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翦嗤笑一聲:“假的?朕的人已經前往你們的封地,待贓物被追回的那一天,就是你們所有人人頭落地之時!”
聞言,眾人如遭雷擊,面色蒼白,踉蹌坐地,仿佛看到了末日。
有人后知后覺的跪著爬到監牢邊,瑟瑟發抖的哀求道:“陛,陛下冤枉啊,北王送來的東西我分文未動,我是想上報給朝廷的啊!”
“沒,沒錯,陛下,這是個誤會!”
“那北王偷偷送黃金來,老夫根本就不知情,還請陛下明察,跟我們無關啊皇上!”一個個聲淚俱下的解釋,在鐵證和威脅下,徹底喪失了防線。
汝南王和章王這兩個字聽到身后這些人這樣求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也無力阻止什么。
柳如是等人不屑一顧,這話誰信啊?但這一次周翦卻沒有揭穿他們,而是淡淡道:“噢是嗎?你們不知情?”
“可你們收了北王的錢,人來了京城鬧事,朕有一百個理由處死你們,皇室宗親也說不得朕。”
“汝南王,章王,你們說朕該怎么辦呢?”
聞言,二人一顫,低頭不語。
周翦又道:“你們不知情,死罪可免,但是那個北王賄賂皇室,卻是怎么也洗不掉。”
“諸位皇室宗親,朕給你們留臺階,可你們不要不識趣!”他忽然加重聲音。
眾人再次一顫,眼神劇烈閃爍,揣摩起了周翦的潛臺詞。
汝南王咬牙抬頭:“你,你想我們怎么做?”
周翦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北王狼子野心,持勢傲物,刺殺天子,興兵造反,朕要這件事天下皆知。”
“等幾天后,你們自己交代北王那些破事吧!特別是在皇室宗親的圈子里,朕要北王他原形畢露!”
聽完,在場的皇親國戚無不是心驚肉跳,這是要他們反水,指證北王啊!
他們對視一眼,眼里滿是恐懼,如果他們這么做了,等北王打過來,他們必死無疑!
“怎么,不愿意?”周翦的臉色逐漸冰冷。
“不,不是……”章王立刻道,臉色為難至極。
“只是陛下,我們這樣做了,又能怎么樣?北王已經造反了,以他的勢力,朝廷擋不住啊,遲早也會打過來!”
“倒不如讓我們做中間人,替陛下去安撫一下北王,平息戰爭,這才是最好的辦法!陛下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沒錯!”一眾皇親國戚眼神閃躲的說道,心虛無比。
誰知周翦勃然大怒,聲如洪鐘道:“閉嘴,當朕是傻子?”
“北王步步緊逼,朕絕不妥協!”
“你們是在怕北王清算你們,還是怕朝廷打不過北原?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混賬東西,到現在還跟朕偷換概念,想死就直接說!”
噌!
他直接從青天衛的腰間拔刀,轟鳴一瞬。
寒芒閃爍,所有人瞳孔睜大,嚇的屁滾尿流,瘋狂退后:“不,不要啊,陛下!”
“我們錯了,我們知錯,求求您,看在咱們都是皇親國戚的份上,饒我們一命吧!嗚嗚……”
“沒錯,老夫立刻就滾出京城,永生永世不再入京,求求陛下了!”
砰砰砰!
這些先前囂張跋扈,集體死諫的家伙此刻徹底啞了火,磕頭不斷,屎尿失禁。
可周翦根本不會憐憫,冷冷道:“想活命?天底下沒有這么好的事。”
“不想得罪北王的現在就死,愿意戴罪立功的,可以保命!”
“你二人,說話!”他指向了汝南王和章王,這二人在皇室里面舉足輕重,否則北王也不會找他們來污蔑自己,施壓自己。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在最好的時機全面翻盤,讓北王從天堂墜入地獄,公信力完全喪失!
汝南王和章王頭冒大汗,對視一眼,老臉滿是驚懼,但望著周翦的刀,只能咬牙道:“好,只要陛下放我們一條生路,我等愿意指證北王!”
說完,他們都快要哭了,以北王的勢力和尿性,他們能逃過嗎?
在他們看來,此次戰爭,周翦是絕對贏不了的。
見二人開口了,其他皇親國戚也只能磕頭認罪:“陛下,我等愿意指證北王,還請陛下可以饒了我們!”
見狀,周翦冷漠一笑,若無絕對的勢力,這些老家伙又將是怎么的面孔呢?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在這待著吧,朕會知會你們該怎么做的。”說完,他扭頭就走。
“陛下,陛下!”
“請陛下放我們出去啊,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陛下……”
天牢的里面,所有皇親國戚不斷大喊,手伸出監牢,哀求連連,但根本沒人理會。
走出天牢,周翦長吐一口大氣,望著絕美的夜空,不由感嘆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
柳如是長長的睫毛煽動,在月下美的如同仙子,額間一點朱紅,更是嬌艷的不可方物:“東風?陛下的東風是什么?”
周翦看了他一眼:“龍驤重鎮!”
“任何事的說服力,都不如大戰的勝利!只有勝利者,才配把握話語權!”
柳如是一凜,朱唇輕啟:“前線戰事節節失利,陛下就那么有把握翻盤?”
周翦神秘一笑:“最強大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聞言,柳如是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不等她說話,周翦忽然摟住她的纖腰,輕嗅體香:“很久每看你赤腳薄衣跳舞了,今夜不知有沒有這個機會?”
頓時,她翻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看了看四下安靜無人,沒好氣道:“陛下都什么時候了,朝野人心惶惶,你還有心情想這些?”
“你是真不怕別人罵您昏君啊!”
“罵就罵吧,聲名留于后人評價,再說了,你是朕的女人,朕想睡你,有問題?”他得瑟的揉捏她的柳腰。
柳如是忍俊不禁,桃花眼頗為揶揄:“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跳舞是假,睡覺是真吧。”
“那到底行不行?”周翦口干舌燥,柳如是可是所有女人里面,最像紅玫瑰的,嬌艷,盛放,驚艷。
“行啊,當然行!”柳如是朱唇的笑,有些不懷好意。
“走!”周翦抓著她大步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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