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縱有疾風起江玄清寧窈 > 第391章 夢境
江玄清臉頰微涼,寧窈溫熱的手掌一貼上去,明顯被冰了一下,條件反射的縮了縮。
只是江玄清動作迅速,抬手鉗住她的手腕,然后一寸一寸向著手掌摸去,最終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他問,“怎么喝酒了?”
寧窈沒完全清醒,但也還是能記起之前看到的那個畫面。
嬌俏的蔣小姐縮在他的懷里,攬著他的腰身,仰頭對他嬌笑。
他當時是什么表情來著?
腦子轉的有點慢,寧窈想把手抽回來錘錘自己的頭,可偏生江玄清抓的緊。
最后她只能帶著火氣,“關你什么事,給我松手。”
江玄清沒松手,只是嘆了口氣,“窈窈。”
這倆字沒什么不對勁兒,平時這么稱呼她的人很多。
甚至之前江玄清也這么叫,不過不久之前改成了寧小姐。
可如今也不知怎么,這倆字再從他嘴里吐出來,就把寧窈委屈夠嗆。
酒精作用下,人的情緒被放大,那些委屈翻倍增長,直直的頂上寧窈的眼眶。
月光明亮,她那抿嘴含淚的模樣被江玄清看了個真真切切。
江玄清抿著嘴,什么都不再問,俯身將她攬在懷里。
寧窈順勢抽回自己的手,掄起來就朝著他的胸口砸,“江玄清,你這個王八蛋,我恨死你了。”
江玄清任著她錘,“是我錯了,我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側頭去親吻寧窈的臉。
寧窈躲了兩下,抵在他的胸口上的手推拒,“你給我滾。”
江玄清哪那么容易滾,他扣著她的頭,一下一下的親著,“你再等等我。”
最初可能只是為了安撫寧窈的情緒,可那個吻親從臉頰又轉到嘴角,最后又輾轉在唇上,事情就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寧窈拒絕的動作一點點的停了,推著他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脖子,最后摟緊。
腦子嗡嗡響,感官上的所有熟悉感上來,大腦里原本的念頭被瞬間全都壓了下去。
恍惚中像是回到發燒住院的那一晚,做了跟當下差不多的夢。
只是這個更真實,江玄清兇狠親過來的每一下,都能在她的唇上留下刺痛感。
仗夢行兇,寧窈索性也就放開了,所有的顧忌都被拋在腦后,她扯著江玄清的襯衫,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江玄清傾身將她壓下去,“我來。”
他比寧窈還急,三兩下將身上的累贅褪了,扣住寧窈的手按在頭頂,手指從指縫慢慢的穿插過去,雙手緊扣。
他聲音略顯沙啞,問出口的話一半被渡到她的嘴里,“知道我是誰嗎?”
寧窈咬著他的唇,聲音稍顯含糊,“江玄清,你這個混蛋。”
“挺好。”江玄清說,“醉的不厲害。”
這話說完,大刀闊斧,勢如破竹。
意亂情迷中,寧窈聽見江玄清的聲音響在自己耳根處,“窈窈,別跟顧南晉在一起。”
顧南晉?
好半天她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聲音支離破碎,“沒、沒有。”
似乎是對這個回答挺滿意,江玄清親親她,“乖。”
剛才翻窗進來的時候見院子里沒有苑妤的車,這個時間沒回來,應該今晚就在外邊留宿了。
傭人住在樓下,這一層沒別人,于是江玄清也就再不顧及。
寧窈本身就頭腦不清醒,后來連眼前景象都看不真切,只覺得江玄清的身形慢慢雙影。
等著一會,她突然問,“為什么?你為什么和蔣小姐……”
江玄清應該知道她要問什么,直接附身再次堵了她的嘴,將她所有的話吞了下去。
窗戶開著,窗簾被偶爾灌起來的風吹得飄飄揚揚,月光照進來,將兩人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他不回應,寧窈的脾氣也就上來了,一個翻身,與江玄清上下對調。
她伸手去掐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弄死你。”
江玄清笑了,“那就現在弄死我。”
寧窈手上稍微用力,卻并沒有任何威懾的作用,反而像是在增加情調。
強撐了一會,隨后還是松了手,慢慢下滑,撐在他的胸口。
房間里折騰一大圈,最后什么時候結束的不知道,在哪里結束的就更不清楚。
寧窈只知道恍恍惚惚中聽到有人問他,“還愛我嗎?”
困頓的厲害,大腦已經無法分析問題,可她還是順嘴回答了,“不愛了。”
好一會兒耳邊才再次傳來那人的聲音,“騙子。”
騙子?
是誰?
他才是。
寧窈哼唧一下,朝著被子里膩了膩。
可江玄清似乎并不想讓她好過,追了過來,“窈窈,你能不能離顧南晉遠點?”
顧南晉……
僅剩的那點思緒繞著這個名字轉了轉,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但卻清楚的說了一句,“你今天和蔣小姐約會,你抱了她。”
“沒有。”江玄清馬上說,“沒抱她。”
他也知道那個畫面不太好看,趕緊解釋,“我當時我沒碰她。”
當時他的手背在身后,沒有去回應那個擁抱。
他嘆了口氣,“其實蔣蕓她,她跟方晴不一樣。”
寧窈沒了動靜,江玄清等了等叫她,“窈窈。”
還是沒聲音,他又湊近了一些,然后嘆了口氣。
她睡著了,這回是徹底的累睡著了,估計連剛才他解釋那個擁抱的話都沒聽見。
……
寧窈第二天快中午才起來,頭疼的厲害。
根據過往經驗,她知道這是宿醉的后遺癥。
坐在床上緩了一會,而后昨晚做的那個夢瞬間就沖進腦子。
太真實了,真實到寧窈沒忍住,趕緊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睡衣完整,解開扣子看了看,也沒什么特別明顯的痕跡。
可隨后她就察覺出不太對勁,過來人了,對自己身體的感覺還是能分辨得出的。
她趕緊掀開被子,床單被罩清清爽爽。
只不過,她腦子有些暈,忘記之前床上鋪的是不是這一套了。
等了會兒寧窈翻身下床,腳剛沾地,腿一軟,差點摔了。
那種不太對勁兒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強撐著去了浴室,浴室里干干凈凈,昨天的夢里似乎是在這里折騰了好一會,但如今真的看不出任何問題。
勉勉強強的洗漱完,她轉身往臥室里面走,結果才邁了一步,又停了。
雖然說昨天喝多很多記憶斷了片兒,但那酒瓶子,是什么時候被放在窗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