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并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之后,尾崎秀元已經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
終究,東瀛一方,算是有良知的兩人,紛紛死在了自己國家的手中。
不禁哀嘆又諷刺。
此時,桑化作烏鴉,飛奔入城。
看著手中的那封信,桑只覺得不寒而栗。
他活了這么久,不是沒有見過旁門左道,也自然見過許多手段陰毒的修行手法。
比如他自己所在的陰山派,又比如趕尸人等等。
但是,如尾崎秀元請報上所給出的內容,那簡直不能用天怒人怨來形容。
桑甚至荒謬的在想,自己塑造坑殺之墻的方法,在這些所謂的屠殺計劃、試驗計劃面前,根本就是小兒科的東西。
什么冰凍之后再高溫解凍的人,血肉會在幾秒鐘被剝離。
這種明顯的活人試驗,讓桑的呼吸急促起來。
不行!
這種事情絕對不行!
而在總司令府邸的酒會上,神清氣爽的劉湘,正在和眾人推杯換盞。
此時,毛秘書笑瞇瞇的走了過來:“劉湘,聽聞你四川出了事情,我們還以為,今天的酒會你會來不了呢。"
看似關心的問話,實則帶著一絲陰陽怪氣。
劉湘不動聲色,笑了笑:“沒事,只是小問題,已經解決了。“另一邊,陳主任又說道:“總司令采納了你的提議,你應該很高興吧。““聽聞,川軍也開始出發了,是嗎?”
“哦,對了,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劉湘心中冷笑,表面回答道:“你們看我這硬朗的樣子,看上去像是有問題嗎?”
毛秘書和陳主任見狀,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當然了,兩人心中到底痛不痛快,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劉湘見狀,心中冷哼一聲,如何不明白他們兩人的盤算。
說起來,毛秘書和陳主任,都是安內派的極端代表分子。
一個擅長情報搜集,一個則是大肆弄權。
但諷刺的是,這兩人卻是總司令身邊的心腹干將。
劉湘也清楚,現在自己算是支持攘外的代表人物。他們都是代表自己的派系,要在今天總司令發表講話之前,做最后一次掙扎。
如果四川的情況不容樂觀,或者自己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的情況,他們就能夠借題發揮了。
但是現在,自己并沒有露出破綻,他們也就沒了辦法。
中途休息的時候,劉湘來到了窗邊。
忽然看到,似乎有人和總司令府門口守衛的士兵,產生了沖突。
定睛一看,竟然是龍共金三人。
“怪了,他們怎么來了。”
“不是說,他們先去了錢家嗎?"
疑問中,劉湘放下酒杯,匆匆離開了別墅,來到了門口。
在看到三人的表情之后,劉湘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出什么事情了嗎?"劉湘連忙問道。
龍共金將劉湘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大帥,你真的沒有收到一點消息嗎?”
“商會被炸,趙小呈已經死了!"
“錢翩翩和趙悅呈,也被綁架了!”
三句話,讓劉湘勃然色變:“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龍共金嘆了口氣,不由苦笑:“看來,大帥的確是被人蒙在鼓里了。”
劉湘仿佛想到了什么,頓時瞳孔一縮:“原來如此...難怪姓毛的,今天沒跟老戴在一起,反而旁敲側擊,竟然是這么一回事嗎?"
當下,龍共金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了劉湘:“大帥,我們必須找到趙悅呈和錢翩翩!
劉湘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的關鍵,他自然明白。
首先,在金陵酒樓最后商議之下,趙悅呈能夠同意尾崎秀元的商會加盟,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自己。
換句話說,趙悅呈被綁架,也是變相的因為自己受到了牽連。
另外,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的話…
劉湘擔心,桑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出來。
當即,劉湘帶著三人,進入了總司令府邸。
不過,三人的地位,自然是沒有資格參加酒會的,所以只能待在大廳的外面。
龍共金和惠夫人都是憂心忡忡的。
一旁的蒼,卻是平平淡淡的拍著照片,旋即拍了拍惠夫人的肩膀:“行了,你們也不用擔心了。”
“橫豎,你們的擔心也沒什么用。”
龍共金沒好氣的說道:“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不過這件事情,大帥能處理好嗎?"
