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瀘冷聲道:
“你中的什么毒?”
王元早就準備好了:
“紅令花毒!”
王元撤去一些偽裝,身上有些許黑氣彌漫而出,桑瀘和眾位長老探手一抓,他們手中就抓去了縷縷黑氣。
大長老點頭:“的確是紅令花毒。”
就在這些人剛放松一些警惕時,乙召又大聲道:
“他在使詐,當日西牛山時,他身上的黑氣比這濃郁的多,而且還隱隱的泛著紅色,還請掌門和眾位長老仔細探查,不要讓暗中的敵人毀了我們學宮。”
王元真想一刀把這廝劈死,沒想到這蠢貨當日看的還挺仔細。
忽然,大長老身子一晃,就出現在王元身旁,并抓住了他的手腕。
“嗯?你體內不對!”
很快,大長老就發現王元體內有些許詭異的力量糾纏,很是強大。
雖然王元早就將自己各種秘密封印,但大長老也是補天三變,想要瞞過他,難度太高。
若是平時,他還能遮掩的非常好,可此時他又到了業障爆發時刻,渾厚的內力如海底巨鯨翻滾,佛力也是引而不發,壓制業障。
大長老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不對。
一瞬間,桑瀘和其他長老都是神情一變,氣機勃發。
無數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王元身上。
很快,大長老又發現王元道袍下的封印符文。
桑瀘身子一晃,也出現在了王元身旁。
王元身子緊繃,已經暗中聯系了白秋和聶紅嬋,做好隨時接應的準備。
桑瀘冷冷的盯著王元,道:
“你不解釋一下?”
王元無奈解釋道:
“小時候遭過惡靈侵襲,我爹請人給我下了封印,宮主大人應該能分辨出,這些都是封印陣法。”
桑瀘點頭,若非猜出這些符文作用,恐怕他已經出手拿下王元了。
桑瀘在這這些符文上點了幾下,這些符文就相繼熄滅。
王元身上黑氣快速彌漫出來,讓在場所有人眼皮一跳。
其他人都神情各異,但只有乙召很是興奮:
“哈哈,我就說吧,這小子絕對有問題,他絕對就是蟲母的內應,要亡我們旗策學宮!”
“宮主,長老們,快搜魂啊,趕緊制住他,小心他耍詐逃走!”
不過桑瀘皺眉看了他一眼,乙召立馬閉嘴,知道自己失言了。
畢竟都是旗策學宮弟子,哪怕被蟲母控制,同門師兄弟也不能如此幸災樂禍喜形于色。
桑瀘眼中青光湛湛,王元心中一驚,這家伙藏的可真夠深的,竟然還修的有珍貴瞳術。
可王元如今也是太虛高手,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桑瀘看了半晌,只感覺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王元仿佛就是一個剛入門的小菜鳥,但那朦朧之后,仿佛又有著一尊難以形容的龐然大物,在冷冷的看著他。
其他弟子全都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的看著王元和這些學宮高層。
桑瀘和長老不停抓過一縷縷黑氣,仔細感應著什么,并不停交換眼神,顯然是在傳音商討。
王元微低著頭,面無表情。
很多修為低的弟子,都感覺要喘不過氣了。
終于,桑瀘冰冷開口:
“這不是蟲母的氣息,不過這黑氣很是詭異,不止是紅令花毒,還有一種輪回之力,還有……一些佛門的力量!”
大長老點頭:
“我從黑氣里感受到一種陰冷的怨力,那是無盡的怨念。”
另一個長老點頭:“不止如此,還有一種力量極為驚人氣息,仿佛要毀滅一切,好在濃度很是稀薄,否則他的一招,要超同階十倍百倍!”
那陰冷氣息,自然就是業力了,那些亡魂恨不得將王元大卸八塊,挫骨揚灰,怨念很強。
無數人變色,畢竟誰也沒想到,王元身上的黑氣,竟然這么復雜。
當然,這也是王元故意為之,反正已經暴露了,就徹底攪混水拉倒,他連丹田小池里的黑色瀝青都蒸發了一些。
這種力量好似不屬于世間,根本沒人見過,這也是王元能秒殺同階,越級而戰的一大原因。
王元平靜的丟出一本快翻爛的佛經,道:
“我小時候被惡靈侵襲后,殘留的邪惡之力一直無法徹底凈化,爹爹就給我找了一本佛經,讓我勤加念誦。”
大長老揮手將經卷招到手中,仔細翻看,的確快要被翻爛了,也不算多高深,不算佛門絕密經卷。
他們審問半天,但王元都對答如流,沒什么破綻。
桑瀘和這些長老的眉頭,也都是越皺越深。
一切都那么正常,簡直行云流水,但跳出來一看,這一切出現在一個一品的小菜鳥身上,又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最后,桑瀘道:
“根據研究,榃瑞身上雖然疑點頗多,但不會是蟲母的內應。”
眼看王元就要被無罪釋放,乙召又急了,最后他干脆咬牙道:
“宮主,弟子還有一事要稟報,弟子曾看到他悄悄的向虞如身上弄了什么東西,才引的虞如被黑羽螳擊殺。”
“他一直和虞如不合,肯定是他故意陷害虞如!”
