧你還是西域人!”
“這位梵殊菩薩,可是菩薩轉世!她歷經九世磨難,要給咱們帶來長生和平安的!”
“沒錯,傳聞她到哪里,哪里就會風調雨順,水土肥沃!”
“可不是嗎?梵殊菩薩還可以預知未來,知曉過去,非常神秘,乃是千年難出的菩薩!”一個個西域人說話時神秘無比,隱晦無比,那表情深信不疑,一時間傳的是神乎其神。
一旁的周翦卻是笑了,這么厲害?
這么厲害,怎么不揮揮手,讓百里赤地的沙漠變作綠洲?沒有被教化的西域胡人太愚昧了!
樓蘭突然喃喃道:“如果沒有猜錯,就是她了。”
“第一護使要接引的大人物,就是她!”
“菩薩轉世,對于整個西域來說,都是重量級的存在,比任何一個小政權,小部落還要有說服力!”她的眼神無比凝重。
一旁的楊韋摸了摸山羊胡,幽幽道:“怪不得,怪不得能排在裴娘娘的前面,整個菩薩轉身的身份,這居然沒排第一!”
周翦可沒興趣去思考胭脂榜的排名,他敏銳察覺不對,瞇眼銳利道:“你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菩薩?”
樓蘭看向他,蹙眉道:“雖然以前就有傳言,塞上羌女的神秘,但絕對沒有這么夸張!”
頓時,周翦挑眉,暗自嘀咕了一聲,那這是被人為造勢起來的啊!該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所謂菩薩轉世,所謂知曉過去,預知未來,西域的佛派恐怕最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無非是愚弄底層的噱頭罷了。
他很快回過神來,眼神無比犀利,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車:“你快看看,誰是第一護使!”
“羌女梵殊在這,第一護使肯定也就在!”
此言一出,隊伍三十多人紛紛一緊,在人群中目光灼灼的開始掃視那車隊,此行來到司蘭城,說白了就是為了殺第一護使的!
樓蘭作為唯一見到過第一護使真人的人,此刻躲在一根柱子后,不斷的觀察,眼睛幾乎眨都不眨一下。
一秒,兩秒……
伴隨著的梵音越來越近,吟唱著西域的神秘,所有人則更加緊繃。
“陛下,沒有。”樓蘭臉色難看的搖搖頭。
“沒有?”周翦劍眉緊蹙,這不符合邏輯啊,羌女既然都來了司蘭城,這么大的排場,第一護使不應該在左右嗎?
“那個人是不是?”周翦于人群中鎖定了一個彪悍的胡人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引路。
“不是,那是司蘭城城主,忽必金!”
樓蘭又認真道:“而且我已經看到了諸多佛派的信徒,您看那四周,全是信徒在保護,在追隨梵殊,但就是沒有第一護使,查爾瑪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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