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窈是被江玄清一路抱上樓的，剛被放在床上，她一個翻身，“不想動。”
江玄清幫她脫衣服，“說話不算話。”
寧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含含糊糊的嘟囔，“喝多了，不怪我。”
江玄清再沒開口，把她衣服脫完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里有浴缸，只是平時倆人不經常用。
江玄清放滿了水，回到房間將寧窈抱過來，進了浴室后，一起坐進浴缸中。
他也喝了酒，不多，衣服沒脫，從后邊擁著寧窈。
寧窈一開始還閉著眼睛裝死，到后來實在受不了了。
她趕緊按住他的手，氣息有些不穩，“別。”
江玄清咬著她的耳朵，“不是說有補償？”
補償的是沒帶他去隋家，可他最后去了，哪里還有這項福利。
寧窈睜開眼，浴室里燈光昏黃，也不知是不是酒勁上來了，影影綽綽中，脾氣也蹭的一下漲了很多。
她突然坐起，直接翻過來面對江玄清，“我自己來。”
說實話，浴缸比站在花灑下邊要省勁兒的多。
寧窈瞇著眼，牙齒咬住下唇。
江玄清湊過來親她，“別咬。”
浴缸里的水撲騰出去了一半，如同寧窈的力氣，也一點點的泄了。
江玄清似乎是等不住，直接托著她起身，往外走。
寧窈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問，“你以前跟陳瑩霜，沒有沖動過？”
江玄清掐著她的腰，“你這女人，怎么總愛在這個時候煞風景？”
寧窈自己也想笑，這種時候，總是想問點平時沒機會問的話。
畢竟那么多年，就算演戲，也總有甜蜜沖動的時候吧。
只不過這些問題也確實是煞風景。
倆人還是回到了臥室。
也沒多久，煞風景的某人就為自己剛剛的問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她的勁兒之前都用完了，原以為江玄清也被折騰的差不多。
哪里想到，前面她的那些努力，于他來僅僅只是開胃小菜。
晃晃悠悠間，似乎聽見江玄清湊近她耳側，“要個孩子？”
孩子啊……
寧窈閉上眼。
其實她從來沒想過的。
……
第二天一早還沒起床，江玄清的電話就響了。
老宅那邊打過來的，江宿的家庭醫生。
寧窈還縮在江玄清懷里，于是電話那邊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
江宿今天要回醫院復查，醫生問江玄清要不要跟著去。
寧窈依稀記得秦姿故意傷人案是今天開庭，她抬頭瞇著眼睛看江玄清。
江玄清問，“遲易要去嗎？”
家庭醫生說，“二少說他今天有事兒，不過去了，讓我問問你。”
江玄清想了想，“那我一會兒先回老宅，你們在那邊等我。”
掛了電話，緩了一會才坐起身。
寧窈已經睡不著了，“你弟弟應該是要去法院。”
江玄清嗯了一聲，他回身撫了一下寧窈光裸的后背，“你再睡一會兒，時間還早。”
衣服都在主臥，他也沒遮沒掩，下床直接回到臥室去。
寧窈翻身平躺，盯著天花板。
江玄清換好了衣服，把她的換洗衣服也拿了過來，“我讓人送早飯上來。”
時間雖然還早，但也不足夠寧窈再睡一覺。
她還是穿了衣服跟著起來洗漱，“方小姐應該會跟著去旁聽審判吧。”
“她？”江玄清都沒想到這個人，猶豫了一下才說，“有可能，不過方家最近事情也挺多，說是海外有批貨被扣了，不知道國外那邊什么時候解封，方民生也是焦頭爛額，方晴未必能抽得出時間。”
寧窈點點頭，“這樣啊。”
收拾完，江玄清先離開去了江家老宅。
沒一會兒手下送了早飯過來，寧窈慢慢悠悠的吃完飯，去了公司。
在辦公室沒坐多大一會兒，苑妤的電話就來了。
寧窈接起，“怎么啦？”
苑妤說，“我在醫院，看到你爸了。”
寧窈看了一眼時間，有點想笑，“去的這么早，別告訴我你昨晚沒睡好，就想著今天怎么收拾他。”
苑妤可沒有玩笑的意思，她說，“我也看到玄清了。”
寧窈哦了一聲，“對，他爸今天要去復查，江二少有事兒，他跟著去。”
“他身邊有個女的。”苑妤又接了一句話，“好像是方家那個。”
“方晴？”寧窈明顯意外，“她怎么去醫院了？”
苑妤說，“要不你打電話問一問，剛才只看到他們，我沒和他們打招呼。”
寧窈想了想，“行，我給他打一個。”
掛了和苑妤的電話，寧窈沒給江玄清打電話，而是直接發了視頻通話。
那邊接的挺快的，江玄清開口，“已經到醫院了。”
寧窈先問，“你爸情況怎么樣？”
江玄清蹙了下眉頭，“醫生檢查了一下傷口愈合情況，不是很好，剩下別的檢查還沒開始做。”
寧窈又問，“江二少真的沒跟過去。”
“沒有。”江玄清說，“他去法院了，剛剛我們倆有通過電話。”
寧窈點點頭，“方小姐跟著他過去了吧？”
“沒有。”江玄清倒是實話實說，“她來了醫院，說是遲易不能過來，她替他。”
這玩意兒還有代替的，人家親兒子不過來，她一個沒過門的，哪里用得著她替。
不過寧窈還是哦了一下，沒什么特別的表情，“方小姐在哪里呀，給我看一下。”
江玄清將鏡頭切換，方晴沒有在江玄清旁邊，她站在檢查室門口。
醫生應該是在里邊給江宿做檢查。
不知道的，就看這個架勢，還以為她是江宿親閨女。
寧窈微微瞇眼，方晴穿了一條紅色及踝長裙，頭發散著，卷了個大波浪。
沒有看到正臉，但只看她這一身裝扮，妝容肯定也畫的精致。
寧窈抿了下嘴，“方小姐，還真是盡心盡力。”
江玄清可能心思沒在這上面，就嗯了一聲，“應該很快會檢查完。”
緩了口氣，他又說，“不過這次他不鬧了，從我到家到送他來醫院，他一句話都沒說過。”
寧窈跟著嘆口氣，“估計他自己也清楚傷勢如何，心里有數。”
江玄清說，“一會兒我還得跟醫生聊一聊，給他找個心理醫生。”
寧窈也不想聽這些，又看了看鏡頭里的方晴，越看越鬧心，“行，那你那邊忙完了再給我回個電話。”
江玄清把鏡頭切換回去，眉眼溫和了許多，“好，那先這樣。”