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沖上頭的酒精，在江玄清這句話落下之后，瞬間全都退了。
寧窈瞪著眼睛，稍有些慌張的要從書桌上下來，“別鬧。”
但江玄清上前一步，腿卡在她雙腿中間，讓她的腳沒辦法落地，氣息噴灑在她的側頸，“寧老師，沒鬧。”
他落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捏了一下，聲音又低了幾分，“剛離開的那群人都喝高了，從這里到村子路途不近，應該夠他們走一會兒的。”
寧窈扭著身子躲了一下，可還是沒止住他的酒氣噴過來。
江玄清后面的話帶了點笑意，“外面那幾個已經睡著了，不會察覺的。”
寧窈被氣的直咬牙，抬腿踢他，“你這是什么臭毛病，離我遠點，我可沒說原諒你。”
江玄清任她踢，只輕輕咬著她頸側的軟肉，“確實是臭毛病。”
后面的話氣息輕了很多，“我這么做不就是在求著你的原諒么。”
雖說倆人都喝了酒，但江玄清明顯有備而來，下肚的酒只用于助性，并沒有讓他的動作遲緩分毫。
反倒是寧窈，頭腦暈乎乎，即便是被他的話震的清醒了幾分，可思維與行動完全沒辦法協調，言語上抗拒，行動卻總是跟不上節奏。
江玄清悶笑，身子前傾貼近她，同時扣著她的腰朝自己按了按，低頭去親，“寧老師，我也有不會的知識點，需要你幫我答疑解惑。”
寧窈抬手想扇他，這臭不要臉的東西，這種時候，他居然敢？
可抬起的手軟趴趴，沒等落下去便被他伸手接住，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不知什么時候，他的外套已然褪去，隔著一層襯衫撫著他的胸口，隱隱的能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咚咚。
每一下都似乎能震麻她的指尖。
然后酥麻感一點點的傳到她的全身，將她的反抗漸漸泄光。
夜晚起了風，操場上牽出的兩條電線被吹的晃了晃，那掛著的兩盞燈也隨著搖曳起來，光亮跟著抖動。
教室里忽明忽暗，某一刻寧窈能清晰看清江玄清臉上的欲色，而某一刻陷在徹底的黑暗中，除了他略重的呼吸聲以及在身上作亂的手便再無其他。
那些原本已經退下去的酒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一點點的爬上了頭。
乍明乍暗的教室里，一點點被略去的呼吸中，寧窈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很多從前的畫面。
那些最親密的時刻，他在她耳邊說著最動情的話，慢慢的混淆了她這一刻的思維。
于是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一點點上移，改成攬著江玄清的脖子。
微微低著的頭漸漸揚起，迎著他的親吻，就連被他固定在兩邊的腿，也慢慢的收攏，盤上了他的腰間。
夜晚溫度降低，可寧窈依舊覺得熱氣籠罩。
不知什么時候江玄清將她抱到了最后排，這處離著窗戶較遠，即便戶外的燈光隨風投射過來，也無法照亮兩人此時所處的角落。
視覺徹底黑暗，其他的感官就變得更加清晰。
兩人分開的太久，身體的記憶在慢慢消退，寧窈眉頭皺起，一口咬在江玄清肩膀上。
同時外邊啪的一聲，也不知是被人所碰，又或者是被風吹倒，是酒瓶子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再然后寧窈就聽到有人嘟囔了兩句，“怎么了怎么了？”
她身子一僵，江玄清也跟著抽了口冷氣，“放松點。”
看不到外邊的場景，只能靜聽后續的聲音。
那人應該只是被吵醒，哼唧幾下嘟囔幾聲之后又睡了過去。
江玄清低頭去親寧窈，還不忘了安撫她，“別怕。”
寧窈咬著嘴唇，她這輩子離經叛道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但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這樣不要臉過。
這是什么地方，她在做什么……
江玄清沒這方面的覺悟，他只是好不容易連哄帶騙把人弄過來，只想著如何哄騙下去。
桌子邊緣正好卡住腿根，沒多久寧窈就開始哼唧，“疼。”
江玄清一抬手將她抱起，身子一轉，倆人對調了位置。
寧窈低著頭抵在江玄清胸口，迷糊中也還是有點懊惱，真是立場不堅定，果然，喝酒容易上頭。
江玄清手從腰上一點點的順上來，繞過脖頸過來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親上來，把她的聲音全數吞了下去。
混亂的腦子，在這一刻居然還有能力去思考，她剛剛忘了問村長，泡在酒里的藥材發揮的究竟是何種功效。
也才反應過來，江玄清這不要臉的東西，剛剛給她倒酒，可能就是為這一刻做準備。
是她傻了，只因他最近表現還不錯，就把他當個人，其實全是裝的，她早該明白。
沒一會，倆人從桌子上下去，寧窈手扶桌邊，轉頭看向窗戶外邊。
角度問題，看不太清楚所有場景，只那晃蕩的燈光一下一下的掃過來。
身后混著濃重呼吸聲傳來的是江玄清說話的聲音，“窈窈，我們再要個孩子吧，這次我把過往彌補回來，好不好？”
孩子……
這一度是寧窈不愿意提及的字眼。
即便知道那條生命沒辦法到達這人世，不關任何人的責任，是老天安排了錯誤。
可她依舊心痛，她曾那樣期盼過，等待過。
江玄清的手繞過來掰開她緊咬著的嘴唇，好一會兒才聽到她回了一句，“好。”
……
村長在半路又吐了，年歲大了，酒喝的太猛，終究是遭不住。
顧南晉也不嫌棄，站在路邊拍著他的背，盡量的照看。
別的同事三三兩兩勾肩搭背，互相依靠著站立。
他回頭看過去，眉心微微蹙起，想到了些什么，就稍微有些急躁，“你們先回，不用等我們。”
同事們嗯嗯的應著，“阿晉哥，那我們先走了，扛不住了，現在只想趕緊睡覺。”
等著那些人走出去一段，村長也站起了身子。
這次顧南晉稍微用了些力氣將他整個人半扶起來，腳步加快，幾乎一路拖著他回了村里。
村長家里亮著燈，明顯都在等著。
剛聽到他們進院子的聲音，就有人趕緊迎了出來，“怎么喝成這樣？”
對方打了水，給村長漱口，又給他擦了臉。
顧南晉有點等不及，“那你們先休息，我就先走了，還有同事喝高了沒回來，我還得去接他們。”
村長老婆嗯嗯的應著，“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