惠夫人沉默不語,蒼卻道:“別想了,不可能的。”
“大帥就算想要將趙悅呈和錢翩翩救出來,但是證據呢?"
“做這件事情的人,又是誰呢?毛秘書?還是陳主任?”
“不用想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可能會引起人命官司。
惠夫人眉心一皺:“你的意思是趙悅呈和錢翩翩..”
蒼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作為陰山派的掌門人,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的江湖散人,他可不會用官場的規矩,來對付一些沒有證據的事情。““一旦他發怒,你覺得在場眾人,包括我們在內,誰制約的了他呢?"
此言一出,龍共金和惠夫人均是變了臉色。
然而,正如蒼所預料的,劉湘固然能夠推斷出,做出這種事情的大概是誰,但是.卻無法將對方揪出。
一方面,對方是總司令的親信。
另一方面,自己沒有證據。
而且.趙悅呈現在還有了和東瀛人勾結的嫌疑。
頓時,劉湘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毛秘書見狀,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劉湘啊,我說你還真是喝醉了吧。”
“這種事情,是能隨便說的嗎?"
"再說了,你可是攘外派的代表啊,現在這樣的態度,可是讓我們有所懷疑了。“陳主任也是笑瞇瞇地說道:“再者說,這種事情,你有證據嗎?”
劉湘頓時氣結。
然而就在此時,整個大廳之內,忽然傳來一陣陰風。
“對劉湘大帥來說,需要證據。”
“對我來說,不需要。”
話音落,整個房間的電路開始忽暗忽明,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弄的警戒起來甚至于,有些士兵已經將手放到了腰間。
總司令站在臺前,眉心一皺:"什么人,出來!”
話音落,一聲輕笑。
偌大的房間之內,紙錢鋪天蓋地,飛舞而落。
“總司令是嗎?你先看看這個吧。“說著,空中忽然落下一封書信。
總司令拆開看去,頓時眉心一跳。
臺下眾人見狀,心中更是驚疑。什么樣的內容,能夠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總司令,也出現了一絲驚駭的表情。
然而下一刻,眾人便看到看,一個白發蒼蒼的少年道士,出現在了毛秘書和陳主任兩人的面前。
“道長,不可沖動!"劉湘驚呼之下,卻見拂塵如龍,直接勒住了兩人的脖子。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拔槍的聲音紛紛傳來。
警告聲、呵斥聲,還有一些驚慌的腳步聲。
桑放眼看去,卻見大部分人身上,業障產生,心魔叢生,哪里有半點軍人該有的膽量氣節。
一時間,桑心中不由的露出一絲無力之色。
這樣的軍隊...真的能夠對抗東瀛嗎?
金陵的老百姓,真的有活路嗎?
“你你是什么人,快放開我們!“毛秘書面露駭然之色。
桑微微點頭:“的確,我還是先解決你們的問題吧。“說著,桑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兩人:“我就不廢話了。”
“趙悅呈、錢翩翩,完好無損的交出來。”
“他們家的股份,黃金,吐出來。
“做得到,你們活。做不到,你們死。”
毫不客氣的威逼之言,引動在場所有人駭然不已。
他們都不明白,在總司令的眼皮子底下,桑到底哪里來的底氣,威脅兩名高官。
就在這時,兩人的親兵悄悄出現在了桑的身后。
他們小心謹慎的舉起槍,正要開槍之下,所有人耳畔,忽然傳來一陣輕笑之聲。
下一刻,眾人驚呼起來。
兩人的親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感覺脖子處有些陰森森的。
眼角余光一看,這幾人頓時冷汗直流。
一個個面容猙獰、腐爛的鬼怪,伸出血淋淋的手臂,正掐住他們的喉嚨。
鬼怪咧嘴一笑,齒縫中溢出一絲濃稠的鮮血。
“鬼……鬼!”
話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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