乙召都快要魔怔了,從在青松門要收了王元身份受阻,就處處看王元不順眼。
他無法接受,自己一個堂堂七品,竟然都左右不了一個小小菜鳥的命運。
一次次的失敗,讓他心底的執念越來越深,王元不死,他的心魔就會越來越大。
王元真想一刀劈死這廝,為了坑他,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那藥水可是乙召想坑死他弄的,現在竟將鍋直接甩給王元。
王元冷冷的掃了乙召一眼,道:
“我不知道乙召師兄在說什么,虞如師兄雖然數次針對我,但我不致殺人,而且弟子即便想殺,也沒那個實力。”
桑瀘掃了一眼乙召,不過這時懷牧也跪地道:
“對,我也看到了,榃瑞的確向虞如身上弄了什么東西,而后黑羽螳就殺了虞如。”
兩個人指控,其中一個還是教習師兄,王元就是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王元向兩人笑了笑:
“既然你們言之鑿鑿,那就說清楚了,我向虞如身上弄了什么東西,在哪里弄的?”
乙召冷哼:“死到臨頭還敢狡辯,是與不是,搜魂便知,你敢讓眾位長老搜魂嗎?”
王元笑道:“想要定我罪證,搜魂你不是一樣嗎,反正你什么都看到了。”
懷牧破口大罵:“大膽,你一個區區一品,也敢和乙召師兄相提并論?你算什么東西?”
“住口!”
執法殿長老冷冷開口,大殿一下歸于寂靜。
桑瀘和幾位長老又問了這些菜鳥一些問題,這些人神情也都慢慢凝重起來。
從種種蛛絲馬跡看,黑羽螳忽然襲擊虞如,的確不是意外,而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了。
執法殿長老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元:
“虞如的死,你的確有重大嫌疑,不過想要洗清嫌疑也很簡單,讓老夫搜魂,你可愿意?”
王元毫不猶豫的回答:“弟子不愿!”
開玩笑,讓人搜魂風險太大太大了,萬一這些人發現什么異常,不說瞬間制住他,也能給他重創。
王元雖然自詡手段多,但面對這些大佬的搜魂也沒多少信心。
旗策學宮,在中央山海可是都有赫赫威名,足以排進二十四學宮前十,連云齋神皇都說旗策學宮被低估,王元可不敢托大。
可他也無法狡辯,總不能說他發現乙召的手段,才故意借刀殺人吧?
那樣他絕對第一個被拿下,一個小菜鳥,能發現一個高六階的師兄的一舉一動,傻子都能意識到有問題了。
執法殿長老陰惻惻的盯著王元:“哼,不愿?那就只能將你壓入執法殿地牢,再慢慢調查了。”
大長老也是點頭:
“你可要想好了,殘害同門,可是重罪,輕則廢去修為,重則直接斬殺!”
王元低頭順目:“弟子想清楚了,弟子相信宮主和各位長老,不會冤枉無辜,更不會放過兇手,虞如師兄的死,遲早有一天,也會真相大白。”
都撕破臉了,王元也懶得再隱藏什么,玩味的掃了乙召一眼。
這廝不停坑他,真的將他的耐性一點點耗盡了。
乙召必須死!
桑瀘平靜的看著王元,點頭: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就先押入執法殿地牢吧,你身上卻是有許多疑點,我們要慢慢排查!”
關瑩沖出來,著急道:
“宮主,各位長老,還請三思啊,我可以保證,榃瑞師弟絕對不是殺害虞如的兇手……”
桑瀘揮手:“想要證明什么,就拿出證據,而不是口說無憑!”
執法殿的人將王元押走了,關瑩還要說什么,不過王元忽然看了過來,向她笑了笑。
一堆人目送著被押走的王元,嵐淇盯著王元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這背影,竟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當他再仔細看時,那熟悉感竟然又消失了。
長老殿外,很多弟子在等著吃瓜,想知道蟲母事件的后續。
王元發現了白秋和蒼劍子就在這些學生前面,準備隨時動手劫人。
周圍,聶紅嬋帶著戮淵、玄蟒他們也都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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