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覺我現在被藥神教搞的都有點神經衰弱了?
要微信失敗之后,那桌大學生很快便結賬離開了。
整個酒館里,只剩下葉良一個。
他在等人。
外面風聲越來越大。
酒館的電視屏幕上,播放著昨天的新聞。
“天氣預報顯示,明日凌晨會有中到大雪,明早道路將有積雪,請市民出行注意防滑……”
葉良抿了口酒,目光悠悠地看向窗外。
“好像真的有點飄雪啊……”
就在這時。
“吱呀”的一聲,酒館木門被打開。
一個矮小的身影走了進來,他戴著鴨舌帽、口罩,看不清楚面容,徑直走到葉良對面坐下。
摘下墨鏡口罩,一張小臉出現在葉良面前。
“大哥!”
葉良等的人,正是童帝。
“附近安全嗎?”葉良問道。
“放心吧。”童帝拍拍胸脯:“我都讓我的裝備查過了,這附近什么都沒有。”
葉良笑著點了點頭,沉聲道:“黑水幫,有問題。”
說到這,他頓了片刻,吸了口氣。
“刀山哥和郭峰的矛盾,是因為搶生意而起,但根據刀山哥所說,這件事頗有蹊蹺。”
“東海城的市場本來很大,禁藥生意的蛋糕是夠分的,郭峰本沒必要跟刀山哥搶市場,但卻在東海城戰部、黑水幫內部逼搶,迫不得已才逃竄到刀山哥的領地賣禁藥。”
“所以一開始刀山哥并不知道這是不是上面的安排,甚至不敢對郭峰動手,直到黑水幫上面給刀山哥下了命令。”
“你聞到這里面的味道了嗎?”
聞言。
童帝點了點頭,沉聲道:“很像……很像小琴和趙子亭。”
說到這,他倒吸一口涼氣。
“悄無聲息,毫無痕跡,這就是藥神教的辦事風格么?”
“如果不是我們了解藥神教,恐怕根本察覺不出其中的問題。”
“大哥……你打算怎么辦?”
葉良沒后回答,喝了口酒,沉聲道:“田正清現在在哪?”
“就在基地里。”童帝說道:“他一直守在嫂子他們身邊,壓力很大。”
葉良撓了撓頭,咬牙道:“藥神教的實力可能不會太強,但一直藏在暗處,給我們的壓力竟然比赤紅家那些王八蛋還大!”
上一次無垢武者突襲的事件,已經有點把葉良打痛了。
這次葉良一人在外,童帝不擅肉搏,白鷴等人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李大甲斷臂后實力大降。
還有能力與無垢武者對抗的,就只有田正清和李翠花了。
萬一藥神教在這時候發動襲擊。
憑他們兩人,很難首尾相顧。
出現傷亡幾乎是必然的。
這也是葉良選擇隱姓埋名來東海城戰部調查的原因。
一旦藥神教發現葉良不在總部,極有可能對總部發動襲擊。
到時候只會得不償失。
要是李自在還在就好了……
葉良咬緊牙關,忍不住如此想道。
但現在李自在還在藥神教努力地為桃兒輸送二品丹藥,他肯定是抽不開身的。
“大哥,不用擔心我們。”
童帝微笑道:“還是說說你這邊吧,趕緊查出藥神教所在,就能讓危機解除了。”
葉良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從他這邊下手了。
他十分慶幸,當時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換一個身份來調查,果然便查出了問題。
“麻煩你接著暗中給東海城戰部提供線索。”
葉良拍拍童帝的肩膀,說道:“讓東海城戰部接著查黑水幫,我才能順藤摸瓜上去,找到幕后主使人。”
“放心吧,大哥!”童帝拍著胸脯道:“區區一個黑水幫而已,跑不了的!”
葉良微微一笑,可神色之中的擔憂卻依然顯現出來:
“之前小琴的事情已經驗證過,藥神教十分懂得如何抹除痕跡,他們這只幕后黑手十分隱蔽,一旦逃竄,我們很難再追回來。”
“我有一種預感,藥神教已經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所以你必須盡快行動,一旦錯過了,線索就又斷了!”
“明白。”童帝鄭重地點頭道。
話音剛落,童帝忽然觸電一般顫了顫,瞳孔微縮。
“怎么了?”葉良察覺異樣。
童帝目光很快陰沉了下來:“大哥,你的判斷是正確的,直線距離三百米外的巷子里有動靜!”
“什么?”葉良臉色一沉。
來人竟然能隱匿在距離他三百米的地方潛伏而不被他察覺。
這就證明,對方的實力至少是地至尊!而且還是潛行能力極強的地至尊!
“大哥。”童帝皺眉道:“趕緊離開才是上策!”
“不……這時候跑路反而顯得我們心虛。”
葉良搖頭,沉聲道:“你小心點先行離開,這里交給我!”
“好。”童帝知曉其中利害,沒有堅持留下,戴上帽子便離開了小酒館。
木門推開,風雪灌入。
葉良看著童帝離開的背影,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了。
……
……
酒館外。
風愈來愈大,呼呼作響。
大雪很快便鋪滿了街道,路燈下的世界化為白色。
四個年輕人邁著輕盈的步法,在小路上蹦蹦跳跳地走著,有說有笑。
“沒關系的,雖然這次帥哥沒有給你微信,但不是因為你的魅力不夠大好不好?”
“是啊是啊,誰知道那個帥哥已經結婚了呢,這不是你的問題,再接再厲啊!”
聽著伙伴們安慰的話語。
女孩兒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輕輕點頭。
“喂,你們看那。”
忽然,其中一個人指了指遠處。
眾人朝那邊看去。
只見一道黑漆漆的身影,蜷縮在雪地之中,似乎正在微微顫抖著。
“好像是流浪漢。”
“這么冷的天怎么還在外面,會被冷死的……”
眾人小聲議論著。
女孩兒猶豫了片刻,第一個走了上去。
幾個同伴想攔,可卻并沒有攔住她。
“你……你好。”女孩走到他面前,戳了戳他正在發抖的身子:“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仿佛觸動了什么按鍵一般,那人,或者說“那團東西”的顫動停止了,他將腦袋一點一點地抬了起來。
女孩雙眼睜大,不住地退后了一步。
那是張潰爛得沒剩下幾寸完整皮膚的臉,空洞洞的眼珠子看著女孩兒,露出一個詭異到極